拓跋驍思緒游移,忽再聽到靈霄鳴叫了聲。
「喲!」
它湊過來,用白白的腦袋去蹭姜從珚。
拓跋驍發現了不對——她也在發熱。
他自己的燒也沒褪,沒第一時間發現她的不對勁。
「來人!」拓跋驍大喊。
阿榧就守在帳外,聞言立馬撩簾進來,心神一凜。
「王?」
「叫張復過來。」
拓跋驍氣勢駭人,再看女郎滿臉緋紅,她不敢多問,連忙去了。
研究一天,張復新配了藥,剛熬好準備送過來,正巧遇到面色著急的阿榧。
「張先生,快隨我來,王叫您。」
……
「女郎體質偏弱,接連操勞多日,前晚又吹了一夜風,情緒大起大落,這才引發了熱症,待我開副藥服下,將養幾日應該就能恢復了。」張復對拓跋驍道。
他語氣平靜,實則心裡已經皺起眉了。
去年秋以來,女郎病得比從前更頻繁了,從脈象看也不如從前穩健。
或許確實是事情多太操勞,但更可能是……服的那藥丸,只是他不敢在漠北王面前透露分毫。
儘管張復將話往好了說,拓跋驍依舊十分憤怒。
操勞,吹風,情緒大起大落?
可地延尋圖謀造反,她當然擔驚受怕,不得好眠。
拓跋驍的五官繃了起來,深邃的碧眸里折射出冰冷的殺意。
「熬藥。」他命令。
張復感覺到了風雨欲來的壓抑,卻不敢多說什麼,只能去做自己的事。
拓跋驍又讓阿榧打水進來,親手擰了帕子幫姜從珚擦拭降溫。
她燒得很重,一直昏迷著沒有醒來的跡象。
折騰了一個時辰,張復熬好藥送過來,餵她服下後,拓跋驍吩咐了句:「照顧好她。」然後就出了帳。
——
「殺!」
拓跋驍來到了關押叛軍的軍營,看到被捆起來的俘虜,眼眸冰冷,沒有t一絲猶豫,下了殺無赦的命令。
張錚想到女郎,她恐怕不會眼睜睜看著漠北王殺這麼多人,上前跨了半步,剛想說點什麼,被阿隆抓住。
他搖了搖頭,示意張錚別在這時候往王的刀口上撞。
「草原就是這樣,弱肉強食,失敗者是沒有好下場的。」阿隆神情坦然,對這一切已經習以為常,並不覺得殺降有什麼不好。
張錚只好咽下嘴邊的話。
很快,數千俘虜的人頭便落了地,湧出的鮮血染遍了腳下整片大地,幾乎淌成了河,屍體更是堆疊如山,看得人頭皮發麻,膽小的只看一眼恐怕就要做上許多日噩夢。
拓跋驍卻眉頭都沒皺一下,只冷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且他還不滿足於此。
如果只是要他的命他或許還不至於憤怒到這種地步,但他們對竟敢她下手。
她是他唯一的逆鱗!
如果不是中毒,他昨天就會把這些叛軍殺個精光。
「他們的家人全部捉拿,殺。」
殺叛軍就算了,如果連家人都牽連的話……
張錚感覺一股涼意從腳底竄起,再看漠北王說出這話時的表情那般平靜,仿佛一張口要的不是幾十萬人的性命。
他瘋了!
他真的瘋了。
張錚再顧不上別的,急忙轉身離開,大步朝姜從珚的帳篷走去。
阿隆見狀,猶豫了下,沒有攔。
路上遇到若瀾,張錚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
「若瀾姑姑,快去叫女郎,漠北王已經失去理智了,他要大開殺戒,只有女郎才能勸得住。」
兩人一邊走,張錚忙把剛才發生的情況告訴她,若瀾也一驚,加快了速度。
行至帳前,若瀾撩簾而入,張錚在外焦急等候。
阿榧還在給女郎擦拭降溫,用棉簽給她潤濕嘴唇,見到若瀾,「若瀾姑姑……」
「女郎現在怎麼樣?」若瀾問。
阿榧:「服過藥,體溫稍降了點,只是還沒醒。」
若瀾皺了皺眉,她也知女郎現在還病著實在不該打擾她,但現在真沒辦法了。
「幫女郎穿衣,喚醒女郎。」若瀾道。
「出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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