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驍沒說話,周身的氣勢一下沉了。
他剛要拒絕,視線越過襖娜落到她身後的姜從珚身上,她在跟蘭珠小聲說著什麼,臉上竟然還掛著笑,從襖娜跳舞到現在,她就一直沒朝自己看過。
他忽就覺得這笑太扎眼,又想起去年那個宮女,她當時居然還提議他納了宮女,這事雖然過去了,每次想起他還是氣得不行。
此刻她也一副不關心的模樣,還有心情去安慰蘭珠,難道她一點也不擔心?還是根本不在意?
拓跋驍有股說不出的憋悶感,將要出口的拒絕也咽了回去。
「可敦同意的話本王就娶。」他話是對襖娜說的,眼睛卻一直盯著姜從珚。
話題一下引到姜從珚身上。
姜從珚剛安撫好炸毛的小姑娘,恍惚聽到這麼一句,下意識抬眸看過去,只見男人的碧眸在夜色和火光中的映襯中顯得格外幽深。
襖娜公主先是一臉錯愕,立馬轉身看向姜從珚,眼神憤然。
這算什麼事兒?她能不能嫁給拓跋驍還要這個女人來決定?她感覺自己的自尊被狠狠地羞辱了。
「漠北王,我是柔然公主,我們的聯姻關乎到兩族的友誼,只憑她一句話決定不合適吧。」襖娜說。
這個女人肯定不會同意的。襖娜想。
她怎麼也沒想到拓跋驍會拒絕自己,沒看到旁邊那些男人痴迷的目光嗎?她柔然明珠的稱號不能給男人面子嗎?誰娶了她,誰就能成為草原上最有面子的男人。
已經被點到,姜從珚不能像先前那樣當觀眾看熱鬧了。
「阿珚姐姐,你一定要拒絕這個女人。」蘭珠小聲說。
姜從珚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從地毯上站起,自然地整理了下裙擺,緩步走過來。
襖娜眼睜睜看這女人從自己身邊經過,以主人的姿態走到拓跋驍身邊,跟他站在一起,自己反而立在這裡成了任人挑揀的貨品,恨得幾要嘔血。
姜從珚站定,轉身,面向襖娜。
拓跋驍餘光瞥向她,想知道她怎麼說,要是她敢說出讓自己娶了這女人的話,那他就真娶回來。
姜從珚不知道男人心裡的彎彎繞繞,她當然不會同意襖娜嫁給拓跋驍,不說襖娜身後有一整個部族的支持,真嫁過來勢必影響到她的權力,單說睡覺這一件事,想想他去睡了別人又來睡自己,她就覺得噁心,她才不想給自己添堵。
現在男人把決定權交給她,她掃了眼四周的情況,柔然大王子已經露出強烈的不滿,其餘鮮卑人也都皺起眉有些不贊同,王為什麼要讓可敦幫他決定娶不娶?
姜從珚收回目光,笑道:「襖娜公主是柔然貴使,聯姻更是兩族大事,一切還要看最終商談的結果,到時才能決定公主的去留。」
鮮卑人一聽,是哦,鮮卑跟柔然還沒結盟,他們剛才被氛圍沖昏了頭腦,都忘了這事兒了。
襖娜和大王子的臉色也好轉不少,這漢女還算有分寸沒敢直接拒絕。
拓跋驍低頭瞥了眼姜從珚。
一場熱鬧的夜宴就在這不尷不尬的氣氛中收尾,眾人各自回帳,春季大會持續整整半個多月,接下來一段時間族人們還能自由相看。
拓跋驍早上興致勃勃,晚上卻顯得過於沉默。
「你怎麼了?不高興?誰又惹到你了?」姜從珚故意掐了點音調,用哄人的語氣問。
男人突然鉗住她胳膊,舉到胸前,「你剛剛為什麼不直接拒絕柔然公主?」
姜從珚:「人家是來使,我這不想著給他們留點面子。」
拓跋驍冷聲道:「她都當眾向我示愛了你還給她面子?」
換位想一想,要有人敢對她表白,他一定第一時間拔刀砍過去。
姜從珚察覺到男人的激動,只好先軟著聲音安撫幾句,她看出來了,男人大概想看她表現出吃醋在乎的模樣。
可從內心來講,她並不願自己變成這樣,太過在乎他的感情,為他患得患失、疑神疑鬼。
剛開始吃醋或許是種情趣,可時間久了之後,如果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引起她的不安,他那時還覺得這樣的她可愛嗎?不會覺得厭煩嗎?
第二日,柔然大王子正式來拜見拓跋驍,說想細談兩族之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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