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從珚用被子把自己單獨裹緊,然後才指了指衣櫃那邊,「第二個放冬衣的柜子里,你自己去拿。」
這麼說還真是有準備的。
拓跋驍期待起來,直接翻身下床,他不怕冷,也不披衣裳,直接走過去。
打開衣櫃,正中的位置疊放著一件黑緞繡金紋的袍子,旁邊還有一條金鉤帶和一頂男子發冠,顯然是為他準備的。
她沒騙他,真是件禮物。
拓跋驍拎起袍子抖開,比了比,長度正好。
他迫不及待就試起來。
穿好後走到床前,展開雙臂,「好不好看?」
姜從珚困得不行,還是打起精神支起眼縫朝他看去。
這是一件漢制袍服,分內外兩層,外玄內朱,穿戴好後正好露出裡面的朱色衣領和袖口,給沉悶厚重的黑色外袍添了抹鮮明的色彩,卻因占比較小顯得十分克制,下擺上用金線繡了日月山川的圖案,山川之上,一隻雄鷹展翅翱翔。
黑色本就給人端肅莊重之感,男人身材高大、肩膀寬闊,這身寬袖長袍穿在他身上,鋒利峭刻的五官下,愈發襯出他威嚴霸氣、英姿勃發,有睥睨天下之氣。
姜從珚怔了一會兒,「比我想的還要好看一點。」
拓跋驍滿意了。
他就喜歡聽她夸自己。
人靠衣裝馬靠鞍,拓跋驍生得英挺俊朗,除了王服,他平時穿衣並不講究,不過簡單的外衫搭褲靴,只是他身材健碩氣勢又強,普通的衣裳穿在身上也多了幾分風采。現在換上她叫人精心裁剪過的衣袍,才將他這份英俊放大出來。
拓跋驍走到她妝檯前,借著她梳妝的鏡子左右看了看自己現在的模樣。
嗯,他也覺得十分不錯。
「好了,都這麼晚了,我想擦擦睡了。」姜從珚看男人還在臭美,打了個哈欠。
拓跋驍跨上床,對著她的唇重重親了口,「我很喜歡你的禮物。」
說完,他去打了盆熱水來幫她擦拭。
現在的天氣太冷,她怕著涼,也只能這樣了。
等一切收拾好,男人重新鑽進她被子裡,將人摟過來。
姜從珚沒推他,男人的胸膛像火爐一樣暖和,當一個免費的暖寶寶用正好。
她撐著最後一點精神,主動將手搭在他腰上。
「拓跋驍,生辰快樂。」
只這一句,差點又叫他發瘋。
第98章 (長安)明月千里,我與你共……
長安, 桓府。
桓均成婚後有十日婚假,一般新婚夫妻大多會趁這段假期培養感情,或是出門遊玩,或是交頸不離。
桓均和姜羽兒卻全然不同, 一個心存避諱, 一個陌生不安, 要不是怕剛新婚就傳出被丈夫冷待的傳聞會導致以後的日子不好過, 她只恨不能躲著桓均走。
便是為了做戲給別人看, 兩人也只是一人坐在裡間, 一人坐在外間各自看自己的書。
阿姐走之前跟她說,以後若是無事可做孤苦寂寞,那就看書吧,看得書多了,有些事或許就能想通了。
桓均有許多事要做, 成了婚也忙個不停。
這日出門, 姜羽兒送他到院門口,桓均想起什麼,轉身對她小聲說:「我今日要去趟金市,若有她的信,我便幫你帶回來。」
這個「她」是誰不言而喻。
姜羽兒瞪大眼,驚喜地望著他, 「真的嗎?那…那郎君一定多問問, 阿姐跟我說她六月前就能到鮮卑,再傳信回來, 一個月也足夠了,現在都七月下旬了……」
她一邊說一邊掰著手指頭算起來,怎麼算信都該到了。
桓均頭一次看她這麼激動, 也是頭一次看她表現出這個年齡該有的活潑,莫名想到了十一郎。
這樣也好,她先前過于謹慎忐忑的模樣連他看得都心累。
「要是有信我一定給你帶回來,你要是想寫信給她,我也可以幫你送過去。」
「謝、謝謝郎君,我有信,我就去取,不,還是等郎君幫我取回信,我看了再重寫一封,可這樣會不會太麻煩郎君,要不還是今日順路……」
她都語無倫次起來,想看過信再回,又怕麻煩他再跑一趟,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桓均笑了笑,「那就等你看過信再回吧,不算麻煩,我這幾天本就要出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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