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清理乾淨,姜從珚沒一會兒就睡沉了,拓跋驍抱著懷裡的人,又在她殘留著潮紅的臉蛋上狠狠親了幾口才閉上了眼。
月亮還掛在半空中,王庭各處已經燃起了火仗,尤其是遠處的軍營,早已熱火朝天,大批人馬不斷朝一個方向聚集,馬蹄嘚嘚、沙塵滾滾;各個牛車裝上糧草輜重,蜿蜒出長長的隊伍。
等到天際漏出第一縷白線,借著這點微光遠遠望去,大片大片的黑色旌旗在晨風中翻卷如雲,戰馬膘肥,戰士體壯,如虎狼入境,見之令人膽寒。
蘇里、段目乞、解泥歸等人早已領著各自人馬列陣在南,拓跋勿希也早早起床,丘力居為他披甲,溫柔地叮囑著。
這個男人的性情真是一點也不可愛,但他是她丈夫,還是孩子的父親,她希望他一直平平安安的,現在這樣的日子就很好。
「你……」丘力居猶豫了下,還是繼續道,「你別老跟王作對,尤其在戰場上,不然萬一被敵人鑽了空子就危險了。」
拓跋勿希冷哼一聲,語氣不屑,「我知道該怎麼做。」
至於拓跋驍,要是有機會看他出醜他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明明他才是鮮卑最尊貴的王子,他母親是可敦,出身高貴,拓跋驍不過是一漢人奴隸生下來的雜血,最後居然被他奪了王位,當時要不是烏達鞮侯偷襲鮮卑,他一定會帶著手下的勇士把拓跋驍殺了。
丘力居見他半點兒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去,生氣地錘了他下。
蘭珠也早早起床,借著四周時明時暗的火光走過來,站在拓跋勿希的帳篷前,卻沒進去。
阿干應該還在跟丘力居說話,她靜靜等著。
她有時也很不喜歡阿干蠻橫又不講理的性格,可他是她阿干,莫賀和阿摩敦都不在了,他是她唯一的親人了。
打仗是件危險的事,希望胡天神保佑阿干。
拓跋勿希跟丘力居說完話,掀開帳簾走了出來,看到門口的蘭珠,眼神頓了下,沒說話。
蘭珠主動往前湊了兩步,「阿干,我等你平安回來。」
拓跋勿希撇過臉,「我當然會,我還要打場漂亮的勝仗!」
……
姜從珚寢帳。
遠處剛響起鼓聲和號角聲,床上的男人就睜開了眼,或者說他就沒怎麼熟睡。
帳內一片漆黑,他抱著懷裡的人,不斷輕撫著她柔軟的身體。
她還睡得很沉,呼吸綿長均勻。
拓跋驍就這麼抱了她一會兒,眼看時辰不早了,終於起身。
他難得貼心,動作很輕,幾乎沒有聲音。
來到浴室,洗漱架上放著一個銅盆,他隨便往裡面倒了點涼水,捧起來朝臉上澆,輕微的涼意刺激得他頭腦更加清醒。
洗漱完,他折回身。
他本來打算讓她幫自己穿甲的,瞧她睡得這麼香,忽然就有些捨不得。
算了,他自己穿,讓她再睡會兒吧。
他剛這麼想,床上的人卻睜開了眼。
「拓跋驍?」一道極細微的呢喃,帶著不確定的語氣。
她還有些迷糊,只感覺床邊好像站了個人。
昨夜累了一場,又才睡了不到兩個時辰,她腦子困得暈乎乎的,可心裡惦記著事兒,還是醒了過來。
拓跋驍見她既然醒了,也不糾結了,應了一聲,轉身把蠟燭點起。
一團暖光將臥室籠罩。
姜從珚撐著坐起身,手腳還是有些軟,但還好,身上不怎麼疼。
她掀開被子下床,赤腳踩到地毯上,凌晨的空氣有些涼,便拿過一件天青色細綢披風披上,見拓跋驍額間的頭髮帶著潮氣,知道他已經洗漱過了。
「怎麼不叫我?」
「看你睡得香。」
既然知道她累,先前怎麼t不收著點。
她也懶得計較這些了,主動拿過旁邊的衣裳。
妻子服侍夫君穿衣本是尋常,但兩人成婚後她幾乎沒做過這事兒,一來是男人起得早,等她醒來時他多半已經起了,二來拓跋驍自己也不在意這個,他更喜歡她幫自己脫,只可惜美人兒並不願意。
拓跋驍沒要求伺候他,姜從珚也樂得清閒,甚至好些時候都是他幫她穿。
但這次有點不同,她先前答應過他,出征之前幫他穿甲。
男人太高,姜從珚便將手搭在他胸膛上,推他坐到了榻上,然後解開他的寢衣,為他換上甲衣裡面的戰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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