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武功分為六品, 大多武夫窮極一生只能達到六品。而六品以上有四境, 入道境、宗師境、玄天境和神遊境。
執傘鬼能將暗器化形, 他這是到了玄天境!
「你的前東家實力好強啊!」林桑晚放下團扇,手一伸, 青霜劍驀地出現在手中。
許蘭知道:「你放心,他進不來。」
「可他的暗器能進來。」
許蘭知狐狸眼一眨,「我去叫人?」
「能叫誰?」
「陸先生。」
「你在開玩笑。」林桑晚汗顏,天高皇帝遠,他想來也要趕得上。
林桑晚昂首,目光如炬,直射屋檐之巔,聲若洪鐘:「執傘鬼,你的小十是我殺的,可你們暗殺組織不該很清楚任務失敗是會死的,你今夜來此,難道是為了向我尋仇不成?」」
執傘鬼睥睨了林桑晚一眼,淡淡道:「奉堂主之令,殺你!」
話落,在傘邊飄忽不定的女鬼剎那間出現在林桑晚眼前。林桑晚後彎腰,身形一轉,手中青霜劍已然出鞘,與那女鬼隔空相擊。
之前離得遠,看不清暗器的形狀,迫而察之,竟是把銀色短劍,劍柄纖細。
女鬼只是幌子,隱藏在黑夜中的銀色短劍才最為可怕。
執傘鬼見她一味躲避,不解問道:「傳聞你的浮雪劍法可開山闢地,為何不用?」
這是林宅,花了好多銀子修葺的,哪能隨便就給破壞了。
林桑晚沒接話,冷冷笑了一聲。
執傘鬼凝視了她片刻,手中黑傘再次微微一轉,想要放出第二隻女鬼。
可在第二隻女鬼爬出之際,黑夜中又突然出現了一個身穿道袍的花白老者。他立在執傘鬼身旁兩丈,慈眉善目道:「執傘鬼,你現在只會欺負一個女娃娃了?」
在他說話間,白色袖袍一揮,林桑晚眼前的紅衣女鬼瞬間消失不見,四周的陰森恐怖之氣被一股和煦暖風吹散。
林桑晚停了下來,看向白衣道袍老者,是沈辭的大師父紀無剛。她笑問:「紀大師父,你怎麼來了?」
紀無剛年過半百,在沈府時脾氣老大,更是愛使喚人。四年前在沈府的那段日子裡,她沒少受罪。
紀無剛回道:「受人之託。」
至於受誰所托,她不問也想到了。也不知沈辭現下在做什麼。
執傘鬼轉頭看著紀無剛,面無表情道:「原來你一直躲在永都。」
「什麼躲,這是大隱隱於市。」紀無剛鬍子一吹,皮笑肉不笑道:「請吧。」
執傘鬼俯瞰了林桑晚和許蘭知片刻,蒼白著一張臉,轉身消失在了黑夜中。
驚魂未定的許蘭知呆呆問道:「這個紀無剛難道是十幾年前退出江湖的那個紀無剛?」
「是吧?」林桑晚也不敢肯定,以往同他打架,他都表現得普普通通,是個六品內的武夫。她也是今夜才知,他居然是個隱士高人。
震驚了片刻,林桑晚拍了拍許蘭知的肩膀,「去睡吧。」
回房後,林桑晚盤腿坐在案幾前,展開棋盤,一個人靜靜地下棋。
時鏡夷是太子之人,但她真的忠於太子嗎?
沈辭動身前往白鹿州已有六日,算算腳程,明日便能到,饑荒背後隱藏了什麼,需要引得他親自前去?
執傘鬼來了,他們應該知道林永被自己救下了,只是除了羅剎這種暗殺組織,他們還請得動誰?
林桑晚一個接著一個問題想著,直至天明,才和衣睡了片刻。
疼痛如烈火般,灼燒著她的全身。她夢到了大堰的雪,她和祖父在厚厚的雪地上互相埋人,她興奮地探出頭來,看到得是祖父血淋淋的頭顱。
「晚姐姐。」
喬念徽一遍遍喊著,林桑晚驚醒起身,才發現自己又做噩夢了。
她已經有一段日子沒有做夢了。
「做噩夢了吧。」喬念徽擦了擦她額頭的汗水,然後轉身從食盒裡盛了一碗粥,放在桌上,「我熬了紅棗銀耳粥,洗漱下過來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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