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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辭不說話,狹目低垂,坐在床沿靜默地看著她。

松窗映月,屋內忽明忽暗,絲絲月光落在她身上,勾出衾被下山巒一般的曲線。他感到一點燥熱,於是將目光移至她的臉上。

許是剛醒,她杏眼迷濛,像是霧氣濕化了的山湖,含著不自知的嬌媚。

對視之間,沈辭覺得有種無聲的欲|望升騰起來。

他吃力地克制著目光,看著她的輪廓,無比清晰意識到。

她已經不是一個少女了。

四年已過,她已從含苞待放之態,變成了一朵完全盛開的芙蓉,在對視中,將女子該有的成熟與韻味盡數露給沈辭瞧。

赤裸裸的,毫無保留的,一時間,他竟分不清到底是誰色|誘誰。

白日裡,她同蕭逾白在自己眼前耳鬢廝磨的畫面刺得他都快瘋了,心也如被利刃割裂,絞著他夜不能寐。

於是他挖出埋在松樹下的桂花酒。

她曾對他說:「沈辭,可有人誇你好看?」

他:......

她認真地瞧著他說:「沈辭,你長得真好看,要是能天天瞧著就好了。」

可越喝,他越想見她。

鬼使神差般,他換上了她最愛的湖藍錦袍,將領口微微拉下,隱隱露出健碩的胸膛,來了林宅。

看著沈辭意亂情迷的模樣,林桑晚直起身,想要下床。見她眼神清澈,他有一股衝動,想把她拽下來,狠狠砸進這片情潮中,一起沉淪,一起縱慾。

就在林桑晚起身瞬間,沈辭猛地掌住了她的後腰,一把將她擁入懷中,下頜搭在她肩上,紅潮的臉埋進她那瀑布般流淌而下的墨發中。

林桑晚瞬間睜大了眼睛,不敢再動一下。

鼻尖飄來冷冽而靜謐的雪松香氣息,混雜著淡淡的酒香,林桑晚忍不住問道:「你吃酒了?」

「嗯。」低磁而克制。

林桑晚忽然發現,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喝醉了酒,忍不住側頭仔細打量一番。

冷白的皮膚染上了微紅,褪去了幾分清冷,變得極美,極美,驚得她心跳驟然加速。

以往問他喝不喝酒,他淡淡道:「族規不允。」

她只好跑去找他師傅吃酒,然後再打一架,每次醒來都在自己房間,至於醉酒時發生了什麼,她毫無印象。

眉毛一挑,林桑晚生了作弄心思,不知道沈辭會不會記得。

她撫上沈辭眉眼,再戳戳他的臉頰,軟軟的,彈彈的。忽然,手指微微一痛。

沈辭閉了閉眼,隨著他喉結難耐得上下滾動,林桑晚的食指在他嘴裡又更深入了幾分。林桑晚道:「鬆口。」

沈辭一雙淡眸愈發赤熱,嘴裡的舌頭也動了動。

濕濕的,滑滑的,從食指傳向心尖,林桑晚突然覺得醉後的沈辭有些危險,未等她反應過來,一陣疼痛令她陡然一悚。

林桑晚輕喊一聲:「疼。」

沈辭這才微微松齒,林桑晚趁機收回手指。

她剛在幹嘛,為何又要忍不住去逗他?

過了四年,還是死性不改。林桑晚定了定神,問道:「端正守禮的沈大人也會私闖民宅?」

清雋絕美的臉上閃過一絲委屈與慍色,「只許你夜半爬沈府的牆,就不能許我深夜尋你?」

林桑晚一時啞然,好像沒什麼不對。四年前,她是喜歡偷偷跑去看他,有時候只是遠遠地瞧上一眼,就心滿意足。

可是在他要同福安公主定親時,她已暗暗告誡自己,絕對不能再對他有任何想法。

如今,她身上擔著這麼多人命,她更不能亂了心智。

不能跟醉酒的人講道理。

林桑晚揉了揉他的後背,輕聲安撫道:「沈首輔是想睡這吧,我把床讓給您。」

「叫沈辭。」

那細微的潮熱輕輕地灑在肩胛上,沿著林桑晚又光又滑的後脖呼到了耳根上。

林桑晚登時紅了耳朵,兀地想起自己只穿了一件輕薄的裡衣,腦子眩暈了片刻,然後十指捏緊沈辭的雙臂,想要將他推開。

「別動。」沈辭呼吸粗重,旋即將她壓在床上,雙手霸道地撐在她兩側,讓她老老實實被圈在了身下。

有風拂過窗欞,吹在他臉上,幾縷烏髮從他額前散落,打在林桑晚的臉上,蹭得她臉上泛起一陣陣癢意。

見他領口內若隱若現的梅紅,林桑晚咽了咽口水,有些口乾舌燥。

兩人離得越來越近,近到她都快呼吸困難了。

半夜醒來,本就有些口渴,林桑晚舔了舔唇,喑啞道:「我想喝水。」

沈辭猛地捏正她的下巴,俯身狠狠地吻了上去,肆意的舔咬。

舌尖的空氣瞬間被吸走,林桑晚胸口劇烈起伏著,吃痛地拍打著他,窒息感令她忘了動用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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