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貴妃沉默片刻,卻道:「宸妃說的有理,李嬤嬤,你伺候過不少孕妃,本事了得,當初是如何向本宮保證的可還記得,只要宸妃這一胎安穩誕生,你就是小皇子的乳母。」
小皇子的乳母雖氣派,可那也要有命享啊!
可見貴妃似乎下定了決心,李嬤嬤臉色有些發白,宸妃好整以暇看著,用眼神示意:「本宮渴了,李嬤嬤知道本宮往日最愛喝什麼吧,去幫本宮泡杯茶。」
即便是在鍾粹宮,當著貴妃的面,宸妃態度都如此囂張,李嬤嬤發著抖,縮得跟個鵪鶉一樣,茫然去茶房取茶。
貴妃瞧著她們倆的模樣,暗自哼笑一聲,她們二人關係越差,自然就越有利於她,之前是皇上動的手,她不好說,但若是之後李嬤嬤有個三長兩短,丟了命,那皇上還會信宸妃嗎?
正如此想著,李嬤嬤捧著茶壺上來了,小心翼翼給宸妃倒了一杯:「娘娘請用。」
葳蕤瞧著她那模樣,舒展了眉眼,在朱兒的服侍下飲下一杯茶:「既然此事已解決,那我就先行回宮了,李嬤嬤雖是貴妃娘娘您的人,但在華清宮當差時,還望忠心事主,可別又出現今日之事。」
貴妃有些不爽,瞥了李嬤嬤一眼,不中用的東西:「自然不會。」
李嬤嬤更為誠惶誠恐,她看向貴妃,然而貴妃卻沒瞧著她,她心不斷往下沉,突然靈光一現,要不向宸妃投誠,那還有一線生機。
宸妃起身就要離去,然而還沒走兩步,忽然一捂肚子,皺緊了眉頭:「痛,肚子好痛……」
她這一痛可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朱兒慌張將她扶到座上:「娘娘,娘娘您怎麼了?」
小信子嗖的一下跑出去:「奴才去請太醫!」
貴妃驚地站起:「這、這、怎麼回事?!是不是昨日吃壞了肚子?」
李嬤嬤則一臉茫然。
「啊!」朱兒忽然驚叫一聲,「血,娘娘流血了!」她指著娘娘剛喝過的那盞茶,叫道:「是你們,定是你們見不得娘娘好,妄圖謀害龍嗣!」
李嬤嬤手都快揮出龍捲風了:「冤枉啊,冤枉啊,貴妃娘娘我沒有啊,奴婢怎麼敢啊……」
葳蕤見裙底慢慢暈出一抹紅,悶哼一聲暈了過去,朱兒嚇得大哭:「娘娘,娘娘您別嚇奴婢,娘娘您快醒醒,太醫馬上就來了!」
鍾粹宮裡一片混亂,貴妃愣了許久,才意識到此事關係甚重,宸妃絕不能在她宮裡出事,若是宸妃在她宮裡沒了孩子,皇上、皇上會怎麼樣,她根本不敢想。
她連忙叫人將宸妃扶到側殿榻上,剛做完這事,就聽外邊傳叫:「皇上駕到——」
貴妃腦子一片空白,見狩元帝冷臉邁步進來,急的想去握他的手:「皇上,此事與我無關,您信我。」
狩元帝臉色鐵青,甩開她:「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讓開,宸妃呢,朕把太醫帶來了。」
太醫見縫插針到了宸妃身邊,見她裙底有血,頓時心底顫顫,忙喊冤孽,只盼龍胎無恙,要不然這裡誰都躲不過一頓打。
他伸手把脈,脈相微弱沉細,似有小產之兆,不過萬幸發現的及時,現在還能保。
他側身吩咐醫女趕緊去抓藥熬煎,一邊鋪開針袋,捻起取中脘、脾俞、腎俞等穴,片刻後他再診脈,脈象已恢復平穩,頓時長出一口氣。
「皇上,龍胎暫時無恙了,只是如今娘娘虛弱,等飲下保胎藥後,才能清醒。」
狩元帝身形動了動,肩膀放鬆了些,他閉目,繼而看向貴妃及一眾宮人:「宸妃怎麼會突然暈倒?」
貴妃抿唇搖頭:「嬪妾不知。」
狩元帝看向太醫,那太醫捋了捋鬍鬚,面上沉穩,心裡卻也慌。方才的脈象卻有流產之勢,可宸妃面色只是蒼白,也不像是中毒,也無旺火之勢,宸妃平日裡身子又挺健朗,今日怎麼會突然就這樣了呢?
太醫沉吟了片刻:「宸妃娘娘這幾日可有什麼異象,腹痛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朱兒搖頭:「昨日見娘娘還好好的,今早也不見娘娘有說哪裡不舒服,娘娘懷有龍嗣,本就看重健康,若有不適,不可能不說。」
太醫皺眉:「突如其來的腹痛?娘娘方才可有用什麼吃的?」
朱兒連忙跳起,將茶杯拿過來:「娘娘方才就是喝了鍾粹宮的茶,不到一刻忽然說痛的!」
太醫連忙取出銀針測了測,並無毒藥跡象,他陷入難題:「那早晨呢,宸妃娘娘用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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