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到他,就忍不住要落淚。
朴風瀾還是笑,語氣吊兒郎當的,卻是在安慰她,「沒事兒,死不了。」
林景純更難受了。
她不想欠他,真的不想。
她原以為自己能做到心無旁騖,但一看到朴風瀾為自己付出這麼多內心就開始動搖。
林景純看著朴風瀾,沒有再說話。醫生為朴風瀾消毒,血沾滿了他的衣袖。
朴風瀾看著她沉默的樣子,繼續故作輕鬆道:「賽車場有我投資的股份,我只是不想有人在那出事而已,你別多想。」
林景純看著他蒼白的臉,「你別說了。」
她把頭轉到窗外,不去看他的傷口。
朴風瀾笑了笑,靜靜看著她不說話的側臉。
*
到了醫院朴風瀾被推去了急救室,林景純也跟著去看了腳。
「傷筋動骨一百天,你最近要多加休息,不要乾重活,也不要走太多路。」
看完腿,醫生囑咐道。
「我知道了,謝謝醫生。」
林景純拿著單子出去,正好岑真也打車趕了過來。
「朴風瀾怎麼樣了?」
岑真看見林景純一個人在大廳,連忙跑了過去,這時候才注意到她手里的報告單,「景純,你也受傷了?」
林景純說:「我的舊傷犯了,腿站不起來,不然我就可以躲開了。」她的眼神很黯然,也徹底陷入自責,「朴風瀾還在坐手術,正好我們一起上去吧。」
岑真拍拍她的肩膀,「你不用太擔心,朴風瀾一定會沒事的。」
林景純點點頭。
一路上岑真都在給林景純找話題讓她輕鬆一點,「我給你說個冷笑話吧。」
「……」
「從前有個人嗓子疼,去醫院看大夫。大夫說你嗓子疼最近不要吃辣的了,然後那個人說和奶茶可以吧,大夫說喝一點點沒關系的,然後那個人說coco可以嗎?大夫說coco怎麼了他也嗓子疼嗎?」
林景純終於給了她一個反饋,「真的挺冷的。」
兩人又繼續在急救室外面等待,然後有人給岑真打了個電話。岑真就在林景純面前接了起來,「餵?寶寶。」
「寶貝,你在哪呢?今晚不是說約會嗎?我已經定好餐廳,老地方等你。」
「我……我在醫院。」岑真說,她怎麼忘記了,今天是她和管東澳約會的日子,「今天我有事,就被……」
岑真還沒說完,林景純打斷她,「你去忙你的事吧,這裡有我。」
岑真愣愣看了林景純一眼,「那怎麼行。」
林景純說:「我們之間不講客氣的話,今天謝謝你真真,你已經幫我很多了,你去忙你的事吧。我正好也想單獨和朴風瀾說點話。」
最後一句把岑真徹底勸住了。
她點點頭,「那好吧。」又接著對著管東澳那邊說:「我現在過來。」
管東澳說:「我開車來接你吧。」
之後岑真走了,林景純一個人坐在手術室外面等待。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的門終於開了,林景純立即站起身,看見朴風瀾躺在床上。
「醫生,他怎麼樣了?」林景純問道。
「失血過多,傷口創口面積很大,不過還好來得即使,已經沒有生命危險,就是要住一段時間的院。」
林景純聽了,心依然懸著,要住院的話,豈不是耽誤了他的訓練?
林景純嘆了口氣,「麻煩了,現在轉病房吧。」
她去住院部交了費,給朴風瀾安排了一個單獨的病房。
她聯繫不到他家裡人,在他床邊靜靜候著。
外面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醫院靜謐無人,蕭瑟無聲。盡頭的房間更是隱匿在角落中,不見天光。
林景純覺得熱烈如朴風瀾,不應該屬於這裡的。
她坐在床邊,看著朴風瀾的臉,沒有什麼血色,那雙鋒利的眉眼也變得平和。
而一切都是因為她。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窗外竟下起了下雨。
氣溫驟降,林景純緩過神,起身去窗邊關窗戶。
這陣雨,平緩、無聲。樹上已經掛滿新綠,林景純偶然意識到,已經是春天了啊。
她在窗邊不自主感慨。
直到一陣涼風吹過來,她才想起自己是要關窗戶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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