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就不愛聽了,怎麼就沒可能了?」
林凌拿過鍋邊盤子裡的漏勺,撈了幾個鵪鶉蛋,眼神示意荀和,荀和朝她伸出食指比了個「1」。
她瞭然地放了一個進荀和碗裡,剩下的全倒自己面前:「大概因為你不行。」
梁超爍梗著脖子不服:「我哪裡不行了!」
聽到這裡,李程澤五官都糾結了下,偏頭小聲地問旁邊的方遠:「他這話是不是有些不對勁?」
方遠斜了他一眼,也跟著小聲回答:「可能踩著他尾巴了。」
其他人沒關注他倆在這糾結的深意。
梁超爍原本一臉的不服氣,偏巧在桌下又被踩了一腳,他低頭看了眼,帶著一種遷怒,看著旁邊的謝靖宇變得不爽,覺得他莫名其妙:「你踩我幹嘛!」
大家又看向謝靖宇,謝靖宇臉上謙和儒雅的表情一僵,然後看著眾人,沖大家微微一笑:「我只是想提醒他,孟與……」
說著,他保持微笑重新看向梁超爍:「在看你。」
梁超爍也明白過來他剛剛好像忘了什麼,他頓了下,緩緩轉頭,戰戰兢兢望過去。
那面兒的孟與正倚在椅背上,姿態閒散,一手摩挲著茶杯,一手指尖輕扣著桌面。而他旁邊的荀和雙手捂著茶杯,像是在暖手,明明是端莊淑雅的,卻好像隔著穿不透的玻璃,清疏到好似一切都不入眼底。
有那麼一瞬間,他突然覺得,或許荀和真的從來沒看到過他。
可孟與在旁邊「虎視眈眈」,他沒有深想,求生欲讓他想說什麼,然而剛張開嘴就聽到一個聲音近在咫尺。
謝靖宇似乎欣賞了好一會兒他前前後後的反應,在他剛想說話時,精準地接過話,語氣溫和的很。
「不過,我突然想起來,今下午打球時,他還問我他和荀和有沒有可能。」
轉頭看看荀和和孟與,最後視線直接落在孟與的臉上:「我說他好像在做夢,可是,他好像不服氣哎,怎麼辦?」
說著聳肩無奈地嘆了口氣。
看他一副為梁超爍憂心的樣子,李程澤和方遠對視一眼,暗嘆,這刀插的,真不是個東西!
兩人一時間對寢室僅剩的、自覺身為正常人的彼此投去相依為命的眼神。
孟與審視地打量了梁超爍一番,開始極不禮貌地評頭論足:「你這人,長相中下,發量也中下,後續可能比較危險,考慮過植髮嗎,成績,也一般,勉強算個中等。」
原本振振有詞的人挺直的背逐漸不堪重負,一臉的不服也漸漸垮了下來。
「身高差點,倒也勉強,體格看著壯了點,但男人嘛,也不是不行,就中上。」
難得聽到孟與嘴裡說出人話,幾人震驚的震驚,逐漸自閉的梁超爍也感覺人生開始重煥生機。
結果剛感受到春天萬物復甦的氣息就聽到孟與說:「不過吧,這點也只是差強人意。來,你看看我老同學,再看看自己,你說個服眾的優點出來聽聽。」
梁超爍看了眼荀和,她依舊沒有抬眼,只是垂眸捧著茶杯。
孟與輕描淡寫道:「就這?可別禍害了我老同學。」
聽他這番似是不經意實則尖酸刻薄的話,李程澤、方遠反而鬆了口氣。
就說吧,孟與的嘴怎麼可能說出37℃的話,孟與還是那個他們熟悉的孟與讓人覺得有安全感多了。
譚語雙暗自咋舌,雖然他說的對,但真的好臭的一張嘴,這感情都傷透了吧!
肖文靜左右瞧瞧,她偷偷摸摸拿起手機。
肖文靜:【我們是這個意思嗎?】
消息提示音響了聲,林凌拿出手機一看,瞥了肖文靜一眼。
林凌:【大概但不完全是這個意思,這大概是個殺人不見血的殘忍版。】
肖文靜豁然開朗:「噢~」
梁超爍已經徹底陷入自閉,眾人還沉浸在孟與真心實意的評價中,桌上的氣氛陷入靜默。
唯二若無其事的孟與和荀和仿佛丁點兒沒察覺到這段言靈的威力,孟與甚至還換了個姿勢,胳膊支在桌上撐著下巴,饒有趣味地欣賞著梁超爍長蘑菇的慘狀。
荀和拿起漏勺在鍋里攪攪,免得粘鍋,打破沉默:「快吃吧,應該都煮好了。」
大家連忙應和幾聲,紛紛拿起筷子準備動手了。
孟與有些無趣地「嘖」了聲,荀和剛用漏勺捉了個蝦滑,正要往碗裡去,就在半道上被旁邊的一雙筷子截住了,那雙握著筷子的手熟悉又好看。
她只是好脾氣地問他:「還要嗎?」
孟與已經在碗裡裹了圈,咬了一口了,絲毫沒有客氣的意思:「再來兩塊血。」
「好。」荀和就幫他撈浮起來的血,不多不少就是兩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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