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鬱壘一進來,便非常暴躁,用力地行了一個軍禮,“啪”地一聲悶響,讓人擔心他是不是要把自己拍吐血。
宇軒猜想他是為了昨日,睡了一天不來議事而生氣。不管怎麼說,是自己誤了事,便先找了個藉口說道,“昨日突然病了,沒來得及告知諸位。”
“不是睡著了嗎!那小公主叫了你半天,也不醒。”鬱壘沒好氣地說。
“是嗎?她叫了很久?”宇軒腦海中閃過雲華耐心地叫自己的畫面,就忍不住柔軟起來。
見鬱壘氣勢洶洶,便破罐破摔地說,“當然是病了,哪有人能睡一天一夜的!”
鬱壘還是不信,“我看她柔聲細語的,能叫醒誰啊!”
“呸,再柔聲細語,比你這種大老粗有力量。”
但凡說雲華不好的,必定回敬,這是宇軒人生中,徹底貫徹的大方針。
……
後來七嘴八舌的,只說了兩件事。一是,天庭的人一去不復返,降雨的事情又沒有了著落,不能這樣拖下去。二是,關於濃霧森林中的黑蓮靈息。
鬱壘又抱怨,“早就說了,不能放他們走,現在好了吧,連個人影都沒有了。”
“他們不來,我們可以去。”宇軒早就想好了。
“對,去把南天門給砸了!”鬱壘大著嗓門,對飛廉他們說道。
不等飛廉說話,魔神後卿反而先看不下去,他又高又瘦,說話像鬼哭一般,“哎呀,有這個功夫不如先去軒轅撈點好處。”
他聲音又尖又細,聽得人頭皮發麻,宇軒忍不住扶額,九黎這麼一群只會打殺的莽夫,也難怪外界要對他們充滿偏見。
“我的意思是去談一談,天庭既然派人來過了,我們當然也可以去。”
宇軒了解天庭的作風,天庭眾神做事,還是很講究規矩和體面的,至少表面上是這樣。所以如果這次派人去,只要不主動鬧事,應該是不會受委屈的。
“去求饒?不行!”鬱壘極度不滿。
“不是求饒,是談判,我們的目標和底線都很明確。反正你們也都自查過了,九黎沒有人去天庭偷過東西,我們可以理直氣壯地去,一步不讓。”宇軒解釋說。
“只怕我們南天門都進不去。”
想來,九黎自從獨立出來,一直疲於征戰,從未正大光明地到過天庭。
“那不會,先送信過去就是了。”
“對了。”鬱壘猛地一拍大腿,好像突然想起什麼,“天庭的小公主還在這裡!有她做人質,不怕天庭要騎|到我們頭上撒|尿。”
“去你的老蒼貨!”宇軒一把抓起桌上的筆洗向他砸去。
狠狠地警告道,“少動這種歪心思,否則我弄死你。”
後卿拉住了鬱壘,尖著嗓子,“看不出來嗎?君上喜歡那個小公主,你就別打她的主意。”
鬱壘耿直的說,“才不是,因為她是君上的師尊,才這麼護著,這破事都是銀靈子乾的。”
“這兩件事,不衝突的啊!”後卿使了個眼色,轉臉又對宇軒說,“喜歡就娶了,咱們九黎可比天庭開明多了!”
宇軒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硬犟著。
“不用你們瞎操心!”
……
正說著,忽見一道濃烈的黑影遮天蔽日而來,四周陡然暗了下來。
眾人趕緊跑到外面去看。
滿滿都是凶煞之氣。
“媽的,一定是天庭搞的鬼。”鬱壘不過腦子地說。
“天庭沒人用這種煞氣。”宇軒解釋道。
鬱壘斜了她一眼,陰陽怪氣道,“就你了解。”
“是弒神槍!”後卿好像突然明白什麼,喊了出來。聲音尖細,聽的人猛地一驚。
這樣鋪天蓋地的凶煞之氣,也只有弒神槍能做到。而且聽聞前段時間,弒神槍失蹤,九黎、天庭和軒轅多方勢力都在查,但是沒有毫無收穫。
眾人頓時緊張起來,飛廉才說起,昨日去找宇軒,就是因為發現,濃霧森林中的黑蓮靈息在不斷減弱。
但是森林太大,一時半會沒有發現問題出在哪裡,可濃霧森林是九黎的屏障,怕因此出事,所以想讓宇軒去補上黑蓮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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