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神君隨意。”宇軒開開心心地就應下了，知道她們一向要好，所以也沒多心。

反倒是雲華拉著她，“抄完經再走。”

“我去把小白帶回來，昨天說好的。這些回來再抄，”說著趴到雲華耳邊，小聲地說，“師尊陪我。”

雲華笑盈盈地幫她理了理衣服，宇軒直接就走了，還缺心眼一樣地帶上了門。

吃醋都抓不到重點，雲華心裡無奈地搖頭。

門剛關好，羲和便顧自己坐到羅漢榻的另一側，雲華不自覺地往後靠了靠，拉遠一點距離。

“扭扭捏捏的。”羲和嫌棄地瞄了她一眼。

“你要幹嘛？”

“可是你求我去查那些邪氣的。”

“我自己查就行了。”雲華低頭收拾著床几上的紙和書，起身放回到書桌上。

儘管羲和看上去和平時一樣，可現在房門緊閉的，總覺得不安。

“查到了嗎？”

“嗯……還沒去，等忙過了這一陣。”

見雲華走到書桌旁就不過來，時刻跟自己保持著距離。羲和故作輕鬆地說，“不是吧，你還當真了？”

悠然地走到雲華跟前，笑著說，“不會以為我喜歡你吧？別自作多情了。”

“明明是你自己……”雲華睜大了眼睛要爭辯，卻不由分說被打斷了。

“你真喜歡那樣亂來的啊？愛上我了？”羲和湊到她面前，誇張地說。

“別胡說！”

“喜歡我的人多了，拿個號排隊去，但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特許你插個隊。”

“……”

羲和盯著她的眼睛，再好看的眼睛，比不上一個含情的眼神。而她的眼睛只有望向宇軒的時候，才格外柔和，好像能沁出水來。

“玩笑而已，還當真了……就是看不慣你那種嬌滴滴的樣子，逗你玩呢。”羲和再一次打破沉默，“看你現在，腦子都不夠用了。”

雲華聽她這樣說，釋然許多，心裡想著，也許真的是自己想歪了。於是放鬆了下來，開口爭辯道，“說誰呢！”

“你啊。”羲和故作委屈地說，“枉我費心費力地幫你查那些事，你就這樣對我。”

雲華被她說的啞口無言，只好笑著承認說“那是我不好。”

“知道就好，以後不許躲著我了。”羲和得寸進尺。

於是才像往常一樣，羲和拉她坐下，將查到是情況都一一說了，“最重要的消息是，濃霧森林裡的邪氣就是滅世黑蓮外泄的靈息。”

雲華十分意外，是感覺到那些邪氣很厲害，有一部分的原因是自己體質的特殊，沒有往黑蓮方面想過，有些難以置信，便問道“不會吧？你怎麼查到的？”

“不是我查到的，”羲和壓低了聲音，得意的說，“王母娘娘查到的，我就是順手摘了個桃兒。”

羲和繼續解釋說，“為了查這些邪氣，我去了一趟濃霧森林，正巧遇到青鳥一行，他們已經在那裡查了許久了。這樣一來，我反而輕鬆，就讓金烏一路盯著他們就好了。”

“你讓金烏看看人間也就罷了，你盯著母后的人，”雲華壓低聲音，認真地說，“這樣怕是有一點點……違反天規。”

“還不是為了你！”羲和不等她說完就懟了回去，“再說了，一點點違反天規的事，你沒幹過？”

“悄悄的，悄悄的……”雲華心虛地笑著，拉著她讓她噤聲，又湊過去小聲問，“還查到什麼了？”

“給你分析分析，”羲和擺出一副給你上課的樣子，“黑蓮的靈息外泄了，說明什麼？”

“黑蓮壞了？”雲華乖乖地答道。

“對，說明黑蓮的本體已經損壞了。涿鹿大戰之後，九黎人說黑蓮和白蓮都損毀了，拿不出白蓮來換回蚩尤的女兒，當時沒人相信，所以那小孩才一直關在天庭。現在看來，九黎人說的很可能是真的。”

“那小孩也怪可憐的，好像跟軒兒差不多年紀。”

羲和不耐煩地擺擺手，“誰讓她是蚩尤的血脈。九黎自蚩尤死後一直都是眾長老聯合執事，估計還盼著她回去繼位。”

“可她一直被囚禁著，根本就沒有好好地教導，怎麼有能力帶領九黎呢。”

“那些莽人哪懂這些。”像大多數天庭的神仙們一樣，提起九黎，羲和難免有一點傲慢，不可避免地帶著刻板印象。

雲華嘆了一口氣，只覺得青雲無端被困挺可憐的，說到底，她除了是蚩尤的女兒，沒有做錯任何事。

見她都自顧不暇了，還有心思悲天憫人，羲和開口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你秉少陰之氣而生，那黑蓮的靈息對你的影響更大吧？我看你是站著進去，橫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