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宇軒含糊不清地哼唧了一聲，皺著眉將臉側了過去。

她熟睡的樣子，看起來更加人畜無害，讓人心安。

也讓人忍不住想捉弄。

從宇軒小時候，就喜歡偷偷捏她的臉，軟軟的，手感很好。

因為怕弄醒她，只敢用指尖輕輕戳戳她的臉，手感一如既往的好。

從前只覺得可以天真可愛，現在再看又多了些成熟的味道，睡夢中微張的雙唇，有些誘人……

忍不住用指尖蹭了蹭她的唇珠，感覺有一點乾燥。

好像感覺到嘴邊有東西，宇軒本能地吧唧吧唧嘴，將頭低了低，試圖躲開的樣子。

這樣乖乖的樣子，簡直讓人愛不釋手。

更有一點衝動。

擔心頭髮垂下來會弄醒她，一手將下垂的長髮向後撩起，才小心翼翼地俯下身，蜻蜓點水般親了她的嘴唇，然後風速逃開……

過了一會，又後悔親的太快，渾淪吞棗一般沒來及品嘗，斜眼看看宇軒好像沒有一點反應。

而她微張的雙唇分明在歡迎自己！

於是壯著膽子，再次將下垂的長髮向後撩起，小心翼翼地俯下身，緊張地吻了上去，輕柔而綿長。

“嗯……”宇軒迷迷糊糊地醒過來。

雲華又想躲開，卻被拉住了。

宇軒扯著她的衣襟，將她拉向自己。半睡半醒之間，嘴角蕩漾著笑意，微微仰起頭索吻。

不捨得拒絕，緩緩含住了柔軟的下唇。宇軒似乎困得很，不像清醒那樣主動，只是似有若無地回應著。

可嘗過禁果的小野獸，只要一點點火花就足以點燃。

雲華放任長發散落，垂到宇軒臉上，痒痒的，散出一陣清香。

宇軒閉著眼睛，卻能尋找發香的方向，將頭埋了進去。

隨著長發一起墜落的，是雲華脖子上的蓮花玉墜，原來她一直貼身戴著。

宇軒這才留意到那個玉墜，將玉墜握在手裡，上面還留著雲華的溫度。

差點忘了這個玉墜的樣子，多年之後，宇軒又仔細打量了一番，一面空白平整，另一面刻著蓮花的圖案，邊上還有兩行小字，寫著“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

沒想到當初送的拜師禮——那個翻遍全身唯一屬於自己的東西，竟一語成讖。

像小野獸勢在必得之時，喜歡玩弄自己的獵物，雲華撩起自己一縷頭髮，逗弄她的臉頰。

宇軒轉臉躲避，卻無處可逃。

看到雲華眼裡是溫柔的愛欲，臉上卻帶著玩味的笑。

乾脆抓著雲華，試圖翻過身來，才能掌握主動權。

卻被牢牢控制著。

幾次嘗試都被果斷地駁回。

她的眼神愈發熾熱。

知道她一向吃軟不吃硬，乾脆放棄抵抗，撒嬌般地求饒道“我困了……”

“睡吧。”溫柔聲音如同往常一樣。

指尖卻在細緻地描摹輪廓。素膚若凝脂，讓人流連。

……

宇軒仿佛被擊中，不受控地顫抖。儘管雲華動作輕柔，儘管沒有深入探討，可宇軒還是感覺到刺痛。

“師尊……饒……啊……”宇軒儘量穩住氣息，把話說完，“嗯……饒了我吧……”

“軒兒又沒錯。”雲華微微喘息，用儘量冷靜的聲音說道。

一句話把宇軒噎了回去。

看似冷靜，卻早已將自己交由心中的小野獸支配。

要占有她，不容辯駁地。小野獸這樣吶喊著。

剛要縱容自己滑入，卻見宇軒霎時湧出了眼淚。

“痛……”

“……”

不是害怕，不是拒絕，是真的痛。

儘管頭腦發熱，可眼淚還是讓促使她停了下來。

另一隻手輕輕拭去她眼角滑落的熱淚。

“很痛……”宇軒淚眼婆娑地望著她，可憐巴巴地說。

直到擦眼淚的時候，雲華看到自己的手指，才突然意識到問題所在。

該死的！

指甲太長了！

她習慣將指甲養長些，只是覺得這樣更好看。沒想到在這裡耽誤事！

難怪宇軒要求饒了，一定很痛。

懊悔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卻不顧宇軒的感受。

真該死。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