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辰剛要爭辯，又被宇軒打斷，“你還沒說首領是誰？”

庚辰裝作漫不經心道“有些部族的首領就是很厲害。”

宇軒想了想，問道“你說軒轅黃帝嗎？”

“呸！”庚辰狠狠啐了一口，“他算個屁。”

宇軒不服氣地說，“軒轅黃帝很厲害的，他不僅打敗了蚩尤，還……。”

庚辰一把拉住了宇軒，努力壓制著的怒火，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儘量平靜，“當初哪怕天庭和軒轅族聯手，也不能拿九黎怎麼樣，他們能贏是因為他們玩陰的，都是偽君子。”

“胡說八道，”宇軒不客氣地爭辯，這完全與她接受的教育和認知不符，“自古邪不勝正，天庭幫助軒轅替天衛道，自然不會輸。”

庚辰反問道，“哪有絕對的正與邪？戰爭就是戰爭。”

“是蚩尤挑起的戰爭，他就是邪魔歪道。”

“我們……”庚辰衝動地要爭辯，可是好像突然想到什麼，泄氣地說“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九黎是為了奪回自己的土地。”

“那本來就是軒轅的土地！”

“那是神農的土地，軒轅奪了炎帝的土地，又把炎帝趕到南方去了。蚩尤是炎帝的直系，自然有責任替炎帝奪回被侵占的土地。”

宇軒第一次聽說這事，很是意外，因為在天庭不管是書里的記載還是眾神口中，都只說是，蚩尤挑起戰爭入侵軒轅部落，攪的天下大亂民不聊生，而天庭率正義之師助軒轅戰勝九黎，且在戰後寬恕九黎無辜百姓，幫助軒轅和九黎重建，如今九黎式微，可九黎的黎民反而戰時更加安樂。關於這個部分，天庭上所有的書中，都是這樣記載的。

儘管庚辰說的振振有詞，宇軒卻不大相信，只說到，“得了吧，單憑九黎任由他們的少主被困天庭一千年不管不顧，就知道他們不是什麼好東西。”

雖然自小就聽說蚩尤作亂，但宇軒對於九黎沒什麼惡意，反倒對他們寧死不屈的事跡常有耳聞。只是原來聽雲華講過，九黎不願意交出白蓮換回青雲，才導致青雲在那個破落的院中被困千年，所以才對九黎頗有微詞。

庚辰一怔，用力地抓住了宇軒，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宇軒從未見過這樣複雜的眼神，倒被嚇了一跳。

“你什麼毛病啊，別碰我！”宇軒生氣地警告他。

庚辰深吸一口氣，緩緩鬆開了手，冷靜下來，“你知道些什麼？”

“庚辰，”宇軒疑惑地望著他，“你不對勁！”

第35章

“你怎麼知道的？”庚辰迫切地問道。

宇軒狐疑地盯著庚辰，“你激動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

庚辰故作輕鬆地往前走，“跟我能有什麼關係……”

“既然你對九黎這麼熟悉，那你知道他們少主在天庭嗎？”宇軒趕上去追問道。

“不知道。”庚辰斬釘截鐵地答道。

宇軒對庚辰愈發懷疑，故意透露說，“青雲所在那個後院，連接著瑤池最偏的角落，不過有道鐵門，這你也不知道？”

聽她這樣說，庚辰反倒鬆了一口氣，“哦，你說她啊……你怎麼知道的？”

“師尊告訴我的。”自然不能告訴他自己認識青雲，便隨口推給雲華，反正庚辰不可能真的找雲華查證一番。

“她說的不一定全是對的。”

“她不會騙我。”宇軒言之鑿鑿。

“但她也許有所隱瞞，也可能，她也是被欺瞞的。”庚辰見宇軒不大高興的樣子，知道宇軒最討厭別人說雲華的不好，便補充道“我的意思是，你該多去外面看看。”

“我哪也不去，天庭多好啊。”

“哪裡好了？”庚辰苦笑著問。

“師尊不好嗎？”宇軒反問道。

“她很好。”

“不對。”宇軒嬉笑著誇張地說道“她是古往今來天上地下最美好的小仙女。”

“誰那麼好？”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頃刻間雲華提著劍輕輕落到他們身邊。

原來雲華一路御風而來，見他們二人慢悠悠地在路上走著，便趕了上來。正好聽到最後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