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知道你有多好。」
他的大掌撫摸著她的發頂,力道不算輕,「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你只需要勾勾手指,我就永遠都是你的。」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在我這裡你永遠都是對的,我只喜歡你。」
「聽到沒有?」
許吟涓心尖劇烈地顫動著,她咬著下唇垂下眼睫點了點頭。
祁樾說:「所以不要再有我會和別人在一起這種設想,我都喜歡上你了我還能看上誰?你在哪我自然就在哪。」
她聽到這話,蜷縮了下指尖。
隨之抬起了眼,看著他發紅的眼眶,再次點了點頭。
祁樾靜靜注視著她盛滿淚水的琥珀色瞳孔,問道:「那今晚是要我陪你出院還是咱們就在這住著?」
她頓了幾秒,接著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床,「我希望你在這抱著我睡。」
祁樾輕輕彎起唇線,「好。」
他抽出紙巾給她仔細擦著臉上的淚痕,看著這又開始越擦越多的場面,他心焦道:「別哭了。」
許吟涓有點兒難為情,「我不是故意的。」
他有點愁,看她低眉順眼的樣子又不敢再多說什麼。
祁樾在心裡嘆了口氣,把她橫抱起來,邊往衛生間走邊解釋道:「去擦把臉。」
許吟涓忽然騰空,本能地摟住他的脖子。
洗手間的距離挺近,沒幾秒就到了。
他進去之後對著還在掉眼淚的人編排了一句:「幫我把毛巾扯下來。」
許吟涓照做,吸著鼻子把掛在一邊的毛巾拽下來遞給他。
他用勾著她膝蓋的那隻胳膊把毛巾墊到檯面上,然後把她放了上去。
許吟涓看著這個場面,有點遲疑地問道:「我們要不要換家醫院?這裡陪護床也很小,洗手間也是。」
祁樾有點無語地笑了一聲:「你在這兒旅遊呢?不換,這裡的科室是煙江最好的。」
他不爽道:「方案都定了,再換一家你還想再多受幾天罪?」
「……」明明剛剛跟她表白的時候還這麼溫柔,現在又忽然兇巴巴的,她覺得有點兒落差感。
許吟涓癟癟嘴,哦了一聲。
祁樾打濕洗臉巾,轉身欲要給她擦臉,聽到這個字他抬眼看她,「哦什麼哦。」
「成天操心些沒有用的。」
她現在情緒還是很容易波動,也很容易胡思亂想。
聽到他這個欠揍的語氣,就忍不住又開始掉眼淚。
祁樾正給她擦著臉,看著又湧出像岩漿一樣的熱淚,他皺眉問道:「怎麼了?怎麼又哭起來了?」
她搖搖頭,不想說真實原因,畢竟這有點兒太矯情了。
除了上次看過一眼,今天這是他第一回 真正意義上看她哭,結果沒想到她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祁樾哪見過這陣仗,他看著她這跟開了閘一樣的架勢五臟六腑都揪到了一起,手足無措地問:「能不哭了嗎?」
她也不想哭,可是控制不住。
許吟涓垂下頭,胡亂抹了幾下,「抱歉。」
「……」祁樾聽見這倆字,又有點兒煩躁。
這個節骨眼也不能跟她掰扯他們之前不需要道歉這種話。
他頓了幾秒,眼睫微動,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
許吟涓忽然感覺到下巴和腰肢傳來一股力道,下一瞬再睜眼時就看到了面前放大的一張俊臉。
祁樾一隻手箍著她的腰,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直接咬住了她的嘴唇。
他把她的下巴往下扣,舌尖向里探入,半眯著眼睛看她。
她被迫承接著他輾轉的唇舌,只能順應他的節奏淹沒在他的熱浪里。
狹窄的空間光線並不優美,可是卻因為兩人曖昧的聲響變得極度旖旎。
剛剛流出的淚也很快乾涸在她的眼角,她覺得整個人軟成了一攤泥。
片刻後,她聽到他嘴裡溢出一句:「果然你的方法很有效。」
「嗯?」許吟涓被親的迷迷糊糊,不知道他忽然說這句是什麼意思,沒什麼思慮的接著他的話問了句:「什麼方法?」
祁樾箍著她的腰使勁往自己身上壓,銜著她的舌尖說道:「沒有什麼事是強吻解決不了的。」
「……」
他的掌心撫摸著她的下頜,動作極輕又極為繾綣,「果然真的不哭了呢。」
……
從洗手間出來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的事了。
她被他抱到了床上之後,沒多久就看到他又從裡面走了出來。
祁樾剛洗漱完,整個臉還透著水汽,他看了眼她的病號床,遲疑了一會兒後關上了燈來到了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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