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理為人大方,禮物是她高奢線代言的女表,全球限量款,有價而無市。
順帶著連郁理的男朋友也來了,uranus的賽車手周敬航,剃了個看起來非常不好惹的寸頭,郁理靠在他懷裡,橫過一隻纖長細白的手,懶懶散散地捏過他捻成扇形的牌面,隨意丟了一張。
宋愈立刻笑納:「多謝嫂子,帳從我哥那兒走。」
郁理揚一揚冷艷的臉,唇邊噙著乖張的笑:「廢話。」
初弦和溫彌不喜歡熱鬧,因此特地避開了沸反盈天的人潮。
兩個年輕女孩子坐在隔音一流的雅座,柔和光影如流水般緩緩淌過,照著初弦雪白恬靜的笑顏。
宋昭寧進去陪她們說了一會兒話,溫彌雙手撐著打通三層的中空垂直玻璃魚缸,魟魚像個沒有牙齒的老太太,貼著溫彌掌尖自由擺尾游曳,海藍色的光影安靜搖晃。
整個包間的光影美學經過大師設計,如同置身波光粼粼的海底。
溫彌靜了一息,柔聲笑道:「美到近乎失語。昭寧好有想法。」
「昭寧一直都很有想法。」初弦彎著眼尾附和:「我們才從藝術館回來。瀰瀰知道藝術館是你的設計,好驚訝。」
宋昭寧笑笑,給她們的飲品是特調的海洋幽夢,只有3%的酒精含量,輕易醉不了人。
「中空水族館倒不是我的想法。」宋昭寧靠著小羊皮的單人沙發,後頸微微地陷入柔軟,她輕晃酒杯,溫聲笑道:「為了造這個水族箱,我延後了快半年,前期的宣發費用泥牛入海,連聲叮鐺響都聽不見。後期請團隊設計、以及相關部門的許可,林林總總又是一大筆花費。」
她微一沉吟,唇角上揚:「我大概需要經營個273年,才不至於太虧本。」
初弦明白這是玩笑話。
她剛剛翻過電子菜單,最貴的一杯特調酒水不超三位數。就算夜夜衣香鬢影,她也得虧空到下個世紀。
南城新晉的隱形小富婆眨眨眼,輕聲問:「寧寧,要不……我入股?」
宋昭寧失笑:「我是沒意見,那麼賀總?」
「他不管我這麼多。」
初弦歪著腦袋,依舊是不施粉黛的一張小臉,燈光氤氳下泛起溫玉般瑩潤柔和的質地。
「我自己有點小存款。掙錢了算我們的,虧了算他的。」
「我們的」三個字說得又快又輕,含著一縷狡黠笑意,泠泠悅耳,很動聽。
宋昭寧更笑:「沒問題,如果你願意,我會讓我的律師跟你對接。只是先說好了,如果你因此常來護城,賀總可不能怪我。」
初弦笑倒在溫彌懷裡。她玉骨似的手指戳戳溫彌,無名指的婚戒閃閃發亮。
溫彌性格和初弦相似,都是純稚真善的人。
家世都不怎麼顯赫,偏偏又被極富極貴的公子哥看上。沈家那位也算是吃盡苦頭,聽說又是家法又是下放,權力被收到幾近於無,便是如此,也不肯改口要娶她。
宋昭寧陪著坐了一會兒,扶著酒杯起身:「你們慢慢坐,要回去了聯繫嘉嘉,我讓她安排車送你們。」
溫彌目送她:「你今晚那麼忙,不用擔心我們,我們就住在和頌,過天橋就到。」
和頌是頌域旗下的酒店,今夜從外地捧場的好友幾乎全入住和頌,宋昭寧點頭,關門時落下一句「have a nice day」。
沿著環形鏤空長階下到一樓,郁理的運氣好到見鬼,一家贏三家,宋愈新漂染的小白毛懨巴巴地垂在眼前,宋昭寧玩味兒地看了一會兒,連跪三局後已經輸掉了一台超跑。
宋昭寧真心實意:「好爛的手氣。別碰我,我不想被傳染。」
宋愈悲憤無能狂怒:「姐你怎麼也這樣對我!」
繞著北美胡桃木的方桌走了一遭,幾人牌面納入眼底,宋昭寧抿了下宋斂托人送來的波爾多紅酒,年份非常老,就算拍賣行也要百來萬的起價。
「盈詞呢?」
宋思窈點向某個方向:「被人拉走了。」
宋昭寧霎時皺眉:「怎麼回事?誰帶走她?我現在叫保安。」
「別著急,是聞昱。那小子從港城追到護城,一心一意自帶家產入贅宋家。」
「……」宋昭寧無語一瞬:「怎麼那麼多姓聞的?」
宋思窈聽著她後半句風馬牛不相及的反問,惑然挑眉:「怎麼?你喜歡的人也姓聞……」她瞬間色變,咬住了唇,生硬地轉開話題。
同為宋家人,就算近年來的走動不算頻繁,到底是血親姐妹。宋思窈當然見過顧正清帶來的那倆小拖油瓶。
宋昭寧將她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她氣息含笑,將rdle專線送來的紅酒杯擱在桌角,抬腕掃了眼時間。
宋思窈握住她手腕:「昭寧,我們找個地方說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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