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壓根不吃這套,摩拳擦掌:「到底男的女的,你把舌頭捋直了再說話!」
冬絨見矇混不過去,只好仔細回想了一下對方和她聊天時的種種痕跡。
誇她穿裙子好看,看起來很需要她的皮筋,喜歡吃甜的,覺得自己臉長得不夠好看,還能隨時看到她。
冬絨無比篤定:「女生!」
舍友們頓時鬆了一口氣,同時也失去了往下詢問的興趣。
「……不過你身邊除了我們這幾個形影不離的舍友之外,還有別的女生好朋友嗎?」
冬絨咽下雪糕點點頭:「嗯,我們只是網友而已,還不太熟。她性格有點神秘,總喜歡說一些我聽不太懂的奇怪話,不過很關心我呢!」
舍友重新陷回凳子裡玩手機,不是很在意地答:「很喜歡上網的話可能偶爾會玩點幽默的抽象梗,你有時候聽不懂也很正常。」
她從相冊里翻出一張截圖,興致勃勃地發給冬絨:「一個人玩抽象梗難免會覺得有些無聊,你可以對照一下這張圖,時不時和她互動幾句。聊天的時候反應不要那麼遲鈍,偶爾也要學著給她一點驚喜。」
冬絨聽得似懂非懂,點下了接收鍵。看著那張抽象回復大全,搬出了平時寫課題作業的精神,認認真真地對照著開始閱讀學習起來。
才剛讀了兩句,其他的幾個舍友已經自然而然地將話題跳躍到了別的地方。
她們算得上是校內網際網路的資深網民,平時學校里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的八卦,總能得到最前線的情報。
「藝術系那個范思雨,長得挺漂亮那個,據說早修的時候跑去教學樓里表白被拒了。」
「買的那一大捧白雪山都扔垃圾桶了,還有人在朋友圈問扔哪了想撿呢。」
「和誰表白啊?」
「笨啊,南理帥哥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了,這麼轟動的表白對象還能有誰,周枕景唄。」
以往冬絨要是從她們嘴裡聽到這個名字,權當聽八卦,都是左耳進右耳出。
但是這次她卻心頭一動,不由自主地屏息豎起耳朵,主動去捕捉有關周枕景的消息。
「不過這樣被拒絕了不會很尷尬嗎?這下全校都知道了。」
「才不會呢,我覺得很勇敢啊,人生又能有幾個能不顧一切豁出去的時刻,估計過了好幾年後回想起來都會覺得當時老娘真是女人中的女人。」
「周枕景意外地挺難追呢,大家不都說他是那種只要死纏爛打就能追上的嗎?怎麼到現在都開學過去快三個月了,也沒見到有人成功?」
「誰知道是不是在玩欲擒故縱,估計也挺享受女生圍著他追捧的吧,男人都這樣。」
冬絨忍不住插話:「不是的,他人挺好的,不是那種喜歡沾花惹草的性格。」
這還是第一次冬絨插入宿舍聊天幫人說話,其他的三個人明顯感到有些意外和驚奇。
「絨絨,你認識他?」
「他也是學生會的,我們見過兩次,」冬絨頂著大家投來的視線,隱隱感受到了壓力,聲音越來越小,「……總之人就是不錯,反正我接觸下來的感覺是這樣的。」
她都這樣說了,其他人也不好再不識趣地繼續討論周枕景,很快三兩句話又岔開到了新的話題。
冬絨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幫周枕景說話,打開手機,對話框裡是依舊還沒被回復行「已經吃到了哦謝謝款待」和發送過去的雪糕圖片。
她百無聊賴地發呆刷新著聊天界面,撐著下巴,腦中有點說不出的紛亂。
……
每周上午的第一二節課,學生會會安排人去辦公室里值班。
主要的工作內容就是簽到,順便打掃一下辦公室的衛生。
輪值的名單按照專業的課表分配。
早在剛加入部門的時候,冬絨就將自己的課表提交給了組織部那邊,最後確定值班的時間為周三上午。
邁入十二月份的津市幾乎每天都在下雪,空氣中刮著凜冽的風,高大的銀杏被壓得銀裝素裹,棉靴踩在鋪著雪的綿軟地面,會形成一片簌簌的腳步聲。
氣溫太低,冬絨不得不放棄了她從家裡帶來的那幾條單薄裙子,重新從衣櫃裡翻找出了幾件保暖的衣服。
等到她一層裹一層厚實地穿好衣服,距離第一節上課鈴聲打響也不遠了。
冬絨拿上鑰匙,緊趕慢趕地出發。
說是值班,其實並沒有人會來中途突擊查崗,一切全憑自覺。
但冬絨骨子裡還是個純良的乖學生,不遵守規矩總感覺心裡不舒服,只有按部就班地把活幹了才覺得踏實。
只在外面走了一小會兒,手就凍僵了,她抖了抖發頂的雪,推開辦公室的門。
每批輪值的人一共有三個,但是冬絨推門進去只看見了一個人。
屋內開的暖氣熨帖著臉頰,忽冷忽熱的溫度令她的腦袋像是冬天灌滿了水的塑料瓶,岌岌可危地要被結成的冰撐爆炸。
冬絨握著鐵質的門把手,呼吸著,一動不動地僵在了門口。
「不進來簽到嗎?」早就坐在辦公室座椅上的人穿著一身灰黑色的長款風衣,雙手交叉著放在桌面上,撩起眼皮,氣定神閒地禮貌詢問她。
儘管兩人目前的接觸的次數不多,但是主觀印象里,冬絨一直對周枕景觀感很好,甚至還能在舍友面前替他反駁兩句不實的傳言猜測。<="<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瑟瑟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