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劫即將來臨。」他喃喃自語,神色變得異常凝重。
空氣瀰漫劍意,時而溫和,時而暴戾,仿佛一個人波瀾不定的心情。
「大乘期的劍修極不容易出現,知道為何嗎,因為大道忌器,劍終究是外物,而非自身。藏道於身,比藏道於劍,更加簡單,更加合理。」
劍雄輕聲自語,隨即目光緊鎖遠方。他同樣好奇,面對這一難題,李清源究竟會如何應對。
在那片由無數利劍矗立的荒蕪戰場上,劍意如同狂暴的颶風,肆意席捲,最終聚焦於一位孤傲的身影之上。
道則如細密的蛛網,交織纏繞,以他為圓心,向四周蔓延,覆蓋了整個戰場的每一個角落。他端坐其中,宛若磐石,不為外界的喧囂所動,周身三尺之內,依舊保持著一片寧靜祥和。
他的眉頭微微蹙起,似乎正被某個難題所困擾,苦思冥想卻不得其解。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周身的那片寧靜之地逐漸縮小,道袍隨風翻飛,長發亦在空中狂舞,最終徹底融入了那片混亂的道則洪流之中。
就在這時,天際猛然裂開,一株巨大的雷樹從天而降,瞬間照亮了整個世界。
緊接著,震耳欲聾的轟鳴之聲響起,震得人心神俱顫,連心跳都隨之加速。
劍雄的臉色愈發凝重,目光中透露出幾分憂慮。
而在陰界的問天峰上,李威雲仿佛有所感應,猛地抬頭望向遠方,眉頭緊鎖,神色嚴峻。
他對面的顧遠歌眼皮不由自主地跳動,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忍不住開口問道:「李大哥,清兒會不會——」
「別亂說。」李威雲強行打斷,轉眸掃了顧遠歌一眼。
顧遠歌一愣,額頭上瞬間冒出了冷汗,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嘴,「哎,差點就禍從口出了。」
李威雲在心中默默盤算著時間,沉聲道:「從那天起,已經過去了二十七年。」
顧遠歌雖然大致明白「那天」指的是什麼,但還是忍不住確認道:「你是說莫無悔離開的那天嗎?」
李威雲點了點頭,「那小子與我立下三十年之約,篤定自己一定會在此期間突破大乘期,然後再來問天宗問道,迎娶清兒。」
顧遠歌之前便聽說過此事,但每次回頭一想,都還會有一種震撼之感。百歲之內突破大乘期,簡直是痴人說夢,即便是大世萬道爭鋒之下走出的天才,那也實在太超乎想像了。
然而,說這話的人是莫無悔。一個言出必行的男人。
「如今已經過去了二十七年,清兒似乎也已經半隻腳踏入了那個境界的門檻。你覺得,他如何?」李威雲突然向顧遠歌問道。
顧遠歌陷入沉思,回憶著仙秘的所見所聞,「也許……他也快了吧。」
李威雲聞言一頓,心情複雜難辨,突然間站起身來。
顧遠歌見狀大驚,連忙問道:「李大哥,你要去陽界親眼見證嗎?」
李威雲白了他一眼,「顧老弟,我是那麼不識大局的人嗎?陽界的亂子說不定也將波及陰界,我自然要坐鎮陰界抵禦外侮。」
顧遠歌瞪大眼睛,也站起了身,肅然道:「說的是,此刻已經不是閒聊的時候了。」
李威雲沉聲道:「你回去通知你們宗主,我知道你們與大夏神朝正打得難解難分,但有些危險,不得不關注。」
顧遠歌鄭重道:「是。」
片刻後,顧遠歌離開,留下李威雲獨自一人。
李威雲抬手揉了揉緊鎖的眉頭,低聲自語:「這種時候,你到底在哪裡?清兒即將渡大乘天劫,你這個做爹的還不回來嗎?」
然而,歸根結底,還是他害得對方進入仙魔墳場,導致至今迷路未歸……
李威雲不禁懊悔,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和那個男人爭吵了。
「……清兒自小便被大道眷顧,渡劫不是難事,就怕另外有波瀾。」李威雲頓了頓,果然還是不放心,但他面色一變,想到了莫無悔。
那小子也在陽界,他會保護好清兒嗎。李威雲陷入了沉思,長久舉棋不定,直到收到一道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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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不久,劍族祖星異象頻發。浩瀚無窮的劍意如泉噴涌,引起了周圍行星的注意。
十幾位尊者趕到了劍族祖星的周圍,皆面露疑惑之色。他們不明白,劍族都沉寂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還有突破大乘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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