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源皺了皺眉,單手撫摸側臉,若是看鏡子,他估計會看到自己通紅的臉吧。父親說得真對,真龍一族的發情期是本源道則的緣故,即便是大乘期都難以遏制,得強大到更改自己的本源道則,才能徹底解決這一弊病。
但那是未來的事,自己今日怎麼辦呢?
李清源神色一沉,十分不滿,目光落在記憶光球中的男人,欲言又止,最終抱怨道:「你是我的戀人,卻不能為我解決發情期,要你何用?」
話音未落,外面的風忽地呼嘯一聲。但李清源並沒注意到,他在納悶,「這多年了,你再如何自責內疚,也總該走出來了吧?再折騰下去,你折騰的就不是你,而是我了。」
說話間,他的怨氣何其之大,恨不得把那個男人從萬族戰場抓出來給他解決發情期,然而埋冤之後,心裡只剩下想念。
「你真的好可惡,把我弄成這樣,卻一個人鎖起來,完全不管我。」他面色緋紅,薄唇張闔間吐露出了淡淡的熱氣,顯然是因為壓抑發情已久,一旦來便是來勢兇猛,再壓也不成了,吃藥也無濟於事,
他低下眼眸,眼神中閃過幾分猶豫,最終沒辦法,只好自己親自動手。約半個時辰後,他對自己惱羞成怒,為何如此簡單的事情都弄不好?他手指虛握,停在半空,隨即煩躁地翻身臥床,身形微微顫抖,再然後,他無法,只好將手摸到腰後,隨後緩緩地下移、深入。
他真是讓那個男人帶壞了,每個的動作都飽含了對那個男人的深刻怨念,過了一會,他皺起眉頭,顯然無法滿足於此。他想要的,豈是這些而已?他要的是對方的……
可惡,越想越氣了。他氣得不行,在床上翻來覆去,怨念滔天,最終居然鬼使神差地睡著了。
房間陷入了寧靜,幾乎沒有一絲聲響。而片刻後,一道黑影顯現,緩緩地走到了床前。他垂下雙眸注視著他的戀人,只見對方原本白皙的臉頰此刻緋紅一片,睡著了也仍然冒著熱氣。他眉頭微皺,下意識地伸出了手,又停在半空,不知在遲疑什麼。
而那沉睡之人不知感覺到什麼,突然微微一動,猛然伸手,抓住了對方的手腕。
黑衣青年瞳孔一顫,回過神時已經被壓在了身下。
明日,李清源呆呆地醒來,坐起身,摸摸臉,側了側首。昨夜發生了什麼,為何自己感覺渾身舒泰,精神飽滿?
他眨了眨眼,下意識地輕撫腹部,又並未察覺什麼異常。就是……有些香氣,仍然縈繞著,還有膝蓋有些酸疼,體內多少留有些……
李清源頓了頓,終於領悟到了什麼,面色又青又白。雖然只是猜測,但極有可能是真的。
他悶哼一聲,眼神兇狠,不知道在思考什麼,過了片刻才在心中自語:原來如此,那傢伙是準備大乘期再出來見我,他為何總是如此?
李清源皺眉,意識一轉,去到分身。萬族戰場接近尾聲,剩下不到多少人了,他與對方碰上的可能性極其大,到時候就能好好教訓那個弟弟了。
「但他會操縱戰場,搞不好會刻意躲過我。」然而那又如何,總會遇見的。等等,話說回來,當下勝負的關鍵似乎就在誰先突破大乘期上了。
李清源心中思考,最終點了點頭,「若是我先突破,你可絕對沒有一絲贏機,我即便是分身都能壓著你暴打。」
說話時,他幻想了一下那個場景,不禁感到身心愉悅,連贊道:「就這麼決定了,我要在五年內突破大乘,然後壓著那個笨蛋暴打!」
這一念起,好像是一個極不得了的宏願,話音未落,天地隱隱顫抖,似乎也在支持他。
另一方。他的主身也離開了喧鬧之地。離開的過程中,他聽見月神族內部大亂,以及各族與月神族決裂的消息,似乎還不用小七出手,月神族自己就要分崩離析了。
小七曾說過,有時候誅心比誅身還要好用。小七當年痛挫大夏神朝,將其人心狠狠擊碎,之後便任其「發展」,為何呢,因為小七預知到了,哪怕他不再出手,大夏神朝也會自行毀滅,他只要在適合的時機打出致命一擊便夠了。
這也是為何小七在仙藏「放過」了付慊。付慊是毀滅大夏神朝的重要棋子,先放任其發育,到時候再收拾不就好了嗎。
有時候,就連李清源都不得不佩服自家戀人的手段,以及那份收放自如的「寬容」。
當然,這些都不過雜念而已。
李清源搖了搖頭,很快又回到了閉關之地,進入潛心修煉狀態。他煉道,萬族戰場中的他煉劍,偏重不同,但殊途同歸。
某一日,他忽然所感,起身走出洞府,抬頭望著遠方,隨後目光低落,定在一位少年身上。
那少年本望著遠方,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目光,轉頭對他莞爾一笑。
視線撞上的一瞬,李清源便知道了他的身份,萬族戰場、數論空間的主人,道號數願。
數願眨了眨眼,饒有趣味地觀察著李清源。雖然是少年的身形,但眼神卻格外滄桑。
李清源回過神來,向他恭敬行禮。
數願擺了擺手,隨意道:「不必客氣,來者是客,你是我的客人。」
李清源心中詫異。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瑟瑟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