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曦不願再與他多費唇舌,似乎準備抽身離去。
然而,「月燁」卻再次開口:「但我仍有不解,天道為何要我統一陽界?此舉背後的深意何在?」
月曦心中已然怒火中燒,暗罵對方愚蠢,面上卻只能維持和煦的笑容,「天道之意,豈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揣測?你無需多問。」
「月燁」聞言一愣,似乎覺得頗有道理。
月曦以為他即將放棄追問,沒想到對方卻又抬起頭來。
「那你如何看待天道此舉的意圖?」
「月燁」居然緊追不捨。
月曦心中惱火,恨不得讓對方立刻消失。什麼意圖?你不過是一枚棋子,豈有資格過問?
但「月燁」似乎對此極為好奇,眼神中透露出強烈的求知慾。
月曦被他盯得麵皮微微顫抖,一種莫名的痛感湧上心頭,片刻後才勉強開口:「天道的心思,豈是我能妄自揣度的?」
「月燁」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隨即話鋒一轉:「話說回來,你對魔神族神子魔七有何看法?他不會真的能笑到最後吧?你不出手對付他嗎?」
月曦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抹狠厲,「待我修為大成,定會親手取他性命,以雪前恥!」
「月燁」聞言大喜,連忙追問:「那何時才能功成?外面那些愚蠢之輩天天詆毀月神族,我實在忍無可忍。」
月曦咬牙切齒地答道:「急什麼?三年之內,他必死無疑。」
「三年之期!」
「月燁」目光熾熱,緊接著拋出了另一個問題:「那日神族的神子呢?他與魔七的關係似乎非同小可,外界都在傳他們是天生一對,神仙眷侶!」
月曦勃然大怒,忍不住斥道:「什麼天生一對,簡直是胡說八道!哪個不長眼的傢伙如此妄言?他們頂多是兄弟之情,哼!」
他語氣之篤定,仿佛比當事人還要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
「月燁」似乎被月曦的反應嚇了一跳,疑惑地問道:「可是魔三對日神族神子行了拜帝後之禮,這還不明顯嗎?」
月曦冷笑連連,心想:一個幾萬年來都不曾開竅的榆木疙瘩,怎麼可能在這短短的幾十年內就突然性情大變?那簡直是太陽從西邊出來!荒謬至極!
他面上卻不動聲色,從容答道:「誰知道呢?這一代的魔神族真是一個比一個傻,說不定是搞錯了呢。我很忙,別問這些無聊的問題了,浪費時間。」
說完,他直接消去了身影,留下了一臉若有所思的「月燁」。
「月燁」站在原地,沉默片刻後才緩緩離去。而他剛一離開,月曦便再次現身,眉頭微微皺起。
「月燁」離開後,嘴上罵罵咧咧,「說誰木頭呢,老子現在已經轉職成蚊香了!」
不過那賤人居然真的潛藏在萬族戰場,還等著殺我,實乃可笑!老子轉頭就把你揪出來!但是這也說明,那個賤人真的對我意見極大,不親手殺死我不會罷休。但是動機就奇葩,因為我死不開竅?那關你屁事,你難道喜歡小清哥哥,為小清哥哥打抱不平?純粹吧,也不看看你做的事!
莫無悔氣笑了,不過他倒是從月曦的言行中看出了幾點:一是月曦性格急躁,追求完美,極度偏執,說一不二;二是他智識超群,但主要依靠情報優勢,臨場反應差,容易被意外打得措手不及。至於修行的道……化道之道,那是個很危險的道,雖然他極度厭惡那個賤人,但也不得不承認,那是一條僅次於他們的道。
若是煉成,確實不容小覷。莫無悔慢慢琢磨,有些不明白,天道莫非只有月曦一個棋子,或者只能動用這麼一個?有意思,他們搞不好並非弱勢,而是強勢的一方?莫無悔想起了夢裡的那個男人。那個男人雖然是個木頭,但卻無疑是他所遇見過的最強者,這種強大不僅僅體現在實力上,而是全方位的碾壓,其心思周密細膩簡直令人感到恐怖。
非要形容的話,就是怪物中的怪物。這樣的存在怎麼可能不為自己留下一些確保絕對勝利的後手呢?
莫無悔對自己莫名地充滿了信心,想到此處,他的目光再次轉向了后羿工程的方向,似乎有了新的想法。隨後,他再次前往那裡,一番操作。
不久後,月燁本人回歸,卻並未察覺到任何異樣。接著,他試圖去尋找月曦,但剛開口,就被月曦不耐煩地打斷:「不要打擾我閉關。」
月燁一愣,有些不明白月曦為何突然擺起了架子。
陽界一切風平浪靜,萬族戰場也無異樣,數論空間中,一個小孩閒庭信步,走在數與數的縫隙之中。
突然,他抬起頭,仰望著那片虛無的「上天」,童真的笑容逐漸凝固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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