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昔皺了皺眉,「我只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秘境內,很快會發生一件血光滔天的滅絕之事。」
華雲非面色一變,目光轉向了妃昔。妃昔兼學數理以及圖理,與他這種用腦子學的方式不同,她是用心學的。用腦子學的人可以憑藉各種方法推斷出未來,而用心學的,只用一種方法——感覺。
妃昔的感覺非常可怕,基本上百發百中,就像他算桃花一樣,屬於老天賞的本領。
「什麼滅絕之事?」華雲非忍不住問。
妃昔眉峰凝起,神色沉重地說:「我不知具體,只知道跟魔有關。」
華雲非頓時感到一陣不安,眼皮亂跳,「那付慊的魔化天地不是已經中止了嗎?」
妃昔搖了搖頭,「跟他有關,但又不完全有關。」
華雲非雲裡霧裡,皺眉道:「我們能改變嗎?」
妃昔沉默了片刻,「不能。」
華雲非一愣,片刻後才道:「嗯,我明白了,我會提醒大家小心魔修以及一切與魔有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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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在同一時刻,問天宗的大殿中,李威雲突然對顧遠歌說:「顧老弟,我要閉關一段時間,清兒就交給你照看了。」
顧遠歌頓了頓,轉頭看著身旁的威嚴青年,問道:「又是閉關突破嗎?」
李威雲點頭,目光望著遠方,沉聲道:「光是上界最強還遠遠不夠。」
顧遠歌仿佛明白了李威雲的擔心。他忍不住問道:「李大哥,真的不能告訴清兒,他的『母親』是誰嗎?」
李威雲皺了皺眉,「那件事只能是秘密。」
顧遠歌似乎不贊同,小聲道:「但紙包不住火。」
李威雲突然笑了,「顧老弟,把火滅了不就得了?」
顧遠歌一愣,壯大膽子道:「若是滅不了呢?」
李威雲面色一冷,「滅不了也得滅。」
顧遠歌無言以對,只能目送李威雲離去。他心中思索,李大哥對那個人究竟是怎樣的心情?難道真的只有恨嗎?
但那個人是個武痴,對外界之事漠不關心,從未參與過兩界之爭。雖然他是外域的最強者,但說到殺人,恐怕他殺自己人更多吧。
李大哥若只是因為那個人是外域人就極度厭惡,似乎有些不合理。
顧遠歌沉思片刻,越想越覺得,清兒與那個人實在有太多相似之處,都是那樣一心向道,區別在於,清兒痴迷於劍,而那個人痴迷於武。
「果然是父子啊。」顧遠歌不禁感慨出聲,但話音未落,又覺得事情有些棘手。
因為這樣的人一旦愛上誰,很容易痴情一片,成為受傷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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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個月,不二山發生了天地劇變。不知從何時起,不二山頂凝聚了漫天的劫雲,將附近天地籠罩在沉悶的昏暗之中。
突然之間,雷劫如海傾瀉而下,淹沒了那道獨坐山頭的身影。
那片山體在雷光的沖刷下化為齏粉,甚至徹底湮滅。
然而,那道打坐的人影依然清晰可見,仿佛那不是雷劫,而只是一場再普通不過的小雨。這個態度似乎激怒了老天,以至於雷劫又加了一重,劈得幾百里外的大地顫抖如海浪。
可是,即便如此,雷劫對他來說,仿佛只是淅瀝小雨變成了滂沱大雨,而他則趁機在大雨中煉體,簡直如魚得水。
半個時辰後,老天仿佛劈累了。而那人慢條斯理地站起身,隨即揮出一刀,斬開了天頂的劫雲。
「謝謝爺爺大人助小子修煉!」他燦爛一笑,褪去易容的真顏英俊不凡,雙眸明亮如辰星,有種攝人心魄的感染力。
老天無語,臨走前小發雷霆。
「爺爺大人慢走不送。」莫無悔熱情地歡送,確認烏雲已經徹底散去後,才突然面色一變,摸著下巴嘀咕道:「大爺的,差點被劈死,難道爺爺大人不喜歡我?可若不喜歡我,為何總是助我煉體?」
旁邊的周不凡忍不住心道,有沒有可能,他就是想劈死你呢?可惜你太頑強了,怎麼劈都不死,人家都鬱悶走了。
但莫無悔是個樂觀小伙,雷過天晴之後,他心情大好,笑道:「我懂了,這是入門考驗,爺爺大人是在測試我有沒有資格入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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