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隱藏起來了嗎。」

「是的，差不多了。」

「儘快行動。」

對話結束後，他又坐回榻上，仿佛在回味那靈液的味道，無意識地舔了舔自己的唇。

好香，好甜，小清哥哥的味道。

他眼裡隱隱閃過了一抹痴迷，隨即靜下心來，自言自語道：「這是一個萬道爭鋒的時代，想要在眾人之中脫穎而出，我必須像小清哥哥一樣，登上某條道的巔峰。」

「對，走上極道……方能邁進萬道爭鋒的門檻。」

「今日白天，我藉助小清哥哥的力量壓制了封懿，而若只有我一人，我能完美壓制封懿嗎？」

莫無悔撫著下巴，心中細細復盤著今日的各種見聞。他知道自己沒有小清哥哥的逆天天賦，因此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努力總結經驗，不斷地超越過去的自己。有時候，努力還遠遠不夠，更需要毅力，超越所有人的大毅力。周不凡看似不正經，但他正是那樣的大毅力之人，否則如何在天崩開局之下，修煉到與真龍爭鋒的境界？

「封懿不愧是上古大能，他真的走出了一條幾乎從未有過的道。」

莫無悔尋思道：「塔道……聽起來離譜，但塔也是一種近大道之形，與鼎、鍾並列。」

「若只有我一人，要強行拿下封懿，有多少勝算呢？」

莫無悔低頭，眼神閃爍著精光，仿佛在瘋狂演練對戰的結果。

突然，他渾身一震，嘴角流下一絲血液，眼裡透出壓不住的狂氣，低聲地笑道：「一百三十一招之後，我贏。」

只不過，他肯定也要付出很大代價才行。

強者如雲的時代真是可怕，但也令人興奮。他眼裡閃爍著狂熱的戰意，恨不得立刻找人對戰，嘗試他新的想法與心得。

就在這時，殺豬刀突然傳出聲音。

「小子，你很不錯。」

那是赤明尊者的聲音。

莫無悔微微一怔，目光落在了身旁的殺豬刀上，不假思索道：「赤明爺爺，您有何指教？」

赤明尊者從刀面冒出腦袋，咧嘴一笑道：「我看你很適合我的道。」

這話若是放在上古紀元，那絕對是令無數天才求之不得的誇讚。因為眾所周知，赤明尊者極少誇人，能讓赤明尊者夸的人，最終都成了一方超級大能。

而這夸的內容更是令人震撼。

讀過修真界歷史的人都知道，赤明尊者的道極其刁鑽，億萬人之中都找不到幾個能練的，就算勉強能練，也基本練不過幾年，要麼中途放棄，要麼頭鐵強行練直至爆體而死。

被赤明尊者說「很適合我的道」，可是很多天才求之不得的一句話。

然而偏偏莫無悔沒有那個文化，他歪了歪頭，似乎有些不滿，低聲道：「您的道？」

赤明小人一愣，大怒道：「小子，說你適合我的道，你居然還不開心？」

「不能不開心嗎？」莫無悔眨了眨眼，表情看上來很是無辜。

「罷了，念在你是個啥也不懂的野小子。」

赤明尊者聳了聳肩，落座於刀刃之上，雙眼緊緊鎖定著莫無悔，緩緩道：「言歸正傳，你對我的道，是否有興趣。」

莫無悔直言：「我連見都未曾見過，又談何感興趣？」

赤明尊者瞠目結舌，怒不可遏地呵斥道：「你這小子，難道沒聽說過老夫乃上個紀元的最強者嗎？若是修了我的道，你或許能重現我的輝煌！」

然而，莫無悔依舊無動於衷，「上個紀元的輝煌未必能及這個紀元，我若只是簡單地複製您的道路，恐怕難以達到至高境界。」

赤明尊者愣住了，心中波瀾起伏，最後呆呆地問：「臭小子，你難道自認為能夠成仙？成為這個大世中獨一無二的一？」

莫無悔沉默了一會兒，忽然低聲笑了起來，「我知道您會覺得我狂妄，但我自然有這樣的夢想。不是有句話這麼說嗎？不想成仙的修士，不是好的修士。」

「有這句話嗎？」赤明尊者的聲音微微一頓，他低頭摩挲著下巴，覺得這小子在糊弄老人。隨後，他又似乎陷入了沉思，目光在莫無悔身上來回掃視，眼神中充滿了考量。

「不錯不錯。」他突然露出了笑容，「的確，想要修習我的道，沒有這樣的豪情壯志怎麼行？」

莫無悔不好意思道：「我還沒說要修您的道呢。」

他的確是真心的，因為他確實不了解赤明尊者所走的道究竟是什麼。如果是刀道、槍道這類常見的道倒還好，但如果是那些稀奇古怪的道，比如花道、紙道、香道，那可就麻煩了。他還沒有準備好另類成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