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開打,其「勢」就已經壓倒了自己!
外界的觀眾注意到了符白瑜面色的變化,有人立刻驚呼出聲:「符白瑜他怎麼了?剛才不是還胸有成竹嗎?為何現在臉色這麼蒼白?」
「不止如此,他在顫抖!天啊,這是肉眼可見的恐懼。他身上有絕世劍骨,按理說不會畏懼任何當代的天驕,為何會露出這樣的神情?難道對方已經釋放了龍威嗎?」
「不,那並不是龍威,他什麼都沒做,甚至收斂了自己的氣機,但那份劍壓還是太過恐怖了。」
「什麼,竟然是劍壓?!」
劍宗的眾人都愣住了,他們當然不會不知道劍壓是什麼。那是一種形象的描述,用來形容強大劍修所散發出的壓迫感,其本質則是一種「勢」!
勢,就如同人們常提到的無敵之勢,它源自于堅定不移的強大道心。一個人必須從出生起就一路勢不可擋,擊敗所有對手,才能培養出這種極為罕見的氣質。
劍壓,就是劍修身上獨有的「勢」,這種東西一般要五十年以上的苦練才可能獲得,然而……竟然出現在了一個只有二十歲出頭的青年身上。
瞬間,人們心中湧起了不安,這才恍然大悟。
那白衣青年不只是容姿絕世而已,他更是一個絕世天才!
「太可怕了,我明明不在現場,為何也感到了這股壓力。」
「我大爺的,我的劍也在發抖了,這是真實發生的嗎?」
「問天宗少主竟恐怖如斯。」
白衣青年的出現不過片刻,無奇城內外已是一片驚嘆之聲。
劍宗神舟中的靈喜兒忽然低下了頭,喃喃自語:「這樣的怪物,竟然和我生在同一個時代。」
道宗神舟中的華雲非低眸沉默,端著茶杯的手卻在微微顫抖。
與此同時,身邊懸浮著銅塔的青年微微皺眉,眼中似乎流露出了一絲凝重。
無奇城內突然有人高聲說道:「這才是真正的成仙之姿啊!」
「不愧是問天宗少主,我已經很高估他了,萬萬沒想到,人家劍都沒拔,就把大夥嚇得不輕哩。」
在三玄茶樓中,黑衣青年斜靠在窗邊,單手托著腮,無聊地掃了一眼下方激動的人群,打著哈欠道:「這種事我早就知道了。」
周不凡樂呵呵地問:「嘿嘿,你說那符白瑜還敢打嗎?」
莫無悔抬起眼眸,透過畫面緊盯著符白瑜的眼睛。
「他怕了,一旦怕了,就絕對不可能贏。」
如今就是這樣的時代。哪怕只是一時的退縮和恐懼,都會被時代拋棄。
人可以輸,但勢絕對不能丟。
哪怕是說大話噴垃圾話,都要勇敢地說出來,否則可能一輩子都走不出那個陰影。
莫無悔有幸自小就操著一股流利的龍傲天語錄,不知不覺間也培養出了一股勢,所以說,他說大話不是只為了說,其實也是有實質效果的。
周不凡哈哈大笑,「我也覺得符白瑜頂不住壓力。要是我年輕的時候碰見小清……好吧,我可能也頂不住。」
不一會,果然如他們所料,符白瑜心態肉眼可見地出了問題。
他的身體無法控制地顫抖著,嘗試拔劍,但劍卻因為恐懼而緊緊地貼在劍鞘內,根本無法拔出,他努力拔劍,劍仿佛有一個世界的重量,死活不能拔出鞘。
又或者,恐懼的不是劍,而是他的心。
他的臉色狼狽,窘迫至極,卻沒有人嘲笑他,因為所有人都能理解他的恐懼。
如果他不是劍修,或許還不至於如此絕望,但他偏偏是劍修。一個時代的劍道巔峰,只允許一人站立,那個人哪怕年紀輕輕,哪怕修為尚淺,都會給人一種仿佛命運已定、無法抗拒的無力感,讓人心生絕望,失去了反抗的勇氣。
——這正是劍道之上的「極道壓制」。
靈喜兒嘆了口氣,眼神罕見之沉重。世人只知問天宗少主是真龍血脈所以畏懼他,哪知他根本不需使用血脈之力,僅憑磨礪的劍道就能壓制他們。
符白瑜的直覺告訴他,沒有必要再戰了,因為勝負已分,他的心已經投降。
他的雙手垂落,不再觸碰劍柄。
與此同時,外界一片寂靜。
在劍宗某個洞府內,劍鬼嘆了口氣,眼中卻沒有失望的情緒,因為他早在十幾年前就已見過那位問天宗少主。
當時他就知道,這個孩子若踏入塵世,世間連敢於與其爭鋒的人都將寥寥無幾。
在大夏神朝內,幾位玄字輩的青年陷入了沉默,仿佛都感受到了一股逼人的壓迫感。
對方的勢在他們之上,如何能破?
就在這時,符白瑜開口了。
他靜靜地望向那位白衣青年,聲音沙啞地說:「我認輸了。」
白衣青年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那雙清澈的眼眸中似乎沒有波瀾。
目睹這一幕,外界一片震撼,誰都沒想到八強賽的第一場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雙方甚至沒有交手。
符白瑜忽然說道:「劍,不過是殺人的工具。我們劍修一生磨礪這把工具,只會讓自己也成為一把只會殺人的劍,李道友,你不這麼認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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