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
是啊,這都能違心地夸一下,掙錢真是太不容易了。
男人的聲音說:「行了,你走吧。」
五條悟又無聲地沖夏油傑比了個「1」。
夏油傑:「……」
意思應該是:這傢伙甚至只能射一次。
奇了怪了,他居然每一句都能聽懂,這正常嗎?
他隱約覺得自己被帶進了五條悟的節奏里,但這種感覺……說實話,並不賴,還有點愉快,他覺得自己熊孩子的那一面都被五條悟勾起來了,蠢蠢欲動想說點同樣惡劣的話,但這很不對勁,他從小到大都是很穩重的人,從來沒熊過。
過了一會兒,隔壁的房間就傳出房門拉開的聲音,緊接著就是踩著高跟鞋的女人離開的聲音。
隔壁只剩下了那個男人。
夏油傑指指隔壁,用口型問:黑鴉?
五條悟點了點頭。
夏油傑指了指自己的手臂,做出詢問的表情,五條悟神秘一笑,用口型回答:義、肢。
「……」
原來如此。
這樣回想起來,那傢伙好像一直保持著一隻手插兜的姿勢。
他看了五條悟一眼。
這個傢伙,這段時間也在尋找黑鴉嗎?
隔壁的傢伙似乎走進了淋浴室,五條悟和夏油傑趁這個機會查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賓館的每一個房間外面都有一個陽台,而後面的位置是一片舊房子,仔細一看——
五條悟詫異道:「燒焦了?」
夏油傑想起來了,他低聲道:「半年前這片區域著過火,聽說是燒了兩排舊房子,應該就是這裡。」
這是他研究這片區域的地圖時當地的輔助監督隨口告訴他的話,沒有確切說是那個地方,但看樣子就是這裡。
這樣一來,這排房子就等於沒人住了。
他們對視一眼,五條悟指了指自己,並伸出兩根手指,做了個「繞過去」的手勢,又點點夏油傑和面前這排房子。
——我繞到門那邊,從房門處攻擊他,逼他從陽台跳下去,你埋伏在外面。
這麼做確實是最好的打算,對賓館的傷害最小,卷進來的人也不多。
夏油傑輕輕點頭,然後說:「別用你那招。」
紫色光炮,一發打穿一座小鎮的那個。
五條悟有點惡劣地笑起來,她本就明媚的臉在這一刻變得更加生動活潑,在寡淡的月光下,她整個人散發出柔和又奪目的光彩,夏油傑很難形容此時的感覺,這傢伙好像一顆圓潤的大珍珠,又像一隻美麗的布偶貓——會一爪子拍翻看不順眼的同類的那種——反正他有些移不開眼了。
這張臉,美麗、張揚、蠻不講理地占據他所有的視野。
白髮女人比了個OK的手勢,貓著腰躡手躡腳走出房間。
「……」
直到這個時候,夏油傑的心臟才重新跳動起來,跳得比平時稍快。
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光靠臉就給他帶來這種簡單粗暴且鋪天蓋地的震撼感覺,夏油傑自認不是個膚淺的傢伙,從不會以他人的外貌貿然評價他人,也不會因為一張好看的臉就膚淺地心跳加速,他認為溫柔的靈魂才是真正美麗和打動人心的東西。
但他錯了。
該死。
世界上真就有這麼莫名其妙的傢伙。
他轉過身,無聲地跳下了陽台。
叮咚,叮咚。
黑鴉聽到門鈴聲,便下意識地警惕起來,他匆忙擦了擦頭髮,套上衣服,一步一步走到門邊。
他的義肢已經被取了下來,黑鴉很瘦,瘦得兩邊的肋骨清晰可見,整個人就像營養不良一樣乾瘦,臉更是又瘦又老,還隱隱撒發著黑氣。
多次的「請神儀式」消耗了大量的生機,縮短了他的壽命。
黑鴉匆忙裝上義肢,朝門外問道:「誰?」
一個甜甜的聲音傳進來:「是我呀,達令。」
達令?
黑鴉臉色陰沉:「我不認識你。」
「哈哈哈哈哈哈——這不好笑啦,快開門,笨蛋。」
「……」
黑鴉皺了皺眉,還是將日式拉門拉開一條縫隙,開門的剎那,他就對上了一隻可怕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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