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一個房間時,夏油傑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說:「藥品和醫療用具的庫存已經嚴重不足了,我們撐不了多久的。」
夏油傑停下腳步,站在門外聽起來。
很快,房子裡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那就追加訂單啊。」
「訂貨?過去的兩周,我們醫院已經有9個護士辭職了,就我們醫院這個財務狀況,連工資都開不出來,怎麼訂貨呢?再這樣下去,醫院真的要完蛋了。」
「我有什麼辦法,院長已經跑了,我也只是個臨時的負責人而已,咱們挺一天算一天吧,沒準會有轉機呢……」
夏油傑心想:這家醫院完全不像是能收治病人的樣子啊。
那位叫赤井漯的咒術師,最後就是被所有同伴遺忘,在這樣的醫院住了一個夏天嗎?
他的心情有點沉重。
醫生推開門,大步走出房間,迎面撞上了夏油傑。
他嚇了一跳,隨後生氣道:「你是誰?怎麼在偷聽我們的對話?!」
夏油傑乾笑一聲,正要隨便扯個理由,身後傳來五條悟的聲音:「夏油傑。」
夏油傑愕然地扭頭,看見一身白大褂的五條悟拿這張紙,一本正經地叫道:「夏油傑,誰是夏油傑?輪到你了。」
夏油傑:「……」
消失了一會兒的五條悟不知道在哪兒找出來一件白大褂,粉色長褲、白色襯衫、粉色領帶的五條悟看起來還、還、還挺像那麼一回事的。
夏油傑的腦子轉得非快,他立刻道:「啊,我是夏油傑,抱歉,我找錯房間了。」
說著,他轉身向五條悟的方向走過去,五條悟把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裡,埋怨道:「真是的,別浪費我的時間啊。」
醫生和護士愣住了。
他們遲疑著問:「你是——」
五條悟平靜道:「我是精神科的醫生五條啊。」
醫生和護士懵了一會兒,忽然點頭:「對,對,五條醫生,我想起來了,你是五條醫生……」
他們嘟囔著各自散開,各忙各的去了。
夏油傑抽了抽嘴角,「這都行?」
五條悟笑著把夏油傑拉進門裡,自信滿滿道:「彼岸島的經驗咯。亡魂為了維持『活著』的狀態,會自動把一切不合理的事情儘量合理化,他們很擅長自己騙自己的,老子說老子是精神科醫生,那就是精神科醫生嘛。」
夏油傑用一種奇怪的目光打量五條悟,「白大褂哪兒來的?」
「老子自己帶過來的啦,很合身吧?真是的,你小子一聲不吭就在醫院裡亂跑,害老子都沒裝備好就出來了。」
「……一聲不吭亂跑的到底是誰啊。」
「嚯,還敢跟考官頂嘴,膽子很肥嘛,這位考生。」
夏油傑:「……」
他的目光很難從「五條醫生」身上移開。
五條悟哼著歌反鎖上門,從背包里掏出聽診器戴上,還摸出來一個銀邊眼鏡戴在臉上:「怎麼樣?像個醫生了嗎?」
「……太帥氣了。這種醫生會反過來妨礙病人治病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夏油傑瞥了一眼辦公室,有綠植,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書堆在窗台,牆上掛著換下來的外套,桌上更是還有一杯沒喝完的咖啡,這種稍顯零亂的感覺一看就不是五條悟的房間。
這是誰的辦公室?
五條悟興致勃勃地拿起聽診器:「傑,來,把衣服撩起來。」
夏油傑:「……」
夏油傑表情古怪地憋了半天,裝出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抗拒道:「悟,不要妨礙我考試。」
「什麼妨礙你考試啊,考官大人我呢,是在幫助你考試。喏,看完病就助力你加速通關本次副本哦,傑不配合的話就一個人慢慢摸索去吧。」
夏油傑沉默片刻,還是脫掉了外套,捲起外套底下的衣服,露出鍛鍊得很結實的腹肌、胸肌……聽診器冰冷的部分貼在他飽滿的胸肌上,直接把飽滿的胸肌按下去一塊兒。
夏油傑被冰得倒吸一口涼氣,感覺到那個冰冷的東西一直貼著他的胸肌緩慢移動。
他低聲說:「悟,別玩過火,我們是來工作的。」
「嗯,嗯,知道啦知道啦。」五條悟蒼藍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胸部,「傑,你看,這樣按下去的話,它就消失不見了,老子一鬆手它又會冒頭哎。你看,好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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