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那位出事的咒術師的名字叫作赤井漯。
說來也是倒霉,這個赤井漯雖然是一級咒術師,但從小父母雙亡,是被奶奶養大的,小時候過得很窮苦,直到1996年正式加入高專,他和奶奶的生活才開始好轉起來,所以他工作很拼命,也很珍惜咒術師這份工作。
2002年的夏天剛開始的那陣,赤井漯的奶奶一個人在街上走著,恰巧被路過的車扔了什麼東西,當場身首分離地死掉了。
赤井漯悲痛欲絕,但由於夏天很忙,他沒有空過多的沉浸在悲傷當中,草草投入了與咒靈的戰鬥。
不知道是因為狀態不好還是怎麼樣,赤井漯的最後一場任務中,他雖然戰勝了一級咒靈,但也在那場任務中身負重傷,渾身重度燒傷,奄奄一息。
2002年嘛,高專還沒有挖掘出家入硝子,受傷的咒術師都是一律送往合作的醫院的,可糟糕的是,那個時候赤井漯的身邊竟然也沒有輔助監督。
於是奄奄一息的赤井漯被路過的普通人發現,緊急送到了離那裡最近的一家醫院——鳥海醫院。
鳥海醫院是個非常糟糕的醫院,因為經營不善,醫院瀕臨倒閉,院長率先跑路,醫生護士更是排著隊跳槽,當時已經連續幾個月開不出工資了,赤井漯被送過來時,醫院一片混亂,而赤井漯的手機、工作證之類的東西都在之前的戰鬥中遺失,醫院裡的醫生護士聯繫不到他的家人朋友,更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什麼身份,只能把他收在醫院救治,而咒術界找不到他,便把他的狀態改為了「已故」,不再派人尋找。
動彈不得的赤井漯便就這麼被所有人遺忘在了瀕臨倒閉的醫院。
他就這麼一個人在醫院裡堅持了整個夏天,直到某一個夜晚,他死了,化身咒靈殺死了當夜值班的醫生護士。
夏油傑眉頭緊皺,「然後呢?」
「因為他變成的咒靈級別有點高,再加上大部分患者都已經逃出來了,咒術界這邊也騰不出人手對付它,所以總監部乾脆下令,從外部封鎖醫院,將咒靈和那幾個醫生護士的靈魂一起封印在醫院裡面。」
夏油傑嘴唇動了動,「他們瘋了嗎?」
五條悟一笑,「我們也是這段時間才發現這些陳年舊事的,嘛,你也知道,我們最近穩定下來了,有餘裕處理舊總監部的遺留問題了,類似的事件還有很多,比如大阪那邊有一個隧道,死了二十幾個人,舊總監部覺得難以處理,會造成很多不必要的犧牲,就把咒靈和亡魂一起封印在隧道裡面了,那邊目前一切正常,但問題爆發是早晚的事,所以也得派咒術師重新處理。」
翻檔案的時候,一些責任感比較強的咒術師差點被舊總監部這一通操作氣死,最後他們無奈地得出結論:舊總監部死的不冤,舊總監部的那幫走狗也死得不冤。
他們其實還是應該感謝舊總監部沒把事情做絕,要是檔案上沒有實話實說,而是寫了一堆造假的報告上去,他們現在想給舊總監部收拾爛攤子都無從下手了。
五條悟說:「今年冬天,總部就要忙著解決這些事了。我們現在要去處理的赤井漯事件,算是其中危險度最高的。」
夏油傑點點頭,表示自己理解了。
過了大概兩個小時,他們終於抵達一個醫院。
這個地方從前顯然也是熱鬧過的,醫院周圍有很多低矮的房屋,但都已經無人居住了,包括這個纏繞著鐵鏈,貼滿了符紙的醫院,無形的結界籠罩在醫院上方,路過這裡的人會在結界的影響下自動忽略這個建築。
「……」
表面上一派平靜,裡面卻不知道正在醞釀著什麼。
五條悟走下車:「好了,從現在開始,傑的考試要開始了。」
「你想看到什麼?解決事件的過程?結果?對術式的運用?還是——」
「怎麼樣都可以啦,傑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解決這件事,只要是出自傑的本心的選擇,就都算是有效考試。」
夏油傑看著他的態度,心裡隱約意識到鳥海醫院裡發生的事情大概沒有五條悟和菅田真奈美總結的那樣簡單。
好吧,光是他們口中的版本已經足夠複雜了,但真正的事件一定更加複雜。
夏油傑說:「我明白了。」
他繞著醫院走了一圈,五條悟便像個毛茸茸的大尾巴一樣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後面,真的有了點快樂大棉花糖的感覺。
只是……
變成了考官和考生,有一種自己變成了學生,被這個傢伙注視著、觀察著、俯視著的感覺。
很喜歡,也很討厭。
「……」
看來他現在還是沒有達到能跟這傢伙並肩俯瞰世界的程度啊。
但是沒關係,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比原來更近了,就這麼前進吧,前進,前進,回到他理應回到的位置。
夏油傑最終在醫院側邊的門前站住。
他手腕一翻,取出一沓符紙,只聽夏油傑熟練地念起很長一段咒語,隨後,二十多張符紙齊齊飛出,在結界之上形成一個小型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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