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一輛低調的白車從路的盡頭出現了。
「上車。」
咒術師倒進車裡,臉色慘白:「快,送我去……醫院。」
開車的竟然是個侏儒,他不懷好意地笑起來:「呵呵呵呵呵……我們要去的可不是醫院。不過你們這是怎麼回事,被五條悟打得只剩下一個人了?」
「不是五條悟,是……夏油傑。」
「是嗎?你這種傷勢,要是去年就直接送到家入硝子那裡了吧,可惜,你們現在只能去詛咒師的治療所了。」
「他……能治嗎?」
「能,保你一條命沒問題。真沒想到你們高專咒術師也會有這一天,也是,你們現在算是高專的叛徒了,原本屬於高專的那些據點你們都不能去,只能和我們這些詛咒師同流合污。」
咒術師捂著手臂,虛弱地閉上眼睛。
兩所高專中沒能記錄的據點還是有的,只是北海道這裡沒有而已。
過了半個小時,他們進入了一個破舊的私人診所,侏儒把幾近昏迷的咒術師拖下車,送進了診所里,診所當中有一群人正在嘻嘻哈哈的打牌。
「真的,我馬上就要集齊一百個女人的腳了。」
「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的吧,怎麼到了現在還差幾個啊?」
「我也納悶呢,這次的幾個獵物,明明臉蛋那麼好看,腳卻那麼丑,我都懶得剁下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個侏儒身形的老頭正拿著老花鏡在旁邊看報,忽然,他聽見外面有人喊他:「爺爺,人我帶回來了!」
侏儒爺爺走出去,幫忙搭了把手,把受傷的咒術師拖進診所裡面的小隔間裡,打麻將的那群人頭也不抬,還是嘻嘻哈哈聊自己的,侏儒爺孫關上隔間的門,孫子把咒術師放到了病床上,爺爺則從柜子里拿出一個玻璃瓶。
柜子裡面裝著密密麻麻的玻璃瓶,每一個玻璃瓶里都有一隻或者一群變異的昆蟲,爺爺打開其中一個,讓裡面的紫色蟲子爬到了咒術師的斷臂處。
「——!」
咒術師的身體在昏迷中劇烈抽搐,眨眼間就渾身是汗了,侏儒爺爺面不改色地捏出來一個蟲卵,塞進了咒術師嘴裡,咒術師的整個身體都變成了青紫色。
「好了,他可以活下來了,只不過,倒霉的情況下以後都是這個顏色了。」
孫子抱怨道:「爺爺,這幫人連一個金條都沒拿回來,我們分不了錢了!」
侏儒爺爺呵呵一笑:「怕什麼,他們現在隨時都有可能被五條悟殺掉,需要仰仗我們的時候還多著呢。」
侏儒爺爺把玻璃罐子放回去,正要擰開門把手,卻意識到一個問題。
外面那群賭鬼,怎麼突然這麼安靜?
他小心翼翼地擰開門把手,「!!!」
麻將桌上,趴著四具屍體,他們身後的牆上、天花板上,全是濺上去的刺目鮮血。
侏儒爺爺嚇得瞳孔地震,「這是……這是……」
他用眼角餘光看見有人拉開了自己的柜子,他還以為是孫子,顫聲道:「翔太……我們要跑了……」
一個聲音懶洋洋地關心道:「嗯~你們要跑道哪兒去啊?」
「!!!」
這一刻,侏儒爺爺渾身汗毛倒數,他顫巍巍地扭過頭,看見自己的孫子鵪鶉一樣站在一邊,而另一個白色和服的男人正在把玩他的玻璃瓶。
「變異的昆蟲啊,你這傢伙,也算是個人才嘛。」他一笑,看向了侏儒老頭:「臣服於我,或者——跟那群死鬼一起去地府打麻將?」
侏儒爺爺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放、放過我們吧!五條大人!!!」
五條悟回來的比夏油傑等人更快,他把侏儒爺孫和小紫人扔進了京都校的審訊室,一個小時後,侏儒爺孫就吐出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很可惜,他們並不知道舊總監部殘黨在北海道以外地區的藏身之處,但他們卻又交代出了一連串詛咒師們的聚集地。
監牢的休息室里,五條悟翹著二郎腿,手裡拿著新鮮出爐的詛咒師聚會地址:「他們居然真的跟詛咒師搭上線了啊。」
樂岩寺校長坐在旁邊一言不發。
作為總監部管理層唯一的倖存者,他最近的心情真的很微妙。
五條悟笑了笑,陰陽怪氣道:「老頭,這段時間積極聯繫你的人應該挺多的吧?」
「……」
「無所謂,只要你不主動背叛,我就懶得殺你。所以啊,這份口供可千萬別泄露出去,如果我發現有人打草驚蛇,第一個就要找你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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