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點頭應是,心裡卻在想:他一會兒就去京都找悟。
他現在很累很累,累得都快倒下了,唯一支撐他的信念就是「要去見悟一面」。
除了他們,醫院的走廊上還有另一波咒術師,顯然也是剛剛完成了任務的。
「啊——!剛剛差點就餓死了!我回去就睡覺,不然真的會出人命啊!」
「啊,抓緊機會好好休息吧,再過個一兩周就是最忙的時候了,也不知道警方和醫院那邊的合作究竟能不能全面恢復,再這樣下去,咒術師可就要累死了……」
「我真是服了這個五條悟了,你說他這個時候殺總監部幹嘛?」
夏油傑吃飯的動作一頓,下意識地豎起耳朵。
「我聽說原總監部的一些咒術師想要辭職,結果全被五條悟駁回了,說誰辭職就宰了誰,不認真工作消極抵抗的也要一起宰。」
「我靠,真的假的?這也太霸道了吧?」
「別說了,連詛咒師都被抓壯丁了,咒術師就更別想辭職了。不過你們說這傢伙是怎麼回事?他瘋了嗎?咒術界本來好好的,他非得搞得亂七八糟。」
「這個,也不能說本來就好好的吧,其實挺烏煙瘴氣的。他要是選了個更好的時間殺總監部,絕對有很多叫好的人,可惜現在……」
「你們還不知道吧?現在黑市里懸賞他的金額創下歷史新高了。」
「啊?多少錢?」
說話的咒術師說了一個數字,其他的咒術師們連連抽氣。
「這麼多?!」
「你們知道他現在動了多少人的蛋糕嗎?現在多的是人盼著他死呢,我們這種只在嘴上抱怨一下的都屬於很友好的友軍了。」
「這也太誇張了!!!」
輔助監督拍了拍夏油傑的肩膀,嘆息道:「夏油君,吃飯吧。」
夏油傑垂下眼,埋頭吃飯,但嘴裡嘗不出一點味道。
半個小時後,夏油傑跟輔助監督告別,他假裝回東京,實際轉頭坐上了前往京都的新幹線。
他在新幹線上睡了一會兒,睡得很不踏實,半夢半醒間,他再一次看見了渾身浴血的五條悟。
那時的白髮少年還穿著校服,渾身是血,抱著天內理子的屍體。
「你來得——好慢啊,傑。」
夏油傑猛然驚醒,他打開手機,沒有看到任務郵件,也沒有老師或者校長的緊急來電,此時離他睡著也只過去了不到20分鐘而已。
他就這麼睡了醒醒了睡,到達京都的時候抬頭一看,京都的天空烏雲密布的,馬上就要下雨了。
「……」
本來就夠累了,天氣竟然也這麼陰沉。
後勤部效率很快,總監部外面的廢墟已經被清理得乾乾淨淨,總監部周圍布置了嚴密的多重結界,然而令夏油傑感到驚訝的是,總監部門口掛著幾具屍體,屍體上面還結著冰霜。
守在門口的咒術師看見他,主動打了招呼:「夏油先生。」
夏油傑回過神,「請問這些是怎麼回事?」
咒術師低聲回答:「……是前幾天策劃刺殺五條大人的總監部殘黨,五條大人讓我們把三具屍體掛在這裡三天,用來震懾他人,還做了防腐措施,今天就要放下來了。」
良久,夏油傑問:「他現在在總監部嗎?」
「在的,一個小時前剛剛回來,應該在放映廳休息。」
夏油傑盯著頭頂的屍體看了一會兒,抬腳走進了總監部。
他進去之後,發現裡面來來往往的護衛變成了夜蛾正道的咒骸,咒骸們蹦蹦跳跳地搬運著箱子,井然有序,但是看不見夜蛾正道的身影,其他也有輔助監督和咒術師,但每一個人都縮著脖子,大氣不敢出,好像這棟建築里沉睡著什麼可怕的惡龍。
夏油傑穿過走廊,走到放映廳門外。
咚咚咚。
咒術師熟練地開口道:「五條大人,夏油先生到了。」
「進來。」
咒術師打開門,給夏油傑做了個「請」的動作。
私人影院中的大部分座椅都被搬走了,只剩下一個,私人影院的熒幕上正在播放一部很多年前的獵奇影片。
咔噠一聲,門在夏油傑身後關上,放映廳里只剩下電影角色的慘叫聲、哀嚎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影片突兀地黑屏了。
唯一一把座椅轉向了夏油傑:「你要和老子(おれ)一起看到結局嗎?」
「……」
夏油傑久違地見到了五條悟。
跟料理店的那一面又不一樣了。
五條悟問他:「聽說你那邊忙完了,為什麼不明天再來?不怕猝死在路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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