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說,幕後黑手這一系列的舉動就像是敗者殘喘,再做什麼都沒有意義了,所以反覆橫跳,像個精神分裂,半死不活地掙扎著。
當然,也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阿諾德意識覺醒,在對抗幕後黑手的意識,並且想盡辦法幫助祂們。
這樣也能解釋「幕後黑手」的迷之放水,以及迷之擺爛。
真相如何誰知道呢,華利弗眼神微暗。
不過,有一件事情是可以假定的,那就是——幕後黑手遭遇的意外太多了,事事不能如意,祂緊張暴躁抑鬱絕望,已經瀕臨了崩潰的邊緣。
所以祂近期內,一定會展開什麼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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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俄狄浦。下午時間三點。
書房裡,修斯翻了翻書,正在查找失憶相關的醫學記載。
在異界,失憶其實是蠻常見的一件事,比如意外掉下深淵的人大多會失憶。在對於這些人的研究治療中,人類具備了很多失憶治療的經驗。
他們針對失憶的手段通常是精神治療,因為失憶通常是精神損傷引起的。
但列拉金很明顯不是,祂是自己拿出了自己的記憶,除非找回來,不然就無法恢復。
所以,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修斯放下古書,面色有點沉重,或多或少想他的二崽了,要是二崽在,一定能想到好幾個解決方法。
此時,趴伏在桌子上的德文貓好像察覺到了他的心情。
「父親怎麼了喵?」
「沒事。總會找到的。」
修斯垂眸,溫柔道:「即使爸爸沒有能力做到,你的同胞們也會做到的。」
德文貓頓了頓。
這時,灰貓出現在門口,目光緊張地看著窗邊的黑髮青年。
修斯察覺到目光,立刻回頭,跟灰貓對上了視線,「怎麼了嗎?」
灰貓猶豫不決,然而還是走進了房間,停在修斯面前的一步距離,「父親喵。」
修斯蹲下來,對著灰貓,「嗯?」
灰貓內心緊張,不知道怎麼開口。
祂總不可能直接問父親「我是不是人類始祖神」吧?父親又不可能知道。
對父親來說,人類始祖神得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所以該怎麼問?
因波斯絞盡腦汁,又想起父親平時很少跟祂們講設定的事情,估計也是有什麼顧慮的。
修斯耐心地看著灰貓,「什麼都可以說,沒關係的。想問爸爸什麼?」
灰貓被看得心都化了,忍不住聽話地老實道:「我、我想知道我的設定……!」
「設定嗎。」
修斯眼裡閃過一絲驚訝,眼神陷入回憶。
當時,他從因波斯的意識中讀取到的最強烈的念頭是【求知】。
是對知識的野心。
但求知還只是表象,關鍵是求知之後的目的。
也即,進化自身。
於是,他當時立刻想到了【學習】這個概念。
他想給祂權能,解決祂最迫切解決的問題。
他寫入設定後,沒想到一下就生效了。
當時,他本來很高興,可是很快又反應過來。
如果二十二崽是一個過分執著的孩子,那自己給祂這個權能,未必是一件好事。
永遠學習,永遠進化,聽起來好,卻莫名有一種透不過氣的感覺,不見得完全是好事。
這個孩子搞不好會被【學習】的權能裹挾,成為【學習】的奴隸,一輩子在一條路上走到黑。
修斯對此深有所感。
他當年被上司天天要求學習業界最前沿的設計思想,被要求不斷優化自己的工作,被迫不斷的進步。
這種感覺好像有個巨大的怪獸在背後追著,如果他無法進步,跑不快,乃至摔跤了,那個怪物就會徹底吞噬他。
對網際網路公司來說,這算是非常普通的工作要求,雖然工資不會因為工作能力的提升而增加,甚至還會減少,但要求是會一直與時俱進的。
在公司的立場上,他們自稱提出的是再正當不過的要求,因為不這麼做,他們就可能輸給外部競爭。
雖然他那個公司最大的風險可能並非是底層建模員工,而是決策層。
無論如何,他作為一個普通人,沒辦法擺脫那種情況,因為去哪裡工作環境都差不多,於是久而久之就習慣了。
只是習慣的同時,他的疲憊也不斷堆積。
他有時候很羨慕徹底不會的人,因為如果真的一點能力都沒有,就根本不會在那方面努力了。
最怕是會一點,但不多,沒有什麼天賦或者潛力,半吊子掛在中間,進退都不是,也不敢隨便換賽道。
真是透不過氣的工作生活。
總之,他當年結合了自己的經驗,怕自家孩子只會學習,所以在【學習】的基礎上,他對二十二崽因波斯的希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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