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習生弱弱地舉起手，「打擾一下，學長，深淵君主的排位我已經知道了，這個冊子上有寫。」

學長不耐地「啊」了一聲，鼻子哼了哼，「那你想問什麼？」

「所以說是祂們的實力排位……」

見習生越說越小聲，姿態越放越低，眼鏡背後的雙眸寫滿了怯懦。

「祂們的排位就是實力排位！」

學長不耐煩，抬聲道：「除了別西卜之外，深淵君主的實力排位大概就是你我都知道的那個排位。」

見習生搖頭道：「不是祂們的內部排位，我是問祂們對比神明的強度……」

學長莫名其妙，真想一拳打過去，好不容易才忍住氣，道：「你是說深淵君主在全大陸的實力梯隊吧。」

「對對！」

見習生不會說話，差點咬了自己舌頭。

真是個蠢貨。

學長皺眉，想了一會，眼神略複雜，道：「六千多年前，排位之神曾經給全大陸的人神魔各大種族一起排過位，但是排到一半，有些神不滿自己的排位低，怒而追殺排位之神。」

「啊，原來有這回事？」

見習生傻眼。

學長繼續道：「排位之神據說被打得很慘。那天之後，排位之神不敢得罪那些世界級大佬，就沒有再排了。」

「原、原來如此，所以排出來的結果是？」

「土包子，你是什麼也不懂啊。」

學長也是服了，繼續道：「當時的排位只排到了第三十一位。」

見習生恍然大悟，道：「我記得排位之神是從第一百位倒數排的，也就是說……當時只是從第一百位排到了第三十一位，一共排了七十位？」

學長點頭，「是的，排了七十位，也惹怒了七十位。」

見習生難以置信，好奇道：「具體排出來的名單知道嗎？那後70名都是？」

學長面色複雜，心想這是不能公開的，他之所以知道，是因為他的家族歷史悠久。當時，他的祖先記下了後七十的排位，那份資料傳承至今，不久前巧合給他看見了。

公開是不能公開，哪怕已經過去了，你到處亂說還是會要命，但是私下聊聊也沒什麼所謂吧。

學長瞅了眼土包子，炫耀心膨脹，於是道：「我當然知道。誰讓我的家族歷史那麼悠久呢？」

「土包子」星星眼，寫滿了期待。

學長翻著記憶道：「當時排出來的後七十名裡面，有四十尊神族，十位深淵君主，三個天使族，三個精靈族，一個地精族，一個海族，一個天族，一個不明種族，最後才是十個人類。」

見習生驚了，「前一百的排位裡面深淵君主只進了十位？」

「蠢貨！」

學長拳頭硬了，吼道：「前一百之中深淵君主肯定進了二十四位，全部進了！十名在後七十名之中，沒有在的十四位肯定在前三十名裡面！」

見習生一臉懵，「啊？為什麼這麼說？」

學長翻白眼道：「因為就是那麼剛好，排位第三十一的是深淵君主列拉金。」

見習魔法師瞪大眼睛，「列拉金在深淵君主中排位十四，也就是說……列拉金之前的深淵君主都在大陸前三十？等等，算起來前面不是只剩了十三位嗎？」

學長都快暴躁了，「因為別西卜論外，而祂的實力肯定在大陸前三十。」

見習生好像要暈了，繼續道：「等等，全大陸的排位前三十裡面，深淵君主就占了十四位，豈不是占了快一半啊。」

學長給了他一記眼刀，「廢話，你不會算數？」

見習生不可思議，喃喃道：「祂們為什麼這麼強大……」

學長呵了聲，心想誰知道呢，深淵君主的一切都謎團重重，祂們好像也不是天生就非常強大的神話物種，而是一級一級升上去的。

某種意義上，跟一般的深淵生物其實是不一樣的。

學長忽然皺眉，站在前往圖書館的走廊中央，若有所思道：「話說回來，當時的大陸前十也是眾說紛紜。」

「前十？」

見習生瞪大眼睛，好像已經不敢想像了。

對剛剛走進超凡之路的任何人來說，「大陸前十」都是可望不可及的無上高峰，別說一輩子，幾千輩子都不一定能夠觸摸的到。

而學長有點說上癮，繼續道：「你知道嗎？當時的人們討論說，大陸前十起碼有三位深淵君主。」

見習生渾身一顫，「真、真的嗎？」

學長掃他一眼，還道：「大陸前十起碼是第一梯隊的存在了。」

「……深淵君主之中，有三位走出了那一步？祂們怎麼會強大？」

見習生第二次問出這個問題，這回眼神有點放空，好像被震撼的不輕。

「其實吧，關於這個，原因很多，有人說……是因為祂們吞噬了深淵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