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戰:「…………」
那還是很在意的。
「八皇子心軟,到時候孤好好哄哄他便是。」
他不死心,司徒瑾再次給予致命一擊:「八皇子心軟不錯,可脾氣也是最倔的,認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陛下當真要去試一試嗎?」
祈戰:「…………」
他徹底陷入了沉思。
最後祈戰沒有離京,但真正的原因不是被左相司徒瑾說服了,而是一封從凌雲關寄來的家書。
南溪這回洋洋灑灑的寫了將近十頁紙,將一路上的見聞都細細的與他分享了一遍,又說了南鈺國大軍是如何敗的主將是如何被俘的事情說了一遍,未了最後怨懟他,說自己跟他待久了都變得心狠手辣了,都是他教壞了。
明明字裡行間都是怨懟之意,可祈戰卻像是吃了蜜一樣的甜,之前那些不安也隨之煙消雲散。
當看到最後一頁全是密密麻麻的想他二字,祈戰更是心軟得一塌糊塗。
他的南溪向來不善表達內心,這回一下寫這麼多心裡話,也是難為他了。
祈戰估算了一下,南溪此時應當已經在南鈺國境內了,順路的話,年前應當就能凱旋而歸,他得好好為南溪準備一下慶功宴,叫天下都知道他的南溪有多麼優秀。
第60章 弒父的罵名太過沉重
南鈺國大軍被圍困死傷大半, 作為主將的太子被俘,殘餘兵馬不得不向晉國投降。
兵敗如山倒,各地方官員一個個都失了鬥志, 都還沒開始與晉國大軍交手就已經先一步投了降。
倒也不是沒有敢抗爭到底的硬骨頭, 奈何雙方兵馬實力差距太大,就算以命相搏也阻擋不了南溪前進的步伐。
晉國大軍勢如破竹一路南下,短短一個月就打到了南鈺國新國都城外。
不到三天, 求和的降書從宮中傳入軍營主帳, 南溪卻看都沒看直接將書信燒了, 並且當場殺了信使。
眼看求和無用,南寰又故技重施棄城逃走, 這回是連妃妾兒女都顧不得帶上,一心只想自己活命。
南溪早就料著他會跑, 早已先一步將都城的每一個出口都派人監管了起來。十幾萬人的大軍將整個都城都圍困了起來, 別說是一個大活人了,連只蒼蠅都休想飛出去。
在南寰逃走的當天,南溪與李延一同帶兵直殺皇宮, 遇到的反抗者盡數誅殺,其餘則全綁了起來,包括南寰的嬪妃和兒女也一一抓了起來,但唯獨沒有抓到皇后。
南溪並非是為屠殺南寰妻兒而來, 皇后沒找著索性也沒管, 他的目標本就是南寰。
南寰喬裝打扮成了一個宦官,讓死士護送他從密道逃走,但他卻不知自己逃走的路線早就被人透露給南溪,在密道的出口讓早已等在那裡的南溪堵了個正著。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滿眼驚愕的南寰,眼神冰冷笑意不達眼底:「父皇, 好久不見,這麼急著去哪兒?」
南寰指著南溪鼻子:「你居然沒死?」
他旋即想到了什麼,說好已經毒發身亡的南溪不但沒死,還精準的找到了暗道的出口,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他身邊的死士里出了叛徒。
南寰臉色瞬間奇差無比,還不等他懷疑是誰背叛了他,一個彈藥包在他們腳下炸開,軟筋散的藥粉頓時四散開來,在場的死士閃避不及都吸入了不少,瞬間倒了一片。
暗一察覺情勢不對,抓著同樣吸入不少軟筋散的南寰就要突圍,可南溪又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
他抬手一招:「放箭。」
身後的士兵聞言立馬拉弓放箭,鋪天蓋地的箭雨急射而去,沒給他們留一點兒喘息的機會。
再高的功夫面對源源不斷的箭雨也會疲於應對,加上還帶著一個拖油瓶,暗一很快肩膀和右臂就中了兩箭,手中的劍也因為受傷脫力掉到了地上。
暗一自知自己已經沒了逃走的可能,只能咬牙將南寰推向身旁與他並肩作戰的死士,咬著牙關低吼:「護送陛下離開,我來斷後!」
那名死士聞言重重的點頭,扛起南寰後卻沒有逃走,反而突然將手中的武器捅向了對他毫無防備的暗一。
暗一到底是常年遊走在生死邊緣的死士頭領,對危險的直覺讓他就地滾躲開了攻擊,但卻沒躲過旋即射來的箭矢。
他左胸沒入一箭,口中鐵鏽味瀰漫,可肉.體上的傷痛遠比不上被背叛的驚愕。他不敢置信的回頭看向那名死士:「你居然敢背叛皇上?」
那名死士摘了面罩,可不正是當初差點一刀毒死了南溪,卻又暗中給了他解藥的甲六?
甲六眼神輕蔑又譏諷:「你錯了,我效忠之人從來都不是這狗皇帝,談何叛主?」
誰都沒想到甲六居然會在這麼緊要的關頭反水,南溪倒是早有預料,但仍覺得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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