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成。」祈戰立馬捏著茶杯舉起送到了自己嘴邊:「八皇子難得的好意,孤可捨不得拒了。」
南溪再次:「…………」
一杯茶吃得一波三折,但也算難得愜意,祈戰徹底沒了氣,還將此當做笑談說與南溪聽。
南溪一頓,不解:「陛下似乎對立後納妃十分抗拒。」
古往今來,哪個帝王不愛美人?便是他父皇都是後宮佳麗三千,祈戰是他見過的唯一一個後宮中妃子只有兩個,還想盡了辦法要除掉的皇帝。
祈戰聞言挑眉,一手撐著托腮,似真似假的打趣道:「因為孤是斷袖。」
「不然孤擄你回來作甚?當菩薩供著?」
南溪:「…………」
算他多嘴。
南溪抿著唇,吃了口茶又捏了塊糕點送到嘴邊,掩飾尷尬。
祈戰則悶聲哼笑,他看出南溪的窘迫,未免把人逗惱了又給他甩臉色,祈戰沒再就著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他學著南溪,捏了一塊精緻的白雲糕咬了一口,甜膩的味道瞬間瀰漫口腔,他皺著眉一口吃了,連吃了兩杯茶才將那甜味壓下。
反觀南溪依舊在慢條斯理的抿一口茶,吃一口糕點,優雅而享受。
他忍不住嘖嘖稱奇:「女子才會喜歡甜膩,若非孤知道八皇子是男子,都要懷疑八皇子是不是了。」
南溪嘴裡的糕點都不香了,他默默的將最後一口吃完,讓青梔把糕點撤了,而後客套疏遠的對祈戰道:「陛下日理萬機公務繁忙,還是不要在我這男不男女不女的人身上浪費時間才是,請回吧。」
他說著就撿起了擱到大腿上的書,低頭看了起來,將拒絕交流寫在了臉上。
祈戰傾身,從下方去看他,含笑打趣:「這麼不經逗?就生氣了?」
南溪沒理他,他討了個沒趣,嘖了一聲正要說什麼,大內總管便從宮門外走了進來,快步走到跟前道:「陛下,安陽侯世子求見。」
南溪與祈戰二人同時抬眸看去。
「安陽侯世子?」
祈戰對他的到來一點都不意外,似乎早有預料一般。他起身與南溪說了一句:「孤去去就回。」
南溪聞言沒響應,祈戰就一直站在他面前不動,環臂抱胸好整以暇的盯著他看,大有他不應就不走了的意味。
南溪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去吧。」
祈戰這才滿意,施施然的帶著大內總管離開。
南溪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陷入沉思,他之前猜測安陽侯世子或許與賢妃淵源不淺,如今看來,他當真沒有猜錯。
只是這個安陽侯世子這時入宮面聖,未免太急切了一些。
但仔細一想倒也能理解,即是青梅竹馬又是心中的白月光,本來都要娶進家門了,結果卻被送入宮中生生拆散,成了永久的遺憾。
如今白月光出了事,誰又能坐視不管呢?
「倒是個痴情人,只是可惜了……」
南溪搖頭嘆息,而後不再關注這事,重新拿起了書籍繼續看。
御書房內,安陽侯世子已經等候多時,祈戰剛走進去,他立馬跪了下去。
「臣,恭迎聖上。」
祈戰頷首示意他起身,踱步到桌案後方坐下。
「安陽侯世子此次入宮所為何事啊?」
其實他知道安陽侯世子的目的,但他就是裝作不知。
安陽侯世子扎紮實實的跪下去行了個大禮:「陛下此前答應臣的許諾,如今還能用嗎?」
祈戰不無不可的頷首:「可。」
安陽侯世子再次鄭重的朝他叩首:「臣有個不情之請,還望陛下成全。」
祈戰興味的勾唇,朝他勾手:「上前來說。」
他撇了一眼總管,總管立馬會意,領著其他宮人退了出去,且將御書房的門關了起來。
室內,安陽侯世子將自己的請求和盤托出,他很聰明,將目前各方勢力錯綜複雜的關係理了一遍,又將賢妃下毒一事牽連起的局勢改變都分析與祈戰聽,就差沒明著與祈戰說這一切幕後布局這人是誰了。
他說:「臣知道陛下所求,願為陛下分憂,只求陛下考慮考慮臣那無禮的請求。」
他知道自己現在所做之事大逆不道,所求之事更是踩在陛下的底線上遊走,稍有不慎恐怕就是人頭落地,但只要有一絲的機會,他不願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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