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被敵國暴君巧取豪奪後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25頁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南溪先天就不足,體質極差,他心中思慮過度,總縈繞著各種不安,加上一場驟然的降溫,引得他體內的槲毒毒發,回了冷宮沒多久就直接病倒了。

南溪平日裡不被允許出宮門,但若是病了,身邊的太監是可以傳信給門口的侍衛,讓其代請太醫的,只是這一次不知為何,太監就是塞了碎銀子也沒能請動那些侍衛。

眼看著南溪越病越重,人被高熱燒得驚厥抽搐,若是再不醫治,就算是僥倖撿回一條命,估計人也會燒傻了。

太監被逼得沒辦法,只能趁著月黑風高時偷摸從牆上翻了出去,一路躲著人等到了嬪妃們請安時直挺挺的跪到皇后宮門外,懇求她救一救八皇子。

眾目睽睽之下,為了維護身為皇后保住賢后的名聲,皇后都不能見死不救。

只是太醫是派去了,南溪的病也得到了醫治,擅闖出宮的太監卻被賜了死。

那天下著瓢潑大雨,就在南溪的寢殿門外,在清醒過來的南溪眼皮子底下,太監被亂棍打死了。

監刑的人是他父皇身邊的親信,無論他如何哭求對方停手,對方都無動於衷。

最後太監被一襲草蓆裹身,屍體拖走,冷宮重新歸於冷寂,只餘一地的血污昭示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瓢潑的大雨將南溪淋濕,從那以後他的腿就廢了,而最為喜愛的書本紙筆再也未拿起過。

「殿下醒了,醒了!」

他睜開雙眼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滿臉擔憂的青梔,與記憶里太監的臉重合在了一起。

並不是完全相似,卻像了個六分。

他盯著青梔的臉恍惚了很久,目光空洞失焦,青梔以為他還沒徹底清醒回神,不由得上前關心道:「殿下可有哪裡不舒服?奴婢這就去找春雨大夫。」

「不必了,你過來。」

她說著轉身就往外跑,卻被南溪攔了下來。

南溪讓她站到了面前,仔細的觀察了她的樣貌,問她:「你家中可有長輩叫伏塵?」

青梔想了想,搖頭道:「不記得了,自奴婢有記憶以來家中就被抄家流放了,家裡長輩被殺了很多,剩餘的親眷也被發落到了不同的地方,倒是聽聞有個叔叔淨身入了宮,但不曾聽聞姓名。」

說到這裡,南溪已經可以肯定了,青梔就是那太監的侄女。

他鼻尖一酸,眼眶泛紅,努力的睜著雙眼不讓眼淚落下來。

青梔不知他怎麼了,又不敢出聲怕刺激到了他,只能手足無措的站在一邊。

南溪不免想起青梔曾向他提起過自己的身世,其中就說過祈戰是去過南鈺國的,並且祈戰知道當初那個禁衛軍統領與他有過一面之緣。

往日裡被可以忽視的細微末節一點點浮現,但這各種已知的信息卻無論如何都串聯不起來,如同蒙著一層薄紗,若隱若現卻又觸碰不到。

南溪心中悵然,祈戰這個人,在他的人生里到底在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所做的一切又到底意欲何為。真的只是如表面那樣是在利用他剷除異己嗎?

他不得而知。

祈戰來時,殿內氣氛十分凝重,他挑眉問南溪:「怎麼了這是?」

南溪受驚暈倒的事情他有所耳聞,春雨大夫與院使都說是驚擾過度,身體並無大礙。

祈戰做好了所有安排才抽出空來看南溪。

南溪沉默不語,只眸色深沉的看著他,好似要從他表象之中看穿他內心隱藏的秘密。

祈戰下意識眉心一蹙,對著青梔和寶來就開始問責:「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若是解釋不清楚,別怪孤削了你們的腦袋。」

青梔和寶來嚇得立馬跪了下去,顫顫巍巍的齊聲道:「殿下剛醒來,奴婢也不知啊。」

南溪眨了眨眼,深呼吸一下,道:「是我自己做了噩夢,跟他們沒關係,別嚇到他們了。」

祈戰聞言側目,隱約察覺到他語氣之中的不同,只是具體哪裡不同卻說不上來。

南溪似乎不像以前那般排斥他,竟當著他的面擅作主張道:「你們都退下,我有話與陛下說。」

青梔和寶來面面相覷,心中倒是想走,但又不敢起身,頻頻看向一言不發的祈戰。

沒有祈戰的允許,他們不敢起身。

祈戰盯著南溪看了一會兒,終於鬆了口:「你們退下吧。」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