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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緊了拳頭,指甲深陷入皮肉之中,帶來一陣陣刺痛感。

他想,他一定會好起來的。

無論過程有多麼痛苦。

第20章 他的腿看來還有得救

第一階段的治療果然如春雨大夫所說那般極為痛苦,萬蟻噬心細刀剮肉,不外如是。

浴房內,南溪端坐在木桶中,口中咬著布條,額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原本漂亮的雌雄莫辨的臉因為忍耐疼痛而顯得有些猙獰。

桶中黑褐色的藥液將他的皮膚襯托得更為病態蒼白,搭在桶壁上的十指曲起,捏著桶壁用力到發白,銀針扎穿指甲下的血肉,紅黑色的毒血順著針尾滴答滴答的往下墜,在地板上綻開妖艷的花。

平日裡好似風一吹就折的人,受著這般非人的折磨時卻從頭到尾一聲不吭,若非額上青筋暴起,恐怕還以為他不疼呢。

這般驚人的毅力,非常人所能及。

「殿下,您若是疼得難受了就喚奴婢一聲,奴婢扶您起來。」

一旁青梔瞧著心疼得直掉眼淚,她見不得南溪受這般酷刑,幾次三番都想勸南溪停下,但她很清楚南溪看起來柔弱其實本性比誰都要倔,勸說的話語到了喉嚨里又不得不咽下,直能幹巴巴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浴桶後方,寶來不忍的垂著腦袋撇開臉,雖不敢直視南溪的現狀,但在水溫要降下時他往裡添熱水的動作卻沒有慢上一點。

而春雨大夫則緊緊的盯著銀針上的毒血,眼中若有所思。

而站在窗沿邊背靠著窗欞,雙手抱臂環胸的祈戰依舊一臉平靜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甚至還有點冷眼旁觀的意味。

這藥浴一泡就是一個時辰,南溪早已意識模糊,渾身上下都是虛脫的,他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了,由著春雨大夫給他一根根把指甲里的銀針拔掉,拔一根疼得哆嗦一下。

直到最後一根拔完,春雨大夫給他指尖塗了止血的藥膏,叮囑他這幾日要多吃些補血的藥膳,否則怕之後每次放血會體虛得扛不住。

南溪虛弱的說了好,接著就像是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般眼前一黑,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前倒去。

「殿下!」

「殿下!」

在整個人滑入水中前,南溪聽到了寶來和青梔的驚呼,緊接著自己就被一雙手接住,而後不由分說的被扛了起來。

熟悉的冷香混雜著藥味,南溪有一瞬間的抗拒,但終究抵不過疲憊感的侵蝕昏迷了過去。

再醒來時已是第二日,南溪是被渴醒的,喉嚨像是火燒了一樣難受,他艱難的側著撐起上半身:「青梔……」

「殿下你醒了?」

外間侯著的青梔大喜過望,提著裙擺快步小跑著過來。

南溪道:「水。」

他嗓音沙啞粗糲得厲害,青梔起先還沒聽清楚,在他又複述了一遍後才恍然大悟的點頭。

「哦哦,水!奴婢這就去倒!」

經過一番折騰,南溪總算如願喝上了水,感覺幹得快要蒸發的身體總算滋潤了起來。

他的身體太過虛弱了,喝過水後便又控制不住的閉上了雙眼又睡了過去,自然也就錯過了不久後走進來的祈戰。

「他如何?」

祈戰站在床榻邊盯著他睡得不算安穩的臉,青梔在一旁仔細的將南溪昏迷期間的狀態說了一遍,他點頭淡淡的嗯了一聲就算是知道了,之後便沒再問其他的,而是譴退了青梔。

臥室內只剩他們兩人,許是察覺到有人盯著自己,南溪本來只是微微蹙起的眉心緩緩鎖緊,腰身無意識的蜷縮,將自己埋進了被褥里,好似那被褥就是他抵禦傷害的外殼,給予他安全感。

祈戰見此莫名的哼笑了一聲,用只有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量低聲感慨一句:「孤就說孤沒看錯人,我們是一樣的人。」

他心情似乎變得極好,眉梢上揚,嘴角掛著的淺淡笑意不曾消退半分。

他彎腰俯身為南溪將被褥掖好,又將他被蓋住的頭臉露了出來,免得他睡著時因為窒息被憋醒了過來。

跑藥浴放血的治療有些功效,除去剛開始那兩次結束後南溪的身體會變得極其虛弱以外,之後每一次過程之中雖然依舊疼痛難忍,但只要泡過後南溪的體質狀態就會有所增強,也算是一件好事。

在泡完第五次藥浴以後,春雨大夫沒有立馬離開,而是跟著南溪一起去了承德殿,這次跟著的還有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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