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著扎滿了一串串紅彤彤的糖葫蘆的草把的大爺在人群之中叫賣著穿行而過。
南溪被一眼吸引了目光,他只是多看了一眼就叫祈戰發現了。
祈戰打趣道:「那是小孩子才會吃的零嘴兒,八皇子難道還是小孩子不成?」
南溪借著面具的遮掩撇了撇嘴,沒吭聲,權當沒聽見。
祈戰自討了沒趣也不生氣,反而朝侍從使了個眼色,後者立馬麻溜的轉身追上了賣糖葫蘆的大爺,不過片刻便拿著一支用米漿紙包裹著的糖葫蘆折返了回來。
糖葫蘆理所當然的落到了祈戰手裡,他捏著竹籤翻轉打量,嘴角下壓一副頗為嫌棄的模樣。
南溪聽著身後的聲響,不由得心中腹誹著,方才還說只有小孩才想吃糖葫蘆,怎麼轉頭自己就買了一根?
心裡的話剛說完,就聽祈戰輕笑了一聲:「這糖葫蘆瞧著也不怎麼樣,不過八皇子喜歡,孤又怎會不給你買?」
下一瞬,祈戰便拉起南溪的手,不由分說的將那糖葫蘆塞進了他手中。
捏著竹籤與糖葫蘆大眼瞪小眼的南溪:「…………」
原來是買給他的……
南溪聞到了絲絲縷縷的酸甜氣息,很是勾引食慾,他喉結輕輕滑動,到底沒硬氣的說出拒絕的話語。
一行人在街道上走走停停的逛了一圈,南溪戴著面具吃不上糖葫蘆,最後糖葫蘆又轉手到了婢女的手上。
到了正晌午時分,南溪被推著走進了鈺京最豪華氣派的飛仙閣。
飛仙閣的廚子手藝並不比御廚差,只是南溪早上多吃了一碗臘八粥,此時並沒有什麼胃口,只動了幾筷子便吃不下了。
祈戰瞧著嘖了一聲,但到底沒逼著他再多吃一些。
剩下的殘羹冷炙很快被撤下,祈戰好整以暇的端坐著,好似沒有立刻離開的意思。
南溪猜測他肯定是想要做些什麼,自己也識趣的沒問。
果然,沒過多久店小二去而復返,他先是朝祈戰跪下問安,得到起身的首肯後,又畢恭畢敬的壓低了腰做了個請的姿勢:「後院的廂房已經收拾好了,請陛下移駕。」
於是一行幾人浩浩蕩蕩的下了樓,穿過大堂的側門走進了飛仙閣的後院。
後院的青磚瓦房是掌柜的和管事的住處,收拾得很是整齊乾淨。
大將軍李延和一個身形與南溪相仿,穿著一模一樣的衣服的青年正站在院中,在見到一行人到來後立馬迎了上去。
兩人向祈戰弓腰抱拳,齊聲道:「末將參見陛下。」
祈戰頷首示意他們免禮,而後直入主題:「都安排妥當了?」
李延:「回陛下,隨時都可以收網。」
祈戰滿意的點頭:「那就換吧。」
換?換什麼?
南溪完全在狀況之外,直到祈戰將他攔腰抱了起來,而那個青年則快步走到他們跟前,朝他靦腆的笑了笑,說了一句:「殿下,借您的輪椅一用。」
說完就一屁股坐到了南溪的輪椅上,而南溪則一臉懵的被抱進了其中的一間房內。
「李延和青梔會在這裡陪著你。」
青梔就是是一直跟在南溪身邊伺候他的婢女。
祈戰說著話時已經將他放到鋪著厚毛毯的貴妃椅上,南溪要是這種時候還猜不出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就真的笨了。
他問祈戰:「是父皇的人準備動手了?」
「嗯。」
祈戰見他猜出來了也沒有隱瞞的打算,他勾著唇,諷刺意味十足的笑了笑:「你父皇為了殺你可是把他留在鈺京之中的死士和探子都動用了,對你可謂是十分的重視。」
他沒告訴南溪的是,是他故意讓那些探子得知自己今天會帶南溪出門,要殺南溪是真,更多的其實還是衝著他來的。
南溪原本還不太確定,但聽了祈戰這番話後能肯定了,他就是在挑撥他和父皇之間的關係,只是不知他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用意。
其實不用祈戰挑撥,他和父皇的父子情分,在他下令讓自己自盡時就已經斷了。
當然,這些南溪不會和祈戰說,他只是緘默不語的抿了抿唇,不發表任何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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