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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橫笛唇邊,古老奇異的曲調緩緩流出,響徹山間,驚起飛鳥撲簌。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人影緩緩從水中起身,好似水鬼現形。

正是方才被百里初行取了心的「蠱母」。

她的面具掉落,露出一張過分蒼白也過分美麗的面容,然而眸深如墨,毫無神采,空蕩蕩映不出一絲光亮。

白若宣紙的皮膚之下,枝椏似的黑紫紋路蔓延,彰顯邪氣。

曲流鈴望著她,輕喚了聲:「……師姐。」

水中的人兒微垂著眼,毫無反應。

曲流鈴似乎已經習慣了得不到她的回應,自顧自地說著:「那小子可真好騙,你如願了,我們可以一起報仇了。可……我怎麼還是不高興呢?」

「師姐,我今日險些將真相告訴他,可我忍住了,我知道你不會喜歡的。」曲流鈴低聲道,「我討厭他,我想看他不痛快,看他追悔莫及。但我知道一切不怪他。他只是個看不清本心的糊塗蛋,而我害苦了你。」

她輕嘆一聲,下定什麼決心似的,抬起笛子,欲召水中人上來。

卻在這時,腳邊的蛇不安地「嘶嘶」起來。

曲流鈴眼神一冷,驀地轉頭:「誰在那兒!」

咔嚓幾聲碎響,身著碧色羅裙的少女慢悠悠從樹叢後繞出。

——是百里初行口中的那位「谷姑娘」。

「是你。」曲流鈴不善地眯了眯眼,「你竟跟來了這裡,不怕死麼?」

曉羨魚笑吟吟的,似乎並不將對方的威脅放心上。她看了一眼水中的人,瞭然道:「原來如此。」

沈疏意給她扔了些保命的法器,便自行探查血羅剎的事去了,眼下不在這兒。

她獨自在此藏了許久,將曲流鈴的話悉數聽去,心中有了思量。

曲流鈴神色微變:「你知道什麼了?」

「我曾聽聞巫川有一種古術,如今細想起來,與那血羅剎的借胎煉蠱倒是異曲同工,皆用以煉製強大屍蠱。但二者又不盡相同。」

曉羨魚回憶道,「那古術是以自己為容器,整個過程痛苦萬分,非心甘情願不能成。而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環,是要死於摯愛之手、遭剜心而亡。」

曲流鈴握笛的手指驟然攥緊,不可置信地看著曉羨魚。

「你怎會……」她喃喃,「師姐千辛萬苦才尋到此術殘篇,你個外人怎會知曉這些?」

曉羨魚笑笑,「我也忘了,或許是曾在某本書中讀到過呢。」

她確實不了解巫川,借胎煉蠱的事還是她從百里初行口中了解到的。然而十分湊巧,很久以前她偶然間聽說過這門古術。

——那大概是在三百年前了,它當時還不是「失傳的古術」。

墜夜城黑市上什麼都有,那裡魚龍混雜,魔宗盤踞,但偶爾也會有正道弟子喬裝打扮,為打探消息潛入。

作為城主,很多人想要討好的對象,黑市上有什麼新鮮的玩意都會首先被獻到她尊前。

比如那讓她得以識破邪修的苦厄花。

又比如來自巫川的稀罕秘籍。

那秘籍上就記載了這種犧牲自我、煉成無上蠱王的方法,她當時百無聊賴翻了翻,留下點印象。

不過當時那秘籍上關於最後一環,寫的不是「死於摯愛之手」而是「死於兩情相悅之人手下」。

因此她覺得天底下沒有人能練成此術。

——既兩情相悅,什麼情況下才會一個願意動手、一個甘願受死?

然而竟當真有人煉成了。

莫非情蠱催生的情,也算兩情相悅麼?

曉羨魚環顧四周:「這裡並不是什麼聖教禁地,只是你平日煉屍煉蠱的地方吧。聖女一直被你藏在藥人嶺,何必大費周章,騙他到這裡動手?」

她看起來對前因後果了如指掌,曲流鈴危險地盯著她,腳邊蛇群亦蓄勢待發,一雙雙豎瞳幽冷滲人。

「看來我和他的談話你都聽去了。」曲流鈴緩緩道,「你究竟是誰,又意欲何為?」

曉羨魚亮出身份:「我是霜天台的人。」

曲流鈴自然知道霜天台是什麼。她一愣,狐疑道:「霜天台?來巫川做什麼?」

「追查幾樁失蹤案,順藤摸瓜到了這裡。」曉羨魚隨口編道,「目前看來,線索直指聖教新主血羅剎。」

曲流鈴的神色霎時變了幾變。

有那麼一剎那,隱約還閃過了委屈的意思。

過了好半晌,她才輕輕顫抖著開口:「是嗎,可惜你們來得太晚了。」

當初聖教事變,聖女和曲流鈴走投無路,曾想離開巫川向外求助。

可惜血羅剎在州界處布下天羅地網,她們輕易離不開,只得藏起來,想辦法傳遞消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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