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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放在父親的耳畔低語,「等會兒父親您一個人先回去……暫時不要泄露您傍晚是坐我的車一事,也不要告訴其他人,您是同我一起回的家……」

謝放簡要地說了下自己的計劃。

那綁匪竟然要綁的人是老二,如今暫時隱瞞自己平安的消息,的確有利於「引蛇出洞」。

謝載功聽後,並未有任何的遲疑,一口應下,「行,就按照你說得去辦。」

謝放於是轉過頭,問小廝,「現在值班室,有幾人值班?」

小廝:「回二爺的話,這會兒正交接呢,就小的一人值班。」

謝放頷首,如同他猜測的一樣。

一日當中,只要是飯點,便是值班小廝交班的時間,交班的時間點,往往只留一人值班。

謝放對小廝道:「你先別進去通報,也不要對人說我方才回來過。可記住了?若是有半個字的泄露,你便提前向帳房支工資走人吧。我們謝家不留嘴碎的人。」

謝家的薪水給的高,事兒也清閒,幾位主子雖說各有各的脾氣,可同其他的大戶人家的主子們比起來,絕對算是事兒少的,哪裡再找這麼好的差事去?

一聽說但凡泄露半個字都要走人,小廝哪裡敢不聽從?

他連忙點頭,一隻手高舉著,三隻手指頭併攏,「您就放心吧,二少!倘若我有半個字的泄露,我……我就一輩子娶不到媳婦兒!打一輩子的光棍!」

謝放:「……」

「老爺,您可總算回來了!」

「老爺,不好了!出大事了!」

「父親——」

「爸。」

謝載功的身影堪堪出現在院子當中,坐在大廳里的幾房姨太太,以及大兒子謝朝晞同小兒子謝朝暉便先後走了過來,人人神色慌張。

謝載功此時已經猜到,眾人究竟因何事這般慌張,最令他欣慰的是,便是長時間在家裡佛堂誦經念佛的大太太今日竟也出了佛堂。

想來亦是以為南傾被綁,來關心南傾的事。

「出了什麼事?一個個大驚小怪的。」

如同事先和二兒子謝放約好的那樣,謝載功只是裝作對「謝放被綁」一事毫不知情。他由五姨太扶著進屋,煞有介事地訓斥慌張的眾人。

丫鬟奉茶。

謝朝暉最沉不住氣,他語氣焦急地道,「爸,是二哥,二哥他……」

謝載功做戲便做個十成十,他故意慢條斯理地吹著熱茶,「南傾?南傾出什麼事了?」

畢竟以二兒子的性子,平時確實出了什麼大事。

幾位姨太太一看老爺子這般氣定神閒的模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愈發不知曉如何開口才好,生怕老爺子會受刺激,身子承受不住。

謝朝暉:「爸,我同您說,您,您可要承受得住……」

謝載功將茶杯往高腳几上一擱,「你二哥究竟出什麼事了?這般吞吞吐吐做什麼?」

謝朝晞語氣沉痛地接過話,「父親,二弟他,他被綁匪給綁架了!」

大太太坐在老爺子邊上,大拇指撥弄著手裡頭的佛珠,淺嘆了口氣,念了句,「佛祖保佑。「

四太太遞上信,「您趕緊瞧瞧,這是綁匪派人送來的信!這封信上說了,南傾在他們手中,說是三日後就要贖金。要是咱們不給,他們便……便割下南傾一隻耳朵。推遲一天,便多割……」

土匪信中的話實在太過殘忍,五太太帕子掩口,未再繼續說下去。

五太太,也便是三少爺的母親,睨了眼老爺子,「老爺,十萬元,還是現金。又另外還要五根金條,老爺,您說,這,這不是要咱們謝家傾家蕩產嗎?」

謝朝暉臉上赤紅,「媽,您少說幾句!」

如今二哥被綁匪綁走,生死未卜,母親卻在這個時候提錢啊,金條的,這……這不是存心招致父親的方案麼?

五太太自知失言,垂著頭,也便不說話了。

謝朝晞沉聲道:「便是要傾家蕩產,咱們也需得籌集這贖金!父親,您放心,明日一早,我便差我收下的人去錢莊將我戶頭的現錢都給取出來。」

「那,那將我的一點首飾,也……也拿去吧。」

「我,我柜子里,也,還有點現錢。」

謝朝晞這話一出,其他幾位姨太太,身為長輩,自是不好再「一聲不吭」。

謝載功頗為驚訝地看著大兒子,卻不是欣慰,而是狐疑。老大的性子,他自認為沒有十分了解,也知曉個七八分,老大對於南傾的安危,絕對沒有這般在乎。是為了「哄」他高興?

謝載功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大兒子的神色,「倘若你二弟知道了,定然會十分感動。」

謝朝晞眼神悲痛:「兒子只希望二弟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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