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頭一聽,不樂意了,他大聲嚷嚷:「我屋可以讓給南傾叔叔,可是我不要同爺爺一起睡,我要和阿笙哥哥一起睡!」
第183章 去我屋裡
「不行,你小子睡相太差了。你還是別嚯嚯你阿笙哥哥了,就這麼說定了,晚上去我屋裡。」
老爺子將酒杯往桌上一擱,大有拍板決定的架勢。
小石頭可不吃他這一套,他不高興地控訴,「我不,爺爺你睡覺打呼。」他才不要跟爺爺一個屋!
老爺子晚上喝多了酒,已然有些醉意,聞言抬手撫了把自己的鬍子,呵呵一笑,「我睡覺打呼,你睡覺磨牙,不正好麼?咱倆爺孫倆呀,誰也別嫌棄誰。」
小石頭過了年就九歲了,半大孩子,正是最要面子的時候,被爺爺當中揭短,小臉登時漲成了除夕夜的大紅蘋果,「我才沒有磨牙!」
氣勢很足,就是眼神心虛了點,活脫脫一個沒有利爪,還要向人呲牙的小奶貓。
他這副把大傢伙給樂得不行。
老爺子酒是喝得有些上頭,人沒糊塗不是,可沒忘記謝放這個當事人還沒吭聲呢。
他用筷子,往盤子裡夾了一塊魚肉,問,「南傾,你呢?怎麼說,晚上可要留下?」
阿笙的心跳不由地漏跳一拍。
二,二爺晚上要在這兒留宿麼?
謝放雙手作揖,「老爺子如此盛情。南傾唯有卻之不恭了。」
老爺子一聽,滿意地將魚肉送進嘴裡,端起酒杯,高興地喝了一大口。
阿笙拿眼覷著二爺,小小口,小小口地咂了一口,唇角止不住地上揚。
入喉的酒啊,成了蜜,叫人樂陶陶的。
…
小石頭畢竟年齡小,便是吃個除夕宴,他這小屁股底下就跟生了跳蚤似的,坐不住。
阿笙還在陪著老爺子喝酒、聊天呢,對面的小石頭的忍耐已是達到了極限,小傢伙從凳子上站起身,一臉興奮地提議,「阿笙哥哥,南傾叔叔,我們一起放炮仗吧!」
虞清松放下手中的酒,睨了他一眼,「怎麼又是放炮仗?小石頭,你白天的時候不是才纏著阿笙陪你一塊玩過麼?」
「白天玩過炮仗是白天的事。那爺爺你早飯、午飯都吃了,那你晚飯不吃啦?再說了,南傾叔叔不是還沒玩過麼,南傾叔叔肯定也想玩。是不是啊,南傾叔叔?」
別看老爺子喝多了,說話有些大舌頭,腦子還清醒著呢,「吃飯跟炮竹,那能是一……」一回事麼?
謝放笑著道:「無妨,我確實好些年都沒有玩過炮仗了。不若就讓我陪小石頭出去玩一會兒?」
轉過頭,附耳對阿笙說著悄悄話,「我看老爺子晚上應該是喝得差不多了,你晚上都只顧著陪老師喝酒了,都沒動幾下筷子。我讓豆豆扶老爺子回房休息,小石頭給帶出去。你趁機,多吃一點。」
阿笙晚上其實吃得不算少,可二爺便是連他動沒動筷這個細節都注意到了,還是叫阿笙心中感動不已。
他朝二爺點了點頭,比劃著名,「回頭我去找您跟小石頭。」
謝放笑著道:「不急。吃飽了再出門也來得及。對了,外面冷,等會兒出門,記得披件外套,護耳,帽子什麼的也得戴上。」
阿笙「嗯」了一聲,他比劃著名,「您呢?可有吃飽?」
謝放:「你摸摸。」
摸,摸什麼?
阿笙尚未反應得急,他的手已然被二爺給握住。
謝放握住阿笙的手,放在自己小腹處。
阿笙的耳尖紅得比那紅色蠟燭的蠟心都還要紅。
都,都是衣服,也,也沒摸出個什麼。
…
「我也摸摸——」
小傢伙愛湊熱鬧,把腦袋給湊過來。
謝放鬆開了阿笙的手,站起身,「不給摸。」
小傢伙不服氣,「為什麼啊?為什麼阿笙哥哥摸得,我摸不得。」
謝放:「因為你是小孩子。」
「摸個肚子,跟什麼大人小孩兒有什麼關係?南傾叔叔你就是對阿笙哥哥偏心,你只偏心阿笙哥哥。」
「這回啊,你說對了。」
謝放抬手,捏住小石頭的鼻子,是把人給氣著了,還動手「欺負人」。
小石頭還巴巴地等著謝放帶他出去玩兒呢,沒敢將人給得罪,只好向阿笙呼救「阿笙哥哥救我——」
阿笙指尖輕輕扣了扣自己的掌心,早已走了神……哪裡還能聽見小石頭的呼救。
…
「我沒醉,我還可以喝。」
「我不要回房,我要繼續喝。
「好,好,您老酒量過人,還可以喝,還可以喝,一點沒醉,一點沒醉。啊。」
連二爺什麼時候帶小石頭出去,阿笙都沒注意,聽見老師同豆豆的聲音,方才回過神。
只見剛剛還精神地在那兒夾菜的老爺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趴靠在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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