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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見過二少。」冬雪臉頰通紅地向這位久未見面的二少行禮,「對不住,二少。冬雪不,不知這車裡頭坐,坐得是您。」

其實冬雪這道歉全然站不住腳。

便是這車上坐得不是謝放,可這車是謝家二少的車,車中坐得是誰,哪裡輪得到府中一個小妾的丫頭質問。

謝放笑了笑,「無妨,古話說得好,不知者不怪麼。三太太現在可等著用車?」

「沒,沒有的事。對不住,打擾二少了。天冷,還請二少上車。冬雪先行告退。」

說罷,朝謝匆匆行了個禮,便腳步倉促地離去。

想來是趕著回去,回三太太話。

「這個冬雪,是讓三太太慣得愈發蠻橫了。」老徐沒忍住,低聲抱怨道。

哪裡是被三太太慣的,不過是仗著他不在府中,欺負他的人罷了。

「這近一年的光景里,可是沒少受委屈?」

老徐聽了二少這話,眼眶湧上熱意,「沒,沒有的事……二少,有一點冬雪說得挺對,外頭冷,您還是趕緊上車吧。」

老徐打開后座的車門。

卻見二少不但沒有上車,反而往前頭走去,老徐忙跟上去。

「二少,您這是要去哪——」

老徐的話戛然而止。

他們車子前頭,什麼時候停了一輛車?

瞧著……似乎是是大少的車?

老徐再仔細一看車牌,可不就是大少的車麼?!

老徐定睛去看前頭停著的那輛汽車的功夫,謝放已經走至車前。

車后座的兩扇車門分別打開。

「二哥!」

身穿深灰色呢質大衣的謝朝暉從車上邁下。

他一路快跑,一把將久未見面的二哥給抱住,他高興地在拍了拍二哥的肩,「二哥,你可總算是回來了,想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厚重的冬衣,傳遞不了溫度。

如同這個已然隔了生死的擁抱。

前世,他從北城回來,三弟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拉著他飲酒,拉著他流連於各個買醉的場所,趁著他無意識的時候,握住他的右手,沾上紅泥印……於是他名義下的產業,一一易主。

謝放立在原地,似一棵歷經風雪的青松,無悲無喜。

「二弟。」

謝朝晞笑著走了過來。

謝放抬起頭,唇角也含著笑意,「大哥。許久不見。」

第135章 探探口風

「二哥你偏心!方才我可是大老遠地跑過來,同你打招呼,你都沒回應我!二哥只是朝你走過來,你便先同大哥打上招呼了。」

謝朝暉鬆開二哥,不滿地嚷嚷道。

謝朝晞走近,開著玩笑道:「你還不知道你二哥?在這個家,他最疼得人除了你,還能是誰?二弟不過是同我打聲招呼,你便認為他偏心。這我聽了都要替他叫屈。」

謝朝暉「嘿嘿」笑了兩聲,轉過頭,親親熱熱地對謝放道:「二哥,回頭等你安頓好,咱們把酒言歡,不醉不歸啊!」

不知是不是在北城這個地界聽不得「酒」字,謝放胃部一陣痙攣。

他的聲音夾雜著倦意,「不巧,在符城生過一場大病,戒酒了。」

謝朝暉微張了嘴,眼底錯愕不已,「啊?二哥你在符城生過一場大病?現在怎麼樣了?可是好全了,怎的也未曾聽你提起?沒落下什麼病根吧?」

無論是前一世,還是這一世,謝放初到符城的那段時日,都收到過三弟的書信。

自來到符城,遠離親朋,三弟的書信,便是最大的慰藉。

每次只要收到三弟的書信,無論當天在忙什麼,忙到多晚,他都會第一時間,在案頭坐下回信。

三弟在信中,常常訴說自他不在北城,有多無聊,在這個家有多孤單,沒有人了解他,也沒有人理解他,再沒有人能夠同他說心事,日夜盼著他回去。

他便在信中安撫,同他說一些他在符城的趣事,以解他的煩悶。

那場大病之後,再回頭看過他同三弟的書信,方才發覺,三弟從未在信中言及他的生活,反倒是他,零零碎碎,事無巨細。

上一世,他因為病重,無法回信,擔心三弟會記掛,只說要出去遊歷,行蹤不定,不便鴻雁傳書,也就停了書信的往來。

其實,若是三弟當真關心他,又怎麼會自他那封書信去後,再未寫信來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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