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他再那樣混日子下去,遲早會變成第二個雨新、第二個雲平。
否則,不會堂堂梁家的少爺,去做什麼報社編輯,這種薪資少,又累死人的工作。
以前是他笨,也不喜歡用腦子,才會連南傾表現得那般明顯,他都沒瞧出。
謝放也敏銳地察覺到了梁學義的變化,他笑了笑,「我方才說什麼了?」
「你是什麼都沒說,可你一過來,就站到阿笙邊上,這不是一個明顯的保護的動作麼?」
言外之意便是,你是當我瞎,還是當我傻,這都瞧不出來。
薛晟從方才聽見梁學義的那一句「心尖尖開始」,整個人便處於極度震驚當中。
他小心地覷了眼二爺,又覷了眼那位長慶樓的少東家,過去想不明白的事,此時此刻終於忽然明白了過來,比如為何同他一樣醉心於工作的二爺,每回在這位長慶樓的少東家來了之後,不是外出,便是在辦公室裡頭,一待好半天……
…
「二,二爺?」
阿笙聽見梁學義似乎同什麼人起爭執,轉過頭一看,方才注意到了站在他邊上的二爺。
阿笙眼底的驚訝太過明顯。
因著阿笙方才是同仲文一起出來的,仲文以前又同雨新交好,謝放自是難免擔心,他一語雙關地問道:「想什麼呢?想那麼入神?」
梁仲文是成熟了,可他到底是少爺心性,藏不住話:「還能想什麼?雨新因病從牢里被轉到市醫院去了,你的心尖尖擔心他自己的安全唄。」
聞言,謝放神色一凜:「雨新被轉到市醫院去了?何時的事?為何沒有第一時間通知我?」
梁學義雙手環胸,語氣略帶不滿地道:「謝南傾,你這話問得莫名啊。
通知你?雨新又沒有對你做過不利之事,我通知你做什麼?總不至於你讓人胡隊設計抓了他,他還能對你痴纏不成。再說了,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消息,今天我便同你的心尖尖說了,我這話傳得還不夠快的啊?!」
不夠。
一個晚上,足以使事情生變。
眼下,謝放沒時間同梁學義爭這一時的口舌之快。
當務之急,他得趕緊去一趟市醫院。
謝放轉過頭,對薛晟吩咐道:「明誠,你先回隆升,我有事,遲點再回去。」
薛晟不明白幾位談論得究竟是什麼事,也不懂那雨新是何人,只不過從二爺嚴肅的神情當中,大致猜到了此事恐怕十分重要,於是拱手作揖,「好。」
臨走前,沒忍住,餘光掃了阿笙一眼。
這位少東家長得好看是好看,可,可怎麼也是個少爺啊!
斷袖分桃這種事,薛晟從來也只是在書上瞧過,
…
謝放對阿笙道「我去醫院看看,你先回長慶樓?」
這是他的事,他如何能夠袖手旁觀,只讓二爺一人奔波?
阿笙比劃著名:「我,我同二爺一起去。」
梁學義在一旁道:「我也同你們一起去。」
謝放看了眼梁學義,這消息到底是他帶過來的,也便點頭同意了。
三個人趕往醫院。
謝放使了些錢,打聽到了警方徵用的病房。
三人又急忙忙前去病房。
「二爺?您怎麼來了?」
今日是胡言鴻值班。
見到謝放同阿笙,胡言鴻眼底難免心虛。
謝放開門見山地問:「周霖在裡面?」
胡言鴻的額頭瞬間冒出冷汗。
「這,這件事……我剛要同您說起呢……本來想著,下了班,去您那裡一趟的。」
自從周霖關在牢里後,他的家人、朋友,一個都沒有來看望過他的。
唯有他那個小廝,偶爾會來牢里探望。
此番周霖病重,也是那小廝發現的。
謝放又問了一遍:「人還在裡頭麼?」
「放心,二爺,在呢。今日,我親自守的人,病房裡便是一隻蒼蠅,也休想從我眼皮底下飛出去。」
謝放敏銳地捕捉到關鍵信息:「今日?」
胡言鴻心臟一下子蹦到了嗓子眼。
不,不至於吧?
天奶。
不至於他昨天休班,人沒在局裡,因此昨日也不是他的守的人。今早換班,他可是得知周霖那廝被接到外頭就醫後,就馬上趕來醫院了!他來時,還確認過,周霖那廝的確躺在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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