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聞麼?」
好聞。
阿笙點著頭。
忽地意識到這話似曾相識,阿笙抬起頭,對上二爺調侃的眸子。
阿笙臉頰紅透。
兩人走在春行館去往大門的小徑上。
「原本想邀你去我院子裡坐坐,你又要急著回去。平日裡你又忙。」說著,謝放淺嘆了口氣,「便是想要和你多待待,都不能。」
阿笙聽了二爺的這句話,心裡頭是又高興,又愧疚。
高興的是,原來不在一起的時日裡,不止他一個人在記掛著,二爺也同樣記掛著他。
愧疚的是,確實如同二爺所說的那樣,他平日裡確實也忙。
阿笙快速地瞥了眼周遭。
夜深了,春行館不像白日那樣,時不時地有丫鬟、小廝路過。
阿笙也便生起了膽子。
他一隻手,悄悄地從披風后頭伸出,握住二爺的手。
將二爺的手,貼在他的胸口。
謝放一雙深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阿笙,「阿笙這是在哄我?」
阿笙臉頰紅透,他收回握住二爺的那隻手,兩隻手比劃著名,「不,不是。不是在哄二爺。」
而是,此時此刻,他同二爺的心跡一樣的。
他又何嘗不想……能夠和二爺多待一會兒?
「那阿笙方才,是何意?」
謝放低頭,逼近阿笙。
很是有明知故問的意思。
阿笙,「我……」
阿笙尚未比劃完,他的腰間忽地被扣住。
阿笙睜大了眸子。
這,這可是在春行館!
萬一被人府中的給瞧見……
謝放抽過阿笙手中的防風燈,給放在了小徑旁的樹叢裡頭。
哎?
二爺為何要把防風燈給放樹叢……
「這樣,就不會有人看見了。」
什,什麼?
阿笙尚未反應得及,他的唇便被銜了去。
阿笙驀地瞪圓了眼。
片刻,阿笙睫毛輕顫著,遲疑地,緩緩地,將手搭在二爺的腰間。
他的鼻尖,滿是熟悉的氣息。
比身上披肩的殘留的氣息,要濃郁得多……
夜色如水。
月光照在疏影橫斜的庭院裡,擁吻的兩個身影被夜色拉長。
…
月下的樹影,被風吹得凌亂。
阿笙的披風也都亂了。
是二爺親手給整理的。
二爺重新將披風的系帶給系上時,阿笙半個身子,都倚在二爺身上。
雙腿發軟,沒了力氣。
待披風重新系好,放在草叢上的那盞防風燈,方才被重新拿起。
阿笙整個臉頰幾乎都要埋在披風裡頭。
再長的路,都有盡時。
不知不覺,兩人已然走到大門。
因著謝放提前讓小廝們都休息了,此時門口並沒有人值班。
謝放走上台階,將門閂取下。
一隻手正要推開門。
放在門閂的那隻手,被一隻手給覆住。
謝放緩緩轉過頭。
阿笙握住二爺的手,另一隻手比劃著名,黑烏的眸子似乎透著某種堅定的決心,「二爺,您,您等我幾日……我再仔細想想。等,等我想好了,我定然給您一個答覆。」
第109章 自有法子
「好,我等你答覆。」
謝放反手,握住阿笙的手。
燭火瑩瑩,對上夜色里二爺望向他的深色眸子,阿笙臉頰驀地一紅。
眼睫微顫,阿笙臉頰微紅地抽回手。輕捏著握拳的手心,羞赧地藏進披風裡頭。
謝放:「可是南傾的手太冰,冷著阿笙了?」
不,不是。
自然不是的。
阿笙方才才藏進披風裡頭的手,又慌忙從裡頭伸出。
剛要比劃同二爺解釋,卻被後者給握住。
謝放執起阿笙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輕落下一個吻。
方才阿笙一門心思全在如何回復二爺,關於要不要隨虞老先生以及二爺一同北上這件事上,也沒心思去注意二爺的手是涼是暖。
這會兒倒是清清楚楚地感知了一回——
二爺的唇有點涼。
…
二爺的唇有點涼,可阿笙卻仿佛被燭火給灼了手,那熱意順著手背肌膚迅速蔓延,在他的身體周遭火燒火燎地蔓延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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