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可算是知情者之一了,回頭要是走漏了消息,二爺頭一個懷疑他到他這裡來可如何是好?
不若提前「投誠」。
阿笙的認知里,就壓根沒有「往外說」說這個念頭,聽了爹爹對二爺的保證,反應慢半拍地點了點頭,跟著爹爹做出保證。
嗯!他也不會往外說的!
謝放瞧見方慶遙同阿笙父子二人嚴肅的模樣,輕笑出聲,「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南傾對自己的識人眼光還是信得過的。」
方慶遙聽後多少有些尷尬,總覺得……自己的那點小心思,似乎都沒能逃得過這位的眼睛。
心裡頭多少也有些鬆一口氣。
謝南傾行事雖說不像那位康少那樣狠辣果決,可人家的身份,他惹不起。
萬一到時候真鬧出什麼事,他可擔不起責,還不若像現在這般,將話給說開。
謝放從袖子裡取出幾卷錢:「今日之事,有勞方叔。這是給您的佣金。」
方慶遙日日同錢打交道,便是沒有將這幾卷錢給攤開,一一數過,也知曉大抵的數目!
二爺遞給他的這幾卷錢,數目可不少!
方慶遙忙推辭道:「二爺,使不得。剛剛方某亦不是這個意思。不過是做個見證,舉手之勞的事。往後您只要多多光顧方某的小本生意就可以了。這錢我不能要。」
「之前志傑不是派人砸過您的店,您人也受了傷?我此番低價收購他的紡織廠,便是我什麼都不做,轉手將這廠子賣出,亦可得一筆不菲的轉讓費。
同那筆轉讓費又或者廠子日後所帶來的效益比起來,這筆佣金實在微不足道。況且,我先前說過,阿笙幫過我一個大忙,這筆佣金,也是作為對他的答謝。還請方叔收下,勿再推辭。」
謝放將手中的幾卷錢,再次往方慶遙身前遞了遞。
方慶遙並不意外,二爺知曉自己前陣子被康志傑砸了店的事情,他意外的事,這事過去有一段時日了,二爺竟然還記在心上。
不但記在心上,還……還用這種方式,一舉補償了他從康志傑那兒蒙受的損失。
只是因為找他做個見證人而已,竟是方方面面都思慮得這般周全。
這個謝南傾……
如今也不過二十出頭,行事竟能這般周全俱到,往後只要不行差踏錯,染上什麼不該然的嗜好,他日定然能獨當一面!
便是方慶遙自己都未曾察覺,不過是幾個小時的光景,他對於謝放的印象已是大大改觀。
方慶遙將錢收下,感激地道:「如此,方某便不再推辭,謝過二爺。」
謝放:「方叔客氣。南傾還有事,先行告辭。」
如今合同已經擬定好,那紡織廠算是真正地屬於他,所要忙的事情自然還有很多。
「哎,好。您慢走。」
方慶遙親自送謝放到門口。
謝放道:「方叔留步,讓阿笙送我便可。」
魏先生在這裡用過餐,包間方慶遙一直都還沒機會找人收拾,想著二爺既是賞識阿笙,索性對阿笙道:「也好,阿笙,替爹爹送送二爺。」
阿笙點點頭。
…
方慶遙出去叫夥計上樓上包間收拾桌子。
阿笙陪著二爺下樓。
走出包間,阿笙便同二爺比劃道:「恭喜二爺!」
阿笙的眼睛晶亮,臉頰綻開一對酒窩,可見真的在為二爺高興。
方才在包間,阿笙便想對二爺「說」這聲恭喜了,只是因著爹爹也在,始終沒有合適的機會「開口」。
謝放:「多謝阿笙。敢問少東家近日是不是一直都在忙?老先生誇你課業交得及時,畫技亦精進不少,只是似乎很忙,總也不見你親自上春行館交作業,每回都是讓福旺轉交。
小石頭更是巴巴等著你去找他玩,只是始終沒等到他的阿笙哥哥過去找他。」
阿笙左右看了看,拉著二爺,躲到邊上一個無人的包間前,食指點在唇上,轉過腦袋,看了看他們先前出來的那個包間。
阿笙回過頭,對上二爺含笑的眼神,臉頰驀地一燙,忙比劃著名,解釋道「爹爹不知道我跟著先生學畫。爹爹……不是很贊同我學畫……」
阿笙之所以拉著二爺躲進包間,就是怕他跟著老師學畫這件事,會被別的夥計給聽了去,告訴爹爹。
屆時,爹爹定然會反對。
這一層,倒是謝放一時未想到的。
謝放拱手作揖:「是南傾的疏忽。我同阿笙道歉。」
阿笙趕忙搖了搖頭,「只是小事而已。」
哪,亓亓整理哪裡需要二爺同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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