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搖了搖頭,比劃著名,「沒,沒什麼。」
不許胡思亂想!
要是他胡思亂想,對二爺起了不該有的希冀的心思,到頭來怕是難免心碎收場。
二爺最後,定然是要成家的。
像現在這樣沒什麼不好。二爺將他視為朋友,待他這般好,他應該知足。
阿笙忙指了指康小姐離去的方向,轉移二爺的注意力,「康小姐身上還有傷,便這麼回去了麼?」
「嗯,今日府中賓客眾多,到底是多有不便。」
謝放避重就輕地解釋,問阿笙:「東院戲還在唱,可要再回去聽戲?」
阿笙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康小姐是在戲台上,替他澄清了真相,可他這會兒回去,無疑依然會成為大家議論和同情的對象。
何況,他怕一回去,見到戲台,便會想起康小姐拿著匕首,抵著脖子的滲血畫面。
「那便去我院子裡坐坐?我聽福旺說,你今日還帶了桂花酒。我們一同嘗嘗你帶來的桂花酒,如何?」
謝放說著,握住阿笙的手,往外走。
阿笙下意識地將手抽回。
謝放停下腳步,疑惑地看向阿笙。
阿笙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方才的動作有點大。
為了不使二爺起疑,情急之下,阿笙只好慌亂地荷包里,掏出他事先準備好的香囊,以及同香囊放在一起的帕子。佯裝自己是為了取東西,方才抽回的手。
謝放哪裡沒有瞧出阿笙眼底的慌亂,暫時壓下心中的疑惑,他的目光落在阿笙手中的香囊,笑著問道:「這個香囊,可是送給我的?」
阿笙紅著臉頰,點點頭,將帕子連同香囊一起往二爺面前遞了遞,「還有,謝謝二爺您的帕子。帕子我也是洗乾淨了的。」
謝放將帕子和香囊一同拿過去,一眼便瞧見了香囊上繡著的「自在」二字。
這世間,還是阿笙懂他。
謝放拿起香囊,放在鼻尖輕嗅,抬眼,覷著阿笙,輕勾了唇角:「很好聞。」
這香囊雖是阿笙本來就買來送給二爺的,可他沒想到,二爺會,會當著他的面,去聞香囊。
二爺什麼好東西沒見過?
他以為,二爺收了他的香囊,應當會連同帕子一起,命下人拿下去。
還,還有,也不知是他多想,還是怎,怎麼的……
總覺得二爺方才看過來的眼神,有,有些燙人。
謝放倏地湊近阿笙的脖頸。
阿笙僵直著身子,一動不敢動。
怎,怎麼了?
是他身上有什麼奇怪的味道麼?
溫熱的氣息若有似無地噴薄在阿笙的脖頸間,只聽二爺聲音含笑道:「我說阿笙今日身上怎麼有一股,怎的這般香。」
阿笙耳朵充血,一雙臉頰很是殷紅,殷紅。
二爺,又,又逗他!
二爺的身子稍稍離開了一些。
阿笙尚未鬆一口氣,只見二爺將手中的香囊往他面前遞了遞,眼底一派笑意:「阿笙替二爺將這香囊給系上可好?」
…
哎。
哎?
阿笙望著二爺臉上的笑,呆呆地將香囊給接了過去。
待接過香囊後,阿笙才忽地回過神。
可這會兒已是不好反悔的了。
阿笙只好硬著頭皮,彎腰替二爺將香囊給繫上。
阿笙從未給人系過香囊,更勿論,是給二爺系……
其實步驟是極為簡單的。
只是,只是指尖免不了得觸碰二爺腰間的布料……以致他的手有些發顫,便是後背出了薄薄的汗。
好在,最後順利給繫上了。
瞧著二爺腰間輕晃的,由自己親手挑選,又親自給系上的香囊,阿笙情不自禁地彎起了唇。
日後……二爺只要瞧見這香囊,便會將他給想起來吧?
「怎的忽然想到,要送我香囊?」
阿笙忙回過神,打著手勢:「今日是端午,這,這香囊有驅蟲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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