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指尖有點濕。
二爺方才是……洗手去了?
也是,天氣這般熱,二爺為從外頭回來,自是要洗個臉,潔個面。
對了,險些忘了問……
二爺今日怎的這般湊巧,剛好出現在康府?
是去康府做客?
可……似乎也沒有去人家裡做客,會將槍|支給隨身帶在身上的道理。
阿笙寶貝地將藥瓶給收好,再次給二爺比了個謝謝的手勢,「問」出心中的疑惑。
當然,沒問二爺為何會隨身帶著槍|支,只是問二爺今日可是湊巧正好去康府做客。
…
阿笙原先擔心,自己後一個手勢二爺興許瞧不懂,剛要比劃著名,問二爺能不能借他紙筆,只見二爺眉峰輕挑,語氣亦是含著調侃,「現在才想起來要問?」
阿笙臉頰生紅。
在康府那會兒,他整個人神經都是緊繃著的。見了二爺,不知為何,只覺莫名委屈。後頭又稀里糊塗地跟著二爺回了春行館。
腦子一直都亂亂的。
確,確實現在才想起來要問。
「不是湊巧,也不是去康府做客。」
嗯?
那是為何……
「我先前同康志傑有過往來,對他的家事算是較為清楚。康府各房都有自己的小廚房,便是宴客,也大都是命小廚房做。不排除會請來做客的親朋嘗嘗當地,故而點你家的外送。
只是我讓福祿去打聽過,康府各房這段時間並沒有前來投奔的親朋。我也問過你,你說先前康府確實沒有點外送點得那般頻繁。便讓福祿替我稍微留一下康府的動靜。」
福祿雖因年紀小,同其他高門大院的小廝接觸多了,也染上了那些個人門縫裡瞧人的毛病,可也心思活泛。
買通了康家的一個看門的小廝,讓他近日如果有生面孔進出康府,便同他通風報信。
再一個,阿笙進了康府後做了什麼,見了什麼人,若是府中有什麼人為難阿笙,更是要第一時間報告給他知曉。
小廝收了錢,自是沒有不照辦的。
這也是為什麼謝放能夠及時趕去春行館的原因。
當然,便是謝放不能及時趕至,有小七同阿達暗中保護,阿笙定然也不會有性命上的危險。
只是小七同阿達到底是暗衛,除非情況危急或是阿笙危及性命,兩人輕易不會在人前露面。
…
阿笙聽後呆了呆。
險些忘了,二爺同康少先前交情確實不錯來著。
二爺的這座春行館,還是從康少那兒買來的。
難,難怪康少那會兒會十分氣憤地質問二爺,他一個啞巴有什麼值得二爺同他翻臉的。
阿笙當時確實未曾想太多。
現在想來,二爺為了他將康少徹底給得罪了,是不是不大值當?
都督府是風光不在了,可康府的一些勢力到底還在。
如同康少所言,強龍難壓地頭蛇,
阿笙越想越是有些心慌。
他是不是給二爺惹事了?
阿笙的頭上覆上一隻溫柔的掌心。
…
阿笙心跳亂了亂,呆呆地仰起臉。
謝放笑著,揉了揉他的發頂,「別多想。我先前同康志傑走得近,是因為他書法、繪畫造詣不錯。後頭發現,他賭|癮極大,在今日之事之前,便已逐漸疏遠,鮮少往來了。
即便沒有今天的事情,我同他也不會有過多交集。」
交惡或者不交惡,對他不會有任何影響。
前朝一些官宦子弟,大都有錢有閒,寫字、作畫,往往都是請了專門師父來教。
家中有多有真跡收藏,是以,只要是那些世家子弟稍稍跟鑽營,往往書法、繪畫造詣不低。
康志傑別的本事不行,字畫都還算是不錯。
也因此,即便是康志傑賭癮極大,因字畫所得頗豐,加之祖輩留下來的遺產,倒是勉強堵得上欠債的窟窿。
前世似乎成為了小有名氣的畫家,算是專門吃起了繪畫這碗飯。
因著有個「前朝都督之子」的頭銜,買他面子的人不少。
只是不知為何,此時康府分明沒有完全敗落,康志傑竟會張口跟他要彩禮。
像是已經有一個大的窟窿,只等一筆錢填進去,才會不顧康小姐的面子同死活……
謝放忽地想起,康志傑前世曾經北上,還曾請他以及幾位朋友去北城最豪華的飯店用餐,一擲千金。
此後,又約了他幾次,言語之間,一改過去對他的恭敬,多了幾分睥睨凌人,像是攀上了什麼貴人,也便連他都不放在眼裡。
貴人、康志傑、符城……抱石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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