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你且拿去。用完了,跟我說一聲。我這還有。」
不,不行的!
這些東西瞧著就價值不菲,他哪裡能要!
阿笙忙將手中的袋子遞還給二爺。
謝放卻是沒有要接的意思,「送你的,便是你的了,哪有送人的東西再往回拿的道理?」
「可,可是……」
可是俗話也說了呀,無功不受祿。
「你先拿著,當時我對你的投資。日後待你成了位名畫師,我到你這求字畫,屆時阿笙可千萬別吝嗇才好。」
阿笙臉頰漲紅。
他哪裡能成得了名畫師,便是成個大廚都夠嗆。
謝放率先站起身,「走吧,我送送你。」
啊?
阿笙呆坐在凳子上。
過了好一會兒,方才反應過來,忙搖著手,「不,不用的。」
福旺送他出去便好。
便是福旺不方便,他一個人也能識得路。
哪裡需要二爺親自送他一趟!
謝放:「我是剛好也要出門,順道送一送你。」
原,原來是這樣啊。
阿笙傻傻地笑了笑。
是他又想岔了。
…
阿笙由二爺陪著走到門口。
從福旺手中接過食盒,才倏地想起,忘了將二爺送他的筆墨紙硯給還回去。
他現在兩隻手的手裡都拿著東西,不好比劃。
只得再次將手裡頭的那袋東西,往二爺跟前遞了遞,搖了搖腦袋。
這裡頭的東西,他真不能收。
謝放忽地出聲道:「莫動。」
怎,怎麼?
聽見二爺讓他別動,阿笙尚未反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乖乖地站著,一動不動。
謝放心裡頭當如同午後的那塊棗泥糕點,深深地陷進去一塊。
怎麼能,這麼乖?
阿笙只瞧見,二爺的臉離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阿笙緊張地臉呼吸都忘了,大氣都不敢喘。
跟在兩人身後的福祿眼睛都快掉地上了。
二爺,在幹嘛?!!!
福祿簡都快要抓狂了。
陶管事為何偏就今日出門去了?
倘使陶管事在,二爺,二爺斷不至於做出如此荒唐的行徑!!
…
太過錯愕,以致阿笙連躲都不知道躲。
他愣愣地瞧著,二爺近在咫尺的臉龐。
謝放拇指輕輕擦過阿笙的唇角,揩去他唇邊粘著的糕漬,「好了。」
聽見這一聲「好了」,阿笙被大妖吸走了的三魂六魄方才才堪堪歸位。
唇邊似乎留有二爺指腹的觸感。
紅暈從阿笙的臉頰,一路燒紅至脖頸。
…
「吱呀——」一聲,福祿將大門打開。
謝放瞥了福祿一眼,福祿一慌,趕忙低下頭。
他也是為了二爺好!
堂堂北城謝家的二公子,倘使看上了一個啞巴……唾沫星子怕是都能將二爺給淹死。
這還不是最緊要的,最緊要的是,北城那邊要是知道了,怕是只會更胡亂嚼二爺的舌根!
謝放收回了視線,隨阿笙一起邁出門檻,「要是下回,康府那邊再點外送,路過春行館,便進來坐坐,吃盞茶,像是今日這般在陪著二爺隨意聊聊。
最近天氣熱,這個點,我大都在家裡。」
阿笙點點頭。
主動上門,要求進來坐坐,吃茶的勇氣,他怕是沒有。
不過……他胸前還懷揣著二爺給他的帕子呢。
只要有這條帕子在,他便可以理直氣壯地進來找二爺。
陪二爺……聊聊天。
…
阿笙步下階梯。
「阿笙。」
聽見二爺喚他,阿笙轉過腦袋。
頭頂上方被什麼東西給輕敲了一下。
阿笙抬起眼帘,瞧見一小片暗黑色。
阿笙下意識地抬手去取,好看個仔細。
腦袋連同頭上的帽子卻是一起被輕壓了下,「是二爺的帽子。我平日也不常戴,放著也是浪費。你且戴著,可以遮陽,不會那般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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