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汾西坳本事陝西境內一個比較大的峽谷,雨水豐潤之時,植被茂盛,行進困難,但是現在大旱到來,草木不豐,裸露出了岩石,倒是正好行車走人,可縮短時間。

旌旗獵獵,宣宸坐在馬車裡,透過窗外望著對面的陝西軍,淡淡道:「星悅,對面有幾個至臻境?」

在陝西軍一出現的時候,裴星悅的目光就落在為首的節度使薛保身邊,皺眉道:「他身邊的都不是。」

「呵……」

那頭,身著銀光戰甲的薛保帶著親兵打馬過來,朗聲笑道:「下官總算將王爺給盼來了!王爺,您來得可真是及時雨啊!那些個叛賊可不單單只是烏合之眾,有些力大如牛,不怕刀槍,堪比精銳之軍。朝廷的那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必定以為下官沒盡全力,下官真是有苦難言,無處訴說!這下好了,您親自來看一看,就知道下官有沒有誇大其詞!」

這一副受了憋屈,急切想要昭王為他做主的模樣,可不像是包藏禍心。

隨著這十幾人靠近,裴星悅臉色凝重,卻不解道:「沒有高手。」

宣宸揚了揚手,兩隊龍煞軍立刻手握冷刀迎了上去,隨後列陣兩旁,冰冷充滿煞氣的目光就盯著這十幾人。

這是薛保第一次見識到傳聞中的龍煞軍,雖然只有幾十人,但死寂的目光盯梢之下,依舊讓人不寒而慄。

他喉嚨發緊,想到自己的性命和任務,只能硬著頭皮向馬車走去,一直到馬車前,恭敬地行禮道:「下官陝西節度使薛保見過昭王殿下。」

隔著廂門傳來昭王不冷不熱的聲音,「力大如牛,不怕刀槍?」

「是啊,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士兵,實在讓下官好苦啊!好在,陝西軍也不是吃素的,倒是抓到了幾個,不然下官實在沒臉來見王爺!」

車內的裴星悅眸光一閃,抓到了幾個……

車外的薛保目光動了動,又道:「為了證明下官所言乃句句屬實,下官將那些叛軍都帶來了,進獻給王爺,也懇請王爺過目!」

「進獻給本王?」

「是,下官深知王爺一直在追查天上宮餘孽的下落,您見了就知道!」薛保意有所指地說。

終於,車門被打開,一位俊俏非凡的紅衣青年從裡面走出來,薛保微微一愣,心說這莫不是昭王?

不對,昭王不是病殃殃的嗎?

紅衣青年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然後伸手到身後,只見一隻修長消瘦的手放在了上面,接著便是一位身著玄色披風,頭戴金冠的男子,臉色蒼白如雪,然而眉間含戾,似笑非笑的眼睛,藏著深淵。

鋒芒審視的目光仿佛能一下子看盡人的心底,薛保立刻將頭低下去,「王爺!」

「帶上來。」

短短三個字,暗含凶光。

薛保心中一凌,咽了咽喉嚨,「……是。」

他是下了決心的,也同意了那人的要求,因為這是他唯一的活路。

可明明昭王如那人所說那般病殃殃的,有很大的機會,但他竟有些膽怯了。

宣宸仿若未覺地看了看裴星悅,低笑了一聲,「去看看。」

陝西軍讓開一條道,接著五輛囚車被推了上來,每一輛裡面都關押著三個人,而那些人……

裴星悅見到了一瞬間,讓他想到了之前宣渺拿來做試驗的囚犯,也是這樣目光呆滯卻有凶戾,漆黑的指甲抓住囚車鐵柵欄,口中發出野獸的嗬嗬聲,似乎極具攻擊性。好在四肢和脖頸被鐵鏈給鎖住,無法動彈。

宣渺走了上來,湊近了囚車仔細觀察,感慨道:「這簡直是一模一樣,莫不是妖道不止在天上宮煉製丹藥,其他地方也有?否則這麼短的時間內,他是如何辦到的?」

這個問題令人奇怪,宣宸居高臨下地看著,目光一瞥身邊,薛保訕笑道:「王爺,下官不敢欺瞞,中間關著的是一個頭目,還是清醒的,只是一直不肯交代天上宮餘孽在哪兒,怕是得請王爺費心。」

東臨軍被留在了原地,只有兩隊龍煞軍跟著昭王到了囚車前,囚車以菱形分布,中間的囚車只關押了一個人,躬著背,低垂這頭,披頭散髮地縮在一角,看起來很是奇怪。

宣宸望著那個人,腳步未動,裴星悅在他身後低聲問:「怎麼樣?」

無論是龍煞軍,還是宣渺丹藥下的藥人,都會對宣宸產生反應,聽憑行事,按理來說這些應該也一樣。

然而宣宸卻笑了,「毫無反應。」

那……

宣宸的目光卻瞬間寒了下來,「殺了他。」

話落,龍煞軍的冷刀紛紛出鞘,對著薛保毫不留情地殺了過去。

薛保實在沒想到,方才還好好說這話的昭王為什麼突然就刀劍相向!而此刻,昭王還沒走到他們事先設想的最佳位置,但是,也顧不上了。

性命垂危當頭,他大喊道:「你們還等什麼!」

話落,中間那輛囚車忽然炸了開來,緊接著周圍四輛也接二連三地掀了欄杆,那些看起來分外結實的欄杆也好,鎖鏈也罷,竟只是擺設,不過一用力,就紛紛脫離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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