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要錢的買賣……趙思洵摸了摸下巴,最終道:「那就見吧。」
十九一聽,不由提醒道:「族長,您是不是得問一問葉宮主的意思。」
「為什麼?」
十九頓時一言難盡道:「您難道忘了嗎,那時候您扮演的可是葉宮主的夫人。」
趙思洵頓住,「這倒是,那我跟葉霄一起見吧。」
不知道為什麼,十九總覺得那場面有些不敢想像,她輕輕一嘆,「族長還是早些睡吧。」煩心的事情明日再想。
然而本來準備閉眼的趙思洵卻突然起身,他看向門口,幽幽地問:「是不是外頭挺冷。」
高山道:「可不是,都結冰了,風還大。」
「那我去窗邊坐一會兒。」
第二日一早,十九一番精心打扮,將自己包裝成了一個漂亮的禮物,隨著其他珍貴的謝禮走進了高鼎府中。
高鼎看著扯下面紗,盈盈下拜的十九,玩味道:「你們王爺病了?」
「是,昨日回來便染了風寒,今日便一病不起,實在無法赴約,便讓妾身前來賠禮道歉,還請太子殿下見諒。」十九一雙美目如秋水一般看向高鼎,柔美嬌麗,一般男人見了都把持不住。
然而高鼎卻不為所動,見識過了天上明月,又怎麼還稀罕地上的魚目珠,他陰梟的眼裡露出一絲冷意,直接站起身道:「來人,宣太醫,隨孤去南望別館看看。」
身邊伺候連忙匆匆而去。
十九驚訝地看著高鼎,只見他陰涔涔地一笑,「他最好真的病了,否則,孤就親自讓他病一場。」
這話猶如陰風從後脖子穿過,令十九渾身一震。
「走吧。」
高鼎坐在床邊,看著太醫替趙思洵把脈,耳邊聽著那斷斷續續,纏綿不停的咳嗽聲,眯著眼睛,神色不明。
不一會兒,太醫回過身,對著高鼎稟告道:「啟稟殿下,夷山王確實是受了涼氣,乃風寒入體之症,身體也有些發熱。」
「小小風寒,那麼嚴重?」高鼎見床上之人雙眸禁閉,眉間攏起痛苦的褶皺,一串串壓抑不住的咳嗽聲聽得旁人喉管也不禁癢起來。
他皺了皺眉,回頭便質問道:「怎麼伺候的?」
十九垂下頭,訥訥不敢多言,高山只能硬著頭皮道:「殿下昨夜回府本就有些不適,又枯坐許久,這才一病不起……」
枯坐許久?
高鼎譏諷地一笑,看來還是想得太多。
可惜,只要人踏進了粱都,入了他的眼,再怎麼掙扎思慮都沒用,早晚還是得乖乖成為他的人。
「該怎麼辦?」他問一旁的太醫。
太醫小心回答:「臣開個藥方,細心調理即可。」
「得幾天才能好?」
人看得見,卻吃不著,高鼎心情自是不美妙,在來的路上,他甚至已經想好了該怎麼以此教訓趙思洵,讓他在身下哭著喊著求饒,以後再不敢在他面前耍小心思。
沒想到人還真病倒了……
大慶的太醫對高鼎這意思再熟悉不過,每個還沒被玩膩的少年若是無法伺候,都會得到高鼎這一句問候。
他為床上病重的少年鞠了一把同情淚,道:「怕是得三五日才能好轉。」
「三五日……」高鼎笑了笑,「行,那孤大發慈悲,寬限五日。」
他擺了擺手,讓太醫去開藥方,自己則走到趙思洵的床邊,彎下腰湊到少年的耳旁,「好好休息,孤等你。」
趙思洵的眼睫顫了顫,終究沒敢睜開來。
高鼎摸了一把他的臉,指尖傳來的細膩令他流連忘返,微微潮紅的臉蛋也更加秀色可餐,他仔細地看著,就移不開眼睛,這般脆弱易折很容易引起他心底的殘虐。
他本就是個不管不顧的性子,高山眼看著不好,連忙道:「太子殿下,我家殿下不是故意不赴約,實在是身體不適,還請您高抬貴手……」
陰冷的眼神頓時落在他的身上,令高山頭皮發麻,聲音越來越小。
不過這倒是提醒了高鼎,萬事不能過急。
這般絕色,還是得要心甘情願地,舒坦地享用才有滋味。
這般將人辦了,以後小東西怕是得視他洪水猛獸。
「罷了,你們好生照顧,若再有差池,唯你們試問。」
高鼎如同主人一般,說完便抬腳離開了。
聽著門關上,一直等到腳步聲遠去,趙思洵才松下一口氣,他雖然病了全身難受,但是被高鼎觸摸的臉感覺更加噁心。
人的下限真是沒有邊際,他都這樣了,竟還想硬來!
那玩意兒就這麼管不住?同為男人,他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正當他準備睜開眼睛,喚人打水進來洗臉的時候,門卻又開了。
這麼快就將人送走了?還是那噁心玩意兒又回來了?
「高山……」他低啞地喚了一聲。
「他還沒回來。」伴隨著清冷的聲音,一隻修長的手撫上了他的額頭,乾燥而微涼的手感令趙思洵微微發熱的身體感到熨帖。
哪怕是病著,趙思洵也立刻猜到了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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