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想著陌生的力量有機會使我們變得更加強大。」
「地界因為是低維世界所以被無視的這些年,發展的很好,你們應該按照自己應有的軌跡穩步向前——欲速則不達,放在哪天上都不會掉餡餅。」
「你在指責我的工作毫無意義?」
"不。你當然可以有權利知道一切。但你也不需要期待任何外來人的加入,無論是……外星人?古神?或者天使。」
「喔。」南扶光慢吞吞地問,「你是說也包括你嗎?我也不需要你?」
「是的。」
宴歧言不由衷道。
「不需要。」
「但你還是出現了。」
哎。
非要這樣說的話,完全就是奔著堵死他所有藉口而去的啊。
男人堅定的教育表情難免產生一絲絲動搖,他停頓了下,過了好一會兒才有點困難地回答。
「敵人已經下手了,無法坐視不理……」
他發現自己已經很難回到對她張口胡扯的年代了。
儘管現在的南扶光對任何事都一無所知。
他做不到。
「更何況,來地界……嚴格的說我也有私心。」
「什麼私心?」
「不告訴你。」
宴歧一邊說著,一邊向著南扶光伸出手。
南扶光看著在自己面前攤開的手,又看看面前的人一臉漫不經心的樣子,沒好氣地說:「什麼意思?又怎麼了?」
「帶你去看看證據。」宴歧笑著道,「免得你以為我是瘋子。」
南扶光只覺得自己身上全是血,衣衫凌亂,髮絲如鳥窩,可能妝也花了,這種形狀跟他出去挖掘三星堆,她才是那個瘋子。
「來。」可惜對面的人還是很堅持,「不會有人看見你的。」
「怎麼不會?除非你會穿牆。」
宴歧沒說話,只是一味地看著她微笑。
……
——一旦確定了某人不是人,穿牆也變得順理成章。
大搖大擺地透過一個在門上開的洞來到紐約博物館,那大名鼎鼎的《星月夜》掛在日常展覽的展示廳。
周圍的警報器與監控沒有發出任何尖銳警報,甚至巡邏的安保人員也對他們視若無睹,南扶光瞪著與自己擦肩而過的安保,對宴歧打手勢,這是犯罪。
外星人不會被地球人槍斃。
但地球人會被地球人槍斃。
宴歧看似對這些並不在意,只是簡單地告訴南扶光他們現在正在另一個時間縫隙中,所以不可能被察覺存在。
緊接著,他抬手在《星月夜》下拂過。
「該說幸運還是不幸呢?文森特·梵谷確實是在一百多年前,憑藉自己的運氣與實力,窺見了沙陀裂空樹的存在。」
當畫卷中,那栩栩如生的星空漩渦真的開始轉動,繁星璀璨照耀著畫作中的樓房,昏黃的星光透過畫框射出。
那一抹光如投影落在南扶光腳下。
當時安保人員就在她近在咫尺的距離,打著電話要求同伴給他買一家街角限量的巧克力甜甜圈,對於旁邊站了兩個大活人,名畫發生奇詭變化,他所有的反應就是「嗯」了一聲,茫然地放下手機,看了看四周。
當安保人員聳聳肩,無事發生般要求同伴再給給他帶杯熱巧克力。
一行碳筆寫下的字,在南扶光面前浮現。
【親愛的提奧,我終於解開了那個遙遠的謎題,一切皆非妄想,它就在身邊——
lim(x→3.1415)[(3^x +4^x)/7^x]=0
當三原色光波以4/3π相位差疊加時,人類視網膜就能短暫窺見那棵世界之樹。】
這便是文森特·梵谷留給他的兄弟,也是他留給這個世界的人們,最後的遺言。
……
直到回到酒店,南扶光的內心依舊久久不能平息。
她短暫地無法與通過一幅畫或者一棵樹,與一百三十年前的巨匠對話的震撼中清醒過來——
文森特·梵谷用自己的實力看見了世界樹,然後呢?
假設他的精神因此受到了極大的重創,就像南扶光現在這樣神神叨叨,那他為什麼自殺來著?
作為藝術家他的精神世界本來就應該很豐富,不應該輕易被牛奶碗裡醜陋的麥片、滲黑水的修道院牆面或者是突然長在身邊人肩膀上的多一顆扭曲頭顱而崩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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