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頭,問她怎麼了。
南扶光遲鈍的「啊」了聲,看著他啟動車子,問了句:「你有國際駕照嗎?」
很嚴謹。
看著宴幾安摸索開啟鍵的手停頓了下,他露出個似笑非笑的神情,淡道:「沒有。誰查?……被攔下來就假裝聽不懂英語好了。」
南扶光頂著一腦袋的問號,心想姓宴的是不是都這副德行,上一次我和你家長輩(?)聊天,他也是三句話就成功給我干成一個行走中的巨大問號。
說著話時,宴幾安已經出了車庫,到正常行駛在路上了他也沒解釋一下方才自己到底是不是在開玩笑。
就在停車場耽誤那麼一會兒的功夫,外面的雪下得大了。
大概是因為下雪的緣故,原本應該黑透了的天在瑩白雪光的反射下天色顯得沒那麼暗,好像還是傍晚的樣子,南扶光側頭看著窗外的城市街景,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上車——
早知道打Uber就好了。
雖然貴了點,但好歹她可以放鬆的玩手機,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尷尬的坐立難安。
沉默中,她覺得甚至可以聽見自己呼吸的聲音,滿腦子都是吶喊「死嘴說點什麼啊」但發不出一點聲音,她現在才反應過來,身邊的人對於她來說真的算是陌生人。
要真的就這麼結婚以後躺一張床上,她可能整宿整宿都被尷尬得睡不著。
「沒什麼想問我的嗎?」
身邊響起的嗓音平和,還帶著一些莫名其妙的縱容語氣……
南扶光很奇怪這種語氣從哪來的,就好像他們上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大吵一架、不歡而散,這個人是來求和的,此時此刻她問什麼她都不會生氣。
可壓根沒有。
上一次他們就是互相禮貌點頭然後道別@並沒有吵架才對。
別人都這麼問了,南扶光只好隨便問些什麼:「你平時都做些什麼工作的?」
話語一落就聽見旁邊傳來一聲氣音,她愣了愣懵逼的轉過頭才發現,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的人正在笑,唇角上揚,長長的睫毛微抖,笑得很開心的樣子。
不拘言笑的人笑起來很有穿透力。
她頓時覺得相當窘迫,整個人恨不得縮到安全帶後面,咬了咬唇角,她問:「你笑什麼?」
「我還以為你會想問問剛才發生的事,梵谷的畫,他想要說什麼,或者是我怎麼會出現在那裡……」宴幾安道,「看來你對我本人更感興趣。」
他聲音中帶著淡淡的戲謔。
但無惡意。
南扶光條件發射地嘟囔了句「不是的」,扭著腦袋楞楞的盯著開車的人:「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宴幾安笑容收斂了一些,換上比較淡的語氣:「哪種?」
南扶光也說不上來,於是就這麼很沒禮貌的讓話題落在了地上,兩人之間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與南扶光的坐立不安不同,宴幾安像是很習慣了他們兩人之間的沉默,一路上甚至沒有想過開個廣播或者是放個音樂,就這麼一路按照南扶光最開始報的酒店地址將她送到了附近。
眼看著要到地方了總要有點兒結束語,否則真的很像把人家當作司機,到了地方下車拜拜連車錢都不給。
南扶光開始沒話找話,她問了宴幾安今日為什麼也會出現在那裡,過去在這個項目中從未見過他的尊姓大名出現在任何一張文件上……
上次見面的時候,他也沒提起。
「上次是第一次見面。」宴幾安道,「第一次見面就提起工作上的事會讓人感覺像甲方與乙方會面。我不想這樣。」
嚯。
這人突然長了嘴?
以前覺得宴幾安是個年輕有為、錢多話少的有為青年,現在看來他好像挺會說話的,因為清冷的聲音,他聽上去很自然。
「這一次是逼於無奈。」
身邊的人又道。
南扶光眨眨眼:「誰逼你?」
「宴歧說我是你事業上的倀鬼。」
外面的雪光中,年輕人的側顏顯得更加白皙,說到他那個他大概並不喜歡的長輩,臉上的笑意完全消失了,他唇角輕抿。
「我很不服氣。」
他看上去有些委屈。
南扶光啞口無言,心想小宴總到底還是年輕,是會被長輩三言兩語就說得不高興的年紀,她正想說什麼安慰他,正好這時候車子拐到了一條寬闊的大道等紅綠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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