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刀正中心懷,可謂鮮血淋漓。
……
地界,2025年1月28日,除夕夜。
華國,東北地區。
今年看似是個暖冬,哪怕是位於最東北地區的幾個省份今年降雪量極少,但就像要映著「瑞雪兆豐年」的吉祥話,趕在除夕夜前,全國會降雪的城市均是緊趕慢趕地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雪。
傍晚時分,大雪未曾停下。
黃昏之下的路燈也被鵝毛大雪覆蓋,昏黃的路燈變得模糊不清,大概是大雪壓垮了某個部件,在某一刻。那路燈「滋」地一下,竟然是熄滅了。
路邊,剛剛走到熄滅路燈下的年輕女人停下了腳下的步伐,長靴的質地在冰天雪地里變得冷硬,她跺了跺腳,低頭攏了攏戴在腦袋上的毛茸茸的大衣帽子,抱怨了句:「這天氣,飛機倒是還能不能正常起飛啊?」
她只是稍有耽擱,但很快的,像是護著什麼寶貝似的,她又小心翼翼的抱好原本拎在手上的筆記本電腦包,埋了埋頭,踩在白雪上的腳下變得更小心,往停機坪方向走去。
在她不遠處,是一片開闊地。
開闊地的中央,停著一架飛機,飛機旁又有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轎車。
大雪紛飛之下,已經被清掃過一輪的停機坪如今又覆蓋了一層新雪,伴隨著她「咚」「咚」清脆的腳步聲,原本站在飛機下的數人不約而同轉過頭來。
「南教授!」
這些人中的大部分都作一身西裝革履作保鏢打扮,轉過頭便看見一抹沖他們這般小跑奔來的纖細身影——
她身上已經覆蓋落滿白雪,正常人怕是下意識要用手中拎著的包物遮擋頭頂……然而她並未這樣做,她甚至反行其道,正小心翼翼將電腦包攏在自己的懷中,用敞開的大衣遮蓋著它。
當她逐漸跑進,加長林肯的窗戶打開下降一小條縫隙,緊接著一名保鏢撐開黑色的傘來到女人的身邊。
紛紛落下的大雪被傘面阻隔,她微微一愣,抬起頭時,落滿白雪的大衣帽子落下,露出其下一張相比起「南教授」這樣的尊稱,顯得過分年輕的一張臉蛋。
小骨架,丸子頭,二十七八歲的年紀,大概是知道接下來有一趟長途飛行她臉上未施粉墨,卻也更顯出那雙圓潤烏黑的杏眼之靈動。
「南教授,您看看您,到了機場可以說一聲的嘛,這樣大的雪,我們叫人去接您!」
保鏢身後傳來一聲呼聲,是一名年紀六十左右的中老年人,戴著金絲邊眼鏡,一身學術打扮,此時此刻他滿臉笑容,衝著年輕女子寒暄。
「顧老師……噯,您不要跟著這樣叫我呀!」黑傘下,整個人都快縮成一隻蘑菇的人眨眨眼,「您是想要我折壽噢?」
「哦?那沒有的,那沒有的——」
兩人互相搭話間,已經被簇擁著走上了停在那等候已久的私人飛機。
南扶光,二十八歲,華國最年紀的密碼考古學家,研究方向是科技密碼考古學。
十八歲那年以省狀元的成績入了華國首屈一指K大,令人跌破眼鏡的未選K大好就業、高發展的王牌專業,而是選擇密碼與符號考古如此冷門新專業。
本科四年,師兄師姐、師弟師妹紛紛如何拼命調劑進來就如何拼命轉走,唯有她如頑石中紮根青松,從本科至博士,師承本專業大能裴繼元老先生。
2019年,3月,裴繼元老先生去世。
其一生只收一徒,裴老先生能走後,他的學生成為了華國密碼與符號考古學術界內,唯一的扛把子,獨苗苗。
同年,7月,世界聯合密碼與符號考古組織發出呼籲,招請全世界包括不限於華國在內,數個擁有悠長歷史文化、獨立神話體系的密碼與符號學專家前往一會。
那是南扶光第一次,以華國相關領域話事人如此高大的身份,坐在那麼重要的場合。
當時,身著衛衣和牛仔褲的她一臉懵逼的坐在會場,身邊是一大群白髮蒼蒼,膚色、人種、性別各不相同的老頭老太太,她深深地記得她如何瑟瑟發抖,窘迫的頭都不敢抬,倉促地翻開了會議的文件夾。
然後,她看見了讓她畢生難忘的討論話題——
【3與4的整數之間,存在著一棵樹。】
……確實,這輩子腦袋上沒冒出過那麼多問號。
那時候的南扶光還以為自己瘋了才會跑來跟一群瘋子開會——
這種議題拿回去科研所,負責報銷差旅費的姐姐只需要看一眼,就會拿著掃帚把她趕出來。
報警也是有可能的。
但萬萬沒想到,她之一生也在那日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直至今日,她坐上了一架私人飛機,這架飛機將去往紐約,在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收藏著著名荷蘭後印象派畫家梵谷的代表作,《星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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