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這樣把木頭整段劈開塞進爐鼎中當柴燒,若塵大手筆,哪怕是南孚光看了都直呼豪氣,用腳趾頭猜都猜到是宴幾安的手筆。
前未結契道侶別的不說,倒是很有錢也願意給道侶花錢,這也算是他為數不多的優點之一。
站在爐鼎前,南扶光胡思亂想,這時候有玄機閣的執法者兩人一對小心翼翼搬上來一個木質劍匣,擺在爐鼎旁邊、眼下南扶光面前的空桌上。
南扶光手比腦子動的快快,立刻伸手把那劍匣子合頁翻開。
木質翻蓋「啪」地落在桌子上發出輕響,周圍的人「啊啊啊啊」亂叫一片,把她嚇了一跳。
一抬頭發現眾人臉色煞白,見鬼似的瞪著她,她默默地縮回了手:「怎麼了?這劍匣淬了毒?新型防盜?摸了會怎麼樣?死人嗎?現在洗手還來不來得及——」
她說到後面自己已經憋不住不正經的語氣。
包括玄機閣主事在內,一群老中青年各自臉上白的白,青的青,玄機閣主事道:「沒事,不是有毒,我們的意思是慢點,輕點!」
「鹿桑這劍也是要用的。」
「今夕不同往日,不同往日啊!你看看這伏龍劍背面——」
南扶光翻過來看了眼,果然看見了裂痕,裂痕之下隱約透著紅色的光,是從碎裂的劍身裂縫透出的火氣森森主材料,真龍心弦。
此時此刻,那心弦如有生命般跳動,流淌著暗紅色的光澤。
「這伏龍劍如今劍體破碎,已經暴露其本源真龍心弦……真龍心弦為純火屬性,可是不得落地,若摻雜了混淆了土氣——」
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可以替換的。
正如世界上不會有第二把伏龍劍。
聞言,南扶光已經把伏龍劍拿起來,握在手心掂了掂。
伏龍劍在她掌心騰空的那一瞬,玄機閣主事瞪著眼已經舌尖打結;
伏龍劍落回她掌心的的那一瞬,玄機閣主事的心臟也跟著重重砸回了原本該在的位置。
仿若全然不在意眾人這般小心翼翼,南扶光用伏龍劍挽了個劍花,在感覺不到絲毫的共鳴後,只感覺到沉甸甸的金屬冰涼如一潭死水……
她撇了撇嘴,把劍放回劍匣,回頭一看,一屋子的人眼巴巴的盯著她與她放回去的劍,她笑了笑:「第一,我也是劍修,執劍之手未必不比鹿桑還穩;第二,既然找我修劍,不拿起來仔細研究狀態,光靠看的,怎麼修;第三,不用緊張,我對此劍毫無想法,它對我如破銅爛鐵,若伏龍劍有朝一日在我手上壞了,那一定是我故意的。」
她說完,對著鴉雀無聲的玄機閣掃視一圈。
而後一撩頭髮,淡道,那就開始吧,早些修完早點回家還能趕得上明日早膳。
……
事實證明南扶光偶爾也有把話講大的時候。
她這輩子也想不到自己還有為了鹿桑的生辰禮物熬更打夜整出黑眼圈的一天。
《我為前未結契現任道侶打工》這種東西編成話本賣出去早上上架傍晚作者就得滑跪公開道歉外加退圈一條龍,現實居然就如此自然的發生在了她的身上。
南扶光前期準備全程沒怎麼動手,因為她發現那句「如果伏龍劍壞了那就是我故意的」這句話好像被人當了真,所以全程她站的很遠也就動動嘴皮子,指揮齊秉他們幹這干那——
比如取伏龍劍劍體分析成分與克重這種,在如今有精密器械輔助的情況下,是個器修就能做到。
但一些精細活兒是她親自動手乾的。
比如從伏龍劍上取劍身碎片,眼瞅著所有人都很有笨手笨腳的面相,只能她自己換了裝備親自上。
宴歧一隻腳踏入玄機閣(沒人知道他怎麼就大搖大擺的進來了)時,一眼就看見站在玄機閣中央木桌前的南扶光——
她背對著他。
身上是玄機閣的執法者道袍,前方還掛了個圍兜,圍兜一根細繩從前往後繞過她的腰隨意饒了三圈,在後面系了個活結;
她一頭長髮十分不符合當前三界六道女子裝扮禮儀,僅用一隻可能是午膳時隨手抽來的筷子盤起:
這會兒她腰幾乎彎成直角,手中捏著一個完全不傳導屬性的小鑷子,正細細挑走黏在龍心弦上的劍身碎片。
為了看得更清楚,她的左眼戴著單邊放大水晶片,金色的掛鏈伴隨著她微小的移動輕輕搖曳。
宴歧站在她身後,不吵不鬧欣賞了很是一會兒。
直到南扶光小心翼翼地,將完整的碎劍內膽剝離出來,放到了旁邊準備好的無塵隔絕匣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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